果然喻白雖然對自己的命不當一回事,但是還是非常在乎她那張臉。這會兒她對於周徽一下子揭穿她的行為有點慍怒,別過頭默默維護著在周徽面前已經支離破碎的尊嚴。
用後腦杓對著周徽,表示不!想!說!話!
周徽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決定讓讓她,給她個台階下。迅速轉移了話題,“做這件事的是什麽人?你有頭緒嗎?”也許可以因此知道嚴明昌的行蹤。
喻白對於周徽給的台階,別扭了一會兒,沒好氣的說:“一群小流氓,誰知道哪來的,做生意影響到別家利益,打架鬧事,砸場子的多了。只是沒想到嚴明昌越來越有長進了,連虛假舉報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不願意用,直接來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周徽覺得她心裡其實還是有氣的,任誰早晨一出門被人一棒子打進醫院,估計也沒什麽好心情。
不過,大多數人遇到這種情況,一般是害怕大於氣憤。但是喻白不屬於大多數,這些事相比於她從前的經歷,也許根本不值一提。她的恐懼,她的害怕,早在以往的經歷中消磨殆盡。發生這種鬥毆事件,在她看來,就像小孩之間鬧矛盾,你打我一下,我還你一下。
她麻木的神經,在這件事情中唯一提取出來的信息就只剩下憤怒和麻煩了。
喻白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派出所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我這邊也讓人在查是怎麽回事,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周徽點點頭,然後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門外的保鏢,給喻白說:“你住醫院安全嗎?要不先搬我那去住?”
第20章
喻白顯然被周徽的建議震驚到了, 順著周徽的目光看了一眼門口的保鏢,微笑著說:“雖然這幫人不值我付他們的工資,但多少還有點用。嚴明昌肯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 周警官不怕惹火上身?”
周徽盯住她的眼睛,說:“如果我說不怕,你會不會接受我的建議,搬去我那住。”
喻白笑了一下,眼神不自然的躲開,“不要胡鬧, 這是我自己的事, 我會處理。”
喻白出自本能的拒絕, 周徽皺了皺眉頭,把她身子扳正過來, 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在害怕什麽?害怕給我添麻煩?那當初為什麽要把偵破方向指向嚴明昌?又為什麽要把吳國江的資料交到我手上?那個時候你沒想過給我添麻煩嗎?嗯?”
喻白又對著周徽露出她看不懂的那種神秘莫測的表情。她本來想說,因為那時候不知道你是席燁的女兒, 因為那時候是真的不怕給你添麻煩,只要有人破案,證據交給誰都好, 如果重新來過, 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你。
但是喻白最後沒有解釋,她直接對周徽下了逐客令:“周警官, 我要休息了, 你走吧!”
“晚了。”周徽看著她, 眯起眼睛說:“你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我, 現在出事了就想跑,想都不要想。”
“?”
喻白腦袋裡憑空冒出無數個小問號, 面對絲毫不講理的周徽,弱弱解釋:“我一個生意人,壓根不想和警察扯上關系好吧!有事沒事就給警察打小報告,那以後誰還跟我做生意,誰還敢跟我做生意?”
周徽剛想說話,喻白立刻打斷她,“等等,我還沒說完。周警官,話說回來,我一直都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之前誤會解開了,咱們也沒必要……是吧!”
然而喻白總是對周徽的腦回路估計不足,她說了一大堆,周徽最後隻抓住一個關鍵詞。
“遵紀守法好公民?天天給警察增加工作量,你怕是沒去了解一下附近民警對你有多頭疼。”
“……”
“既然你自詡社會好公民,那就配合一下我們工作,嚴明昌現在不知所蹤,很多情況還需要向你了解。你看你這行動不便,再有個事要找你,警局還得耗費人力物力登門拜訪。”
“???”喻白有點鬱悶,“你那倒是安全,但是周警官工作那麽忙,誰來照顧我,你總不會認為我還會自己做飯?”
那倒也是,喻白就是胳膊沒折,活蹦亂跳的時候也不見得會自己做飯,這位大小姐估計連煤氣怎麽開都不知道。回頭她回家能把她家房子點著了。
在喻白再三的堅持下,她獲得了市局隊長每天來醫院慰問的特權。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麽表情,於是她對周徽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
周徽放棄說服喻白之後,又問她喜歡吃什麽,有沒有什麽忌口。在得到喻白否定的答案後,去醫院樓下的餐館點了份大骨湯,據這位刑偵隊隊長說吃什麽補什麽,她骨頭折了就應該吃大骨湯補一補,骨頭才能長得快。
喻白看著桌上的大骨湯,喝了一杓又開始鬱悶了。刑偵隊不是據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休假,天天忙查案,家都顧不上回,以至於大部分還是單身,找不到對象的地方嗎?
於是喻白問:“周警官,你不用……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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