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尉笑著緊跟出去。
“欸?小公主去哪了?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人影了?”韓尉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有點惆悵:“不會已經走了吧!”
周徽略一思索,想到剛才趙敏行走的方向,回頭朝韓尉抬抬下巴:“張局辦公室。”
韓尉聞言,眼前一亮,一個百米衝刺就往張裕南辦公室跑,跑過周徽身邊的時候帶過一陣疾風。
周徽:“……”
愛情使人手腳靈活,愛情使人四肢發達。
周徽在心裡感慨兩句,不緊不慢趕到張裕南辦公室門口,辦公室門大開,張局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裡面炸出來:“韓尉——越來越沒規矩,進來之前不知道先敲門?”
韓尉嘿嘿一笑:“張局,我那不是著急案子嗎?”說完,笑著衝張局辦公桌對面坐著的趙敏打了個招呼。
趙敏:“……”
張裕南:“……”
張裕南一臉便秘,多少聽說過點韓尉和趙敏之前的事情,也懶得理他,扶了扶額頭說:“你們周隊呢?趕緊叫她過來,死者身份確定了。”
剛走到門口的周徽臉色一變,三步跨兩步走進來,迎頭就問:“張局,死者是誰?”
張裕南看人來了,也沒多說什麽,辦公桌上推過來一份資料,說:“死者叫苗登。”
“苗登?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周徽略微疑惑的拿過資料,看到資料第一頁右上角的一寸冠冕照,她突然想起來,這張照片她曾經見過。
她眉頭微皺,回憶起和喻白第一次吃飯的那天晚上。
……
“吳國江的全部資料……”
……
“……吳國江十五年前就偷渡緬甸,在苗登手底下當過幾年馬仔……”
……
“……七年前進去了,現在還在監獄裡蹲大牢呢!當然,是在緬甸那邊監獄被抓的……”
……
半晌,周徽從回憶裡抽離出來,倒吸一口涼氣,挑眉把資料往出一遞:“苗登?他不是個緬甸人嗎?如果我的信息來源沒出錯,他現在應該還在緬甸監獄服刑,怎麽會出現在平陵市?”
趙敏在旁邊偷偷瞪她一眼,咬了咬下唇。
心想,還不是喻白給你的資料,不然現在哪有你說話的份。
周徽一心撲在案子上,沒注意到來自旁邊的幽怨眼神。
張裕南解釋說:“苗登二十天前剛剛刑滿釋放,已經出獄了。我們剛和緬甸警方取得聯系,五分鍾前那邊傳來了苗登的DNA,和死者的DNA完全相同,也就是說,現在法醫室裡那具屍體,就是苗登。”
!!!
“二十天前剛從緬甸監獄裡頭放出來?結果屍體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平陵市碼頭?這太邪乎了吧!”周徽眼尾一挑,語氣頓了頓,把苗登的屍檢報告遞過去:“還有,張局,孟法醫說死者體內有嗎啡的成分,懷疑死者生前吸毒。”
“什麽?”
“什麽?”
張裕南和趙敏同時震驚出聲,趙敏比張裕南還快一步,一把拿過周徽手裡的屍檢報告翻看起來,眉頭越皺越緊。
“怎麽了?”
趙敏翻看資料的手指停下來,抬起頭看著周徽說:“緬甸警方傳過來的資料顯示,苗登沒有吸毒史。”
周徽眉心一跳。
韓尉:“要不再和那邊確認一遍,也可能傳回來的信息有誤?苗登他……”
“不可能!”趙敏“啪”的一聲合上屍檢報告,聲音突然拔高,看向韓尉的目光多了兩分怒氣。
喻白跟進苗登這麽長時間了,把他的身份調查的一清二楚,從來沒聽她說起過苗登有吸毒史。
幾人被她嚇得一個激靈,又不知道她突如其來的怒氣從何而來,韓尉下意識倒退半步,勉強笑了一下,說:“小公主,我就是……提個小小的建議……”
趙敏白他一眼,轉過頭不說話了。
周徽偏過頭給韓尉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又惹她了?”。
韓尉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他的小公主不高興了,對著周徽苦笑了兩下,朝她做了個口型:我沒有。
周徽撇撇嘴,根本不信,胳膊肘捅咕捅咕他,也朝他做了個口型:那她這怎麽回事?
韓尉一攤手:我怎麽知道?
“周警官,韓警官。”趙敏突然回頭,看了眼兩個人的動作神色,沒好氣的說:“苗登沒有吸毒史,至於他體內的嗎啡成分究竟是什麽,要等我回了禁毒大隊確認了之後才有結果,你們耐心等待吧。”
“好,那我們就等趙警官那邊的結果了。”周徽點了點頭,抬手一拍韓尉的肩膀,抬腳就往出走:“走,韓尉!回辦公室,查苗登的入境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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