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再次無語:“……”
“不上樓去看看你同事?”喻白指了指樓上,對周徽說:“你同事好像被你嚇的不輕。”
周徽撇撇嘴,指了指自己:“我有那麽嚇人嗎?”
喻白忍住眼角眉梢溢出的笑,搖搖頭安慰她:“沒有。”
周徽看到喻白臉上的笑意,不再發問,轉過頭認命的往三樓走,剛上三樓就聽見孫也的聲音:“韓副,我沒騙你,我真看到一個和周隊長一樣……啊啊啊,韓副!你看,我沒騙你吧!真的有鬼。”
周徽看到孫也朝後一跳,躲在韓尉身後朝她指了指。
周徽和韓尉同時望向他,都是一副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
韓尉扒拉開孫也的手,走到周徽跟前,說:“周隊,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今天下午你休假嗎?張局給批個假不容易,怎麽不多休息休息?”
周徽看了眼喻白,目光轉回韓尉身上:“來找點線索。”她朝書房看過去,發現韓尉他們剛才好像正在書房搜證,周徽朝書房揚揚下巴說:“你們呢?怎麽想到來別墅複查?”
韓尉歎了口氣,說:“嗐,舊檔案來來回回就那些,張局說檔案裡找不到線索就回現場找證據,所以派我和這孫子一起來複查現場。”
韓尉指了指身後的孫也,孫也這會倒是緩過勁兒來不怕了,從韓尉身後探出頭來,對周徽嘿嘿一笑說:“周隊,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撞上鬼了呢!你說你好好假期不休,非得來案發現場,還……誒?周隊,您別這樣看著我嘛。嘿嘿!我就是……”
周徽懶得理他,直接忽視他任何時候都閉不上的嘴,轉頭看向韓尉,往書房走:“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嗎?”
韓尉搖搖頭,跟上周徽的腳步進了房間:“兩眼一抹黑,沒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要是付朗喆十年前真殺了人,他肯定不會留下證據的,早就銷毀了。而且退一步講,就算真的有證據,也不會留到現在,還放在家裡不是?我們來他家裡找線索,不會有什麽收獲。”
“倒也未必。”
周徽和韓尉同時回頭。
“老師,你有新的思路嗎?”
韓尉先一步開口,周徽目光看過去,看到韓尉看向喻白的眼神一亮,似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否定了自己剛才的說法,周徽覺得韓尉對於喻白專業方面的認同感遠超過她。
從這份認同感中,周徽看出了不加掩飾的敬意和信任。
這個瞬間,她突然也很想了解,兩年前站在省公大講台上講課的喻白是怎樣的意氣風發。
很想了解,更早以前的喻白到底是什麽樣子。
周徽突然之間泄氣的發覺,原來一直以來喻白的過往在她眼前,始終是一片荒蕪之地。
從沒向她打開過。
第89章
“新思路算不上, 不過趙祥發提供的線索確實給我一些啟發。”
喻白抬起眼尾,余光掃過周徽的臉,將她一瞬間的分神收入眼底。
周徽目光與她相撞, 心臟跳漏半拍,剛才心裡的那點隱秘仿佛讓人看穿了,一時之間無處遁形。
喻白眼底的眸光和似有似無的笑意好像都在昭示她心底那份覬覦之心。
好在喻白的目光沒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視線落在三人身上,沒有厚此薄彼,平靜的接上剛才的話:“我在想苗登的案子, 他的死狀和趙祥發描述的十年前他們對待死者的手段一樣, 這個案件應該真實存在, 那麽苗登當時偷渡來平陵市,對這裡完全不熟悉的情況下強奸並殘忍殺害一名少女, 在短時間內隨意確定目標下手,這並不是明智之舉,很容易被人發現留下證據。所以我猜想, 也許他們的目標並不是隨機。
並且當年的案件他們處理的乾乾淨淨,連被警方傳訊的記錄都沒有,背後很可能有人替他們做了大手筆。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
喻白視線一垂, 落在書桌上。
“我記得付易東有寫書信的習慣。”
書桌上鋼筆、毛筆, 字帖、信紙,都表面喻白的這句話有跡可循。
喻白抬起頭微微挑眉, 看向三人的眼底笑意盈盈:“這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好習慣。”
周徽看她一眼, 意識到什麽, 果然下一秒鍾, 喻白已經走到書架跟前,拿過來一遝書信:“你又去看人家那些酸溜溜的情書?”
周徽想起上一次搜證過程中, 喻白拿著付易東二十多年前寫給他妻子的情書端詳的很是仔細,最後得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結論。
看過一次還要再來?周徽瞬間感覺有點頭疼。
喻白瞟她一眼,眼尾一垂滑出點笑意來,說:“付易東對自己很自信,小時候來他家做客,飯桌上他聲情並茂的演講他寫的情書給客人聽,他很樂於展示自己才華的,放心。”
周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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