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點。
市局辦公室。
韓尉桌上放著早餐,坐在辦公桌前,邊吃邊給周徽講:“交警大隊調查結果出來了,牌照是假的。”
周徽沒覺得多意外,昨天晚上市局加班加點,最後嚴明昌還是消失在了監控盲區。看起來,想要找到他還得費點時間。
孫也從外面提著豆漿油條,手舞足蹈的給幾個人聊八卦,看起來精力非常旺盛,好像喝了二斤白酒還沒緩過勁來。
“……早晨我一出小區門,就聽見對面派出所門口在那鬧呢!場面那叫一個壯觀,好幾個散步、菜市場回來的大爺大媽在派出所門口圍了一圈。”
一個實習生“臥槽”了一句,好奇的問:“大清早跑派出所門口鬧?是幫什麽人?”
“幾個不知道哪來的小流氓,好像是被幾個保鏢帶過來的,說在他們會所鬧事兒。就是……誒!韓副,就是前段時間你們去掃的那個會所,有人舉報進行毒品交易,叫什麽來著?”孫也提著豆漿的手,衝韓尉一指。
孫也那個大嗓門,剛才說的話,辦公室裡都聽見了。幾個剛來的實習生,對這種事都感到好奇,伸長脖子湊過來聽。
韓尉轉過頭,嘴裡咬著包子含糊不清的回答他:“Red會所。”
“對對,就是Red會所,報警說凌晨有流氓跑他們那裡鬧事,把他們老板給打了。有一個小流氓到了派出所門口,被銬上銬子了還在那罵呢!說他們會所天天把警察當爹,搶生意搶到……”
“喻白?!”
“喻白?!”
周徽和趙敏異口同聲的打斷他的話,又同時閉上了嘴。
辦公室裡的氣氛一時之間有點微妙,孫也卡在喉嚨裡的半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愣了半天,弱弱問一句:“這……這是個什麽情況?”
周徽想了想,覺得沒什麽好隱瞞的,“之前喻白給提供的嚴明昌和吳國江的信息,嚴明昌現在跑了,我懷疑這件事和他有關。”
韓尉當時和周徽一起去的Red會所,對那的治安實在是不敢恭維。畢竟是曾經追過的女人,就算最後兩人沒談成,也還是有點和旁人不一樣的情愫在裡面的。
“要不……咱們警局給她送送溫暖?再問問嚴明昌的事。”
趙敏在他們談話間,出了辦公室,走到樓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喻白的電話,“喂?你沒事吧!”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傳來喻白的笑聲,“什麽就沒事?你又聽到什麽了?”
“今天早晨是不是有人去你那鬧事了?”趙敏說完還有點生氣,不等喻白開口又補充道:“這麽大的事兒你也不說,怎麽不找我?”
喻白那邊有點無奈的笑著說:“凌晨四點多發生的事,這邊還一大堆事等著我處理,而且我現在在醫院,派出所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讓我回去錄筆錄,那還顧得上其他?再說,又不是什麽大事,頂多算是個麻煩事,你最近不忙著案子嘛?一件小事,何必去打擾你?”
“喻白,你……”
喻白在趙敏說話之前,迅速堵住她接下來的話,“你安心工作,我的事我自己處理。”
顯然趙敏並不打算因此放棄,“你在哪家醫院?我中午過去看你。”
電話那頭立刻回答:“我沒事,你不要來。”
“我是擔心你!”趙敏歎了口氣,也是非常無奈。每次拒絕的話,說的最快。
果然那頭又說:“我們盡量少接觸,如果沒有要緊事,最好電話也不要打,不安全。我先掛了。”
滴滴滴——
趙敏:“……”
喻白胳膊上吊著繃帶靠在醫院單人病房的床上,對著手機屏幕搖搖頭笑了一下。
臉上的笑容還沒收起來,手機屏幕又一次亮起來,伴隨著振動聲,喻白看清來電顯示顯示著“周徽”兩個字。她嘴角笑容僵了僵,按下接聽鍵。
“周警官?”
周徽應了一聲,開始說:“聽說早晨有人到你那鬧事兒,怎麽回事?”
“……”喻白感到無比鬱悶,心裡一個白眼,這幫警察天天沒事乾嗎?四處打聽八卦。
周徽等了半天沒等到回答,接著說:“你在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
“……?”喻白更加鬱悶,並且心裡有很多問號,這台詞也一起背的?她立馬像打發趙敏一樣,打發周徽:“不用了,周警官。”
周徽有一段時間沒說話,喻白已經準備直接掛電話的時候,周徽說:“我快到市醫院樓下了,你哪個病房?”
“……你……”喻白本來想問你怎麽知道?問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市醫院是離會所最近的醫院,而且市局和各個片區的派出所親的像一家人,周徽打個電話過去就能知道她的行蹤。隻好鬱悶的說:“315。”
“好,我先停車,一會兒上去。”
掛斷電話,喻白扔開手機,倒在床上。始終沒搞明白市局這波送溫暖的操作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到十分鍾,周徽就敲開了315病房的房門。兩個保鏢站在門口,“你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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