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一輛接一輛的開進來,車上走下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每個都精心打扮過,臉上濃妝塗的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模樣,周徽環視一圈,不動聲色的在心裡做了個比較。
還是喻白最好看。
晚風徐徐,吹動長裙飄動,身邊的人明眸善睞,紅唇齒白,一顰一笑皆是風景。
喻白抬手撫了撫耳邊的碎發,側目一笑,貼近周徽耳邊低聲說:“進去吧!你看,已經有好幾位男士的目光在看你了,再待下去我要吃醋了。”
周徽:“……”
喻白今天似乎有意展示自己,笑得嫵媚動人,眼尾一抬,歪頭扶著下巴評價:“不過你的身材是真好,我要是個男人也會喜歡。”
“你呢?你喜歡嗎?”
喻白神色稍稍一怔,唇邊隨即劃開一個笑,眼底流光閃動,柔聲說:“我也喜歡。”
說完,搖曳著如柳腰枝,拿了邀請函遞過去,留給周徽一個意猶未盡的背影,引發她無限遐想。
周徽舔了舔嘴唇,嘴角無意識的彎了彎,提腳跟上。
其實,周徽覺得她根本就不需要邀請函,她那張臉就是頂級VIP金卡,人還沒走到門口,莊園門口迎客的保安已經向她行注目禮,並自動讓開一條通道請她們進去。
“喻姐好!”
喻白微微頷首,似是已經習慣旁人的注目和尊敬,應對的很自如。
進了會場,也很快有人過來打招呼,客套的聊幾句生意上的事,哪個商區又開了一家新店,哪家工廠的用料更經濟實惠,三言兩語從別家生意又聊到自家生意,會所生意怎麽樣,酒吧有沒有上新新產品,娛樂會所今年打算再開幾家,是否有意向合作?
最後總結出一句話,改天一定登門拜訪,結束對話。
周徽聽的百無聊賴,出於職業習慣,先把周圍環境掃了一遍。
是個中式庭院,曲折的遊廊,蜿蜒的石階,院子正中央的草坪擺放著長桌,香檳、紅酒、蛋糕應有盡有,穿著襯衫馬甲的服務生穿梭其中,禮貌的詢問客人是否需要酒水。
主人還為今晚的宴會請來樂隊,舒緩的大提琴合奏鋼琴,附和院子裡不知哪處的水流聲,碰撞出中西合璧的格調來。
周徽再看過去,蔥鬱的竹林貼牆排了兩排,晚風中隨風浮動,留下星星點點的竹影,拐角處又被遮擋,再往遠處的景致就看不真切了,隱在成片竹林中,神秘、安逸。
看起來院子的主人付朗喆很有格調,也很會享受生活。
“Jennifer!”
周徽正想著,主人就已經站她們面前了,走上前伸開雙手和喻白擁抱一下。
Frank眼底浮上和善的笑,兩指夾著跟雪茄,抬頭點了點門口說:“你什麽時候來的,門口居然沒告訴我?一會兒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
喻白身子一浮一沉,掩嘴輕笑:“你對員工太嚴苛了哈!今天來這麽多人,他們哪記得誰是誰?”
“那也不該把你忘了,你可是我的貴客。”Frank說。
喻白又跟他閑聊幾句,神色放松。
周徽在一旁看著,目前兩個人關系不錯,好像並不存在過節。
Frank跟著笑了笑,沒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低頭吸了口雪茄,抬眸看了眼喻白身後的周徽,好奇道:“以往我的場子都是你陪三哥過來,怎麽今天換對象了?這小美女是誰?不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喻白面不改色的撒謊:“這位是周小姐,我遠房表親家,剛好最近住我那,就帶她來見見世面。”
要不是說的是自己,周徽差點就信了。
喻白繼續面不改色的補充:“三哥最近很忙,有家新店快開張了,忙店面裝潢的問題,好像合同上有點問題一直沒談攏,這回估計還在酒桌上呢!實在抽不開身。對了,他特意讓我來給你帶句道歉,改天他當面賠罪。”
“哦,是這樣?”Frank一挑眉,看不出信沒信,還是客套的笑著說:“賠罪言重了,哪敢讓三哥來給我賠罪?一個小宴會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你給三哥說,改天我們單獨聚一聚,我們不醉不休。”
“好。”喻白眼尾含著笑,跟著客套。
Frank稍稍松口氣,提提肩膀說:“那你先帶周小姐四處轉轉,我招呼其他客人。”
“你忙你的,我會照顧好周小姐的。”
目送Frank的背影離開,喻白臉上的笑容跟著滑落,多一秒都不願意再敷衍。
下一秒鍾,喻白又提起一個笑,招手叫服務生過來,托盤裡端了兩杯香檳。
周徽驚訝於她變臉比翻書還快。
喻白已經轉過頭,抬眉一笑,手裡香檳遞給她一杯,臉上敷衍的笑容一掃而光。
周徽下意識就要拒絕,話還沒出口,喻白傾身微微向前,伏在她耳邊說:“周警官,怎麽也喝一杯意思一下,你站在這裡眼神亂瞟,不是警察就是私家偵探,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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