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余光瞟了一眼牆角,發現喻白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抬頭對貌欽說:“我還要再檢查一遍後院。”
“我的好妹妹,咱們走吧,你還要檢查什麽?”貌欽額角滲出冷汗,害怕身份被揭穿,瓦卡那幫人的手段他是清楚的,他們對付叛徒的手段,他也一清二楚:“瓦卡那幫人,沒底線的,你的身份要是暴露了,咱們得一塊玩完,快走吧,我求你了。”
周徽轉過頭,手電光照向他,皺著眉頭低聲說:“小點聲,你也說被發現了得交代在這,那就不要再亂說話。”她腳步一轉,對貌欽說:“跟我來。”
“來?我也來?”貌欽原地愣了一下,趕緊追上周徽:“我們到底要在後院找什麽?”
貌欽因為已經和警察綁在一條船上,不得不按照周徽說的做。
他手上的勢力都已經控制在警方手裡,身家性命都攥在警察的手裡,他不敢耍花樣。
“找哪裡有藏人的地方。”周徽回頭給貌欽交代,其實來之前在警察局的審訊室裡,吳局已經給他交代過一次,告訴他,今晚來寨子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失蹤的孩子。
孩子一共有十個,平陵市丟失的六個和佤邦村子裡丟了的四個,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警方卻找不到一點關於孩子的蹤跡,如今早就已經過了破案黃金期,時間過去的越久,丟失下落不明的孩子就越危險。
周徽帶人來佤邦也已經兩天,兩天時間本以為能夠從春光夜總會下手,圍捕瓦卡之後,直擊他的大本營,救出那些失蹤的孩子,但是因為臥底警察的犧牲,把所有的一切計劃全盤打亂,警方不得不重新部署工作,重新制定行動方案。
喻白的身份還沒有確定,臥底犧牲的事情她也沒有承認不是她做的,這些隱患讓周徽摸不著底。
貌欽在停放數量皮卡車的後面推開一扇門,衝周徽低聲叫了一聲:“表妹,手電筒給我照照,這房間裡太黑了,什麽都看不著,回頭我再摔一跤。這破地方,不知道是誰的寨子,後院裡連個燈都不給裝,瓦卡也真她媽會挑地方。”
貌欽邊說邊罵,越罵就越起勁兒。
周徽示意他小點聲,回頭招來人,就把手電扔給他,說:“行了,那間房我找過,是個柴房,裡面除了木材沒別的東西,小孩不在那裡,你找一找就出來吧。去其他地方檢查一下。”
貌欽從房裡出來,重新關上門:“也是,這房門都沒有鎖,要是真是瓦卡他們抓了那幫小娃娃,也不會關在這裡。”他三步並兩步走到周徽身邊,說:“那你說他們會把人關在哪?可能不在這裡呢?瓦卡的大本營又不在這,這裡就是他臨時找的一個集會地,就像春光夜總會一樣,被警察查出來一個,還可以接著找下一個。”
貌欽說的有道理,周徽也清楚瓦卡絕不會把地點選擇在自己的大本營,他在大牢裡待了二十五年才出來,什麽事情都做的謹小慎微,之前出來一個月的時間,更是連面都沒有露。
警方根本摸不到他的行蹤和活動路線,也不清楚他和什麽人合作,和哪些人做生意,今天算是瓦卡第一次出現在警方的視野裡,“那你知道瓦卡的大本營在哪裡嗎?”
貌欽聳聳肩,回她:“不知道。”
“瓦卡出來一個多月了,你不知道他的落腳點在哪?”
貌欽歎了口氣說:“瓦卡非常小心,這次好不容易越獄出來,除了身邊的親信,幾乎誰都不信,你看屋裡,那些跟他談合作,談生意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大本營在哪。我只知道,在山上,但是具體在什麽地方,那恐怕只有他幾個親信知道了。”
周徽皺了下眉頭,問:“那喻……喻姐,她知道嗎?”
“她肯定知道啊。”貌欽笑著跟她說:“喻姐是瓦卡的軍師,瓦卡現在幾乎什麽事都交到她手裡,讓她負責,不方便露面的生意也交給她去做,喻姐是瓦卡哥身邊最信任的人了。你看,前幾天,春光夜總會那些生意,宴請道上各路人馬,給瓦卡打通國際販賣毒品的渠道,那都是喻姐一手操辦的。”
周徽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她和瓦卡怎麽認識的,你知道嗎?”
“怎麽認識的?”貌欽拿著手電若有所思,想了想說:“怎麽認識的我還真不知道。不過……”
“不過什麽?”
貌欽的笑容有點意味深長:“道上有些傳聞,說喻姐是瓦卡的情婦。”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