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鍾……欸?警官,你這繞我話呢!我沒上鍾樓。”
姚萬春胸脯一挺,態度挺牛逼。
“還跟我耍花招?以為讀過兩本法律書就能跟警察玩偵查反偵查了?”
周徽放下的食指又伸出來,寒著臉警告:“姚萬春,你別再讓我一個字一個字跟你擠牙膏,老老實實交代了,證據拿出來你再說,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姚萬春料定警察沒證據,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抵賴:“我真沒去鍾樓,警官你相信……”
周徽懶得再聽他狡辯,低頭拿起桌上證物袋,往他眼前一晃:“沒去?姚萬春,我給過你機會,你不珍惜,非得跟警察對著乾?”
“這是什麽?”姚萬春明顯聲音一抖,表面上態度還是挺橫:“哪來的破煙頭就來糊弄我。”
“哪來的?”周徽挑眉,放下證物袋,看他一眼:“你說沒去過鍾樓,為什麽沾有你唾液的煙蒂會出現在鍾樓?檢驗報告在這,要不要看看?”
姚萬春沒想到警方手裡真有證據,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陪笑兩聲說:“警官,我說,我全說。我是不想惹禍上身,Frank人死了,死之前我和他又在鍾樓見過,我怕警察懷疑我。”
“上鍾樓幹什麽?”
姚萬春猶豫半天,說話還是吞吞吐吐:“就……就上去……”
“大聲點,說話別吞吞吐吐。”
姚萬春心一橫,“嗐”了一聲:“買貨。”
“什麽貨?”
“海洛因。”姚萬春擦擦額頭上的汗,“Frank說新到一批貨,叫我們一起吸一吸,嘗嘗鮮。”
周徽一驚:“付朗喆把貨給你了?”
“沒有沒有,警官,我身上不都搜過了嗎?什麽都沒有。Frank說最近貨源出了點問題,他已經在接洽新的賣家,而且……而且你們最近掃毒掃的厲害,他說先避避風頭。”
周徽微微皺眉,一下就想到了宴會當晚喻白去Frank書房的對話。
新的賣家?
周徽問:“付朗喆有沒有說賣家是誰?”
“沒說。就說讓等著。”姚萬春搖頭。
“從哪個樓梯下的樓?看沒看到其他可疑的人?”
姚萬春回憶一下,說:“我剛下樓跑走廊裡就聽見慘叫聲,我趕緊又往樓上跑,在鍾樓聽到有人跑下樓的聲音,但是就一團黑影,不知道是誰。”
周徽眉峰一壓,厲聲說:“撒謊!閣樓就付朗喆一個人的腳印,你根本沒從那裡上樓下樓。”
姚萬春連連搖手,手銬晃的嘩嘩響:“真沒騙你,警官,我戴鞋套的。”
“上鍾樓和人吸個煙你戴鞋套?”
姚萬春聳聳肩:“Frank這人做事謹慎,攝像頭都不裝,和我聊的又是海洛因,不想讓人知道我倆的關系,跟他熟的人都知道,他一直都那樣。”
“付朗喆有沒有仇家?”
“仇家?沒聽說過有什麽仇家啊。”姚萬春想了半天沒想出來,於是說:“警官,我和他也就一塊吸兩口,把把妹。真要問誰和他關系好?那你們可以去他常去的酒吧打聽打聽。”
周徽:“他常去哪家酒吧?”
“米勒酒吧。”姚萬春報出店名,“上周天晚上他剛去過……那的老板David和他很熟,知道和Frank常去的都有誰。”
米勒酒吧?David的店?
喻白也和那家店的老板熟悉得很呢!
從審訊室出來,周徽低頭翻著筆錄,想著下午去趟米勒酒吧。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韓尉抱著一摞文件正巧也從走廊另一側過來,見了周徽,問:“欸?周隊,姚萬春審完了?承認了嗎?”
周徽從筆錄中抬頭,把筆錄遞給他:“嗯。承認見過付朗喆,但是不承認人是他推下去的,又給咱們描述了另外一個凶手,這回連性別體型都不知道了。”周徽揉揉太陽穴:“你那邊呢?”
韓尉擺擺手:“根本沒人認,各個說和付朗喆不熟,普通生意夥伴。”
“行,那先抓姚萬春這邊的線索,有吸毒史的,確確實實有證據證明宴會當晚和付朗喆有親密接觸的,下午接著審。”周徽推門進了辦公室,邊走邊側目對韓尉說:“我下午去趟米勒酒吧,姚萬春剛提供點情況,我去問問。”
“米勒酒吧?欸?他們老板不是那個……就上次和喻白一起……”
“對。就他,姚萬春說付朗喆總帶朋友去他那裡。”
剛到午飯時間,辦公室一眾警員正邊整理資料,邊吃午飯。
泡麵、盒飯、食堂包子、油條的味道浸了一屋。
內勤抱著飯盒跑過來說:“周隊,大唐洗腳城那邊放人了,剛剛對面賓館監視的小吳打電話回來,說看見洪九、喻白,還有洗腳妹、按摩師全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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