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周徽把目光投向趙敏。
“我也不信。”趙敏下巴一揚,回答她。
周徽笑了笑,脫下手套,朝他倆打了個響指:“走,再去監控室,看看那個鬼究竟是誰?”
監控室。
“調凌晨三點半到四點半這段時間,五樓走廊的監控。”
二倍速放完,這段時間確實沒有人靠近過病房。
韓尉總覺得哪裡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又放了一遍錄像,周徽在三點五十二分,突然看到屏幕右下角一閃而過一個影子。
“倒回去。”她一指屏幕,“這裡,樓梯口有個人影。調其他樓層,以及醫院門口的監控,重點篩查三點五十二分前後半小時內出現過的人員。”
韓尉精神一振:“這個時間段,醫院進出人員不多,除了急診,基本就是醫院的護士醫生。”
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在醫院一樓大廳的監控中鎖定了一個穿護士服的女人,神色詭秘,戴著口罩,不大看得清容貌。
“我們運氣還算不錯。”周徽從監控視頻中抬起頭。
韓尉:“找人來認認,看這個護士哪個科室的?”
“直接調醫院門口的監控,她應該不是這個醫院的護士,你看她身上的衣服明顯不合身……等等,她穿的不是這家醫院的護士服,放大看她衣服上的logo。”
“xx醫學院附屬醫院?!”
三人同時一愣,韓尉:“童堇華她媽好像住這家醫院!臥槽!她不會是想替嚴明昌殺人滅口來的吧!那女護士的身形看著挺像她。”
之前查嚴明昌,警局一直派人跟著童堇華。
周徽站起來:“先別亂猜,監控帶回局裡,聯系交警大隊調沿路監控,看清楚是誰再說。”
“真是童堇華?!”韓尉從市局監控室的椅子上跳起來,一拍桌子,嚇得一旁正在吃盒飯的一眾警員一個激靈。
孫也眼看著剛咬了一口的雞腿掉在地上,愣了半秒鍾,當機立斷開始嚎:“艸,韓副,你賠我雞腿!賠我雞腿!”
“孫子,一邊呆著去,案子破了讓他賠你一打,現在——”周徽拎小雞一樣一把提溜過孫也,轉頭開始布置任務:“查童堇華,查她最近的行蹤,和什麽人接觸,是否和嚴明昌依舊有聯系。”
同時趁著空檔,來到走廊再一次撥通喻白的電話,背景音樂響完四十多秒的《致愛麗絲》,接著轉為蒼白荒蕪的“嘟——嘟——”聲。
依舊無人接聽,周徽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心底劃過一抹名為慌亂的情緒。
天邊雲層不斷的壓下來,似乎預示著不詳,半小時後。
“周隊,童堇華帳上突然多出三十萬,來自一個海外帳戶,帳戶來源不可查!”
幾分鍾後,又一個聲音響起。
“童堇華前天晚上去過Red會所?!在裡面待了一個多小時,這是拍到的監控!”
什麽?!
這句話如同一聲驚雷炸響,在周徽腦海中轟的一炸。
耳邊回響起韓尉一小時前的話。
……
“喻白她是我的老師……當年在省公大的課堂上,她講過一模一樣的作案手法……”
“……江繼文他必死無疑……因為那是她親口說過的殺人滅口最簡單的辦法……”
……
轟隆——
瓢潑大雨澆頭而下。
與此同時,Red會所。
離營業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門口此刻卻圍滿了人,自然的分為兩方陣營,一邊是會所請來的保鏢,另一邊是十來個小流氓,為首的是個穿夾克,全身掛滿金項鏈的小傻叉。
小傻叉手裡提了根鐵棒,隔著一道雨簾已經罵起來了。
“叫你們老板出來!我今天要讓裡面那個臭三八跪下來,給丫爺爺我道歉!”
“道你媽的歉——哪來的滾哪去,敢來Red鬧事?你不到外面打聽打聽這裡是誰的地盤?快滾!”
小傻叉顯然是小傻叉,扯著嗓門“嗷——”的一嗓子:“不是那女人的地方我還不來呢!喻白,給我出來!”
請來的保鏢不是吃素的,當下火冒三丈的回敬:
“艸你媽的,給你臉了是不是,跑這來撒野,今天不打到你滿地找牙,我丫就是你孫子!給我打!”
喻白坐在頂樓窗前的沙發裡,面色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眼睫輕微的顫栗。
窗外大雨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緊密的雨簾像一張割不斷的網,擋住了視線,一切都看的不是那麽真切,她只聽得見耳邊“嘩啦啦”落下的雨聲。
哐——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保鏢慌慌張張的衝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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