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笑幾句話鋒一轉,好似不經意問起:“欸?對了,還沒問你上回和小警察約會,沒有點特別的事情發生?Frank那個莊園我去過,風景不錯,很有格調,約會的氛圍感很好吧!”
喻白心下一怔,心跳快了幾下,眼尾一抬,見秦樺眼底隨時隨地三分笑,攬著她腳步已經朝九叔房間去,顯然想連他一塊審了。
喻白猜測著秦樺的意思,面上仍然不動聲色:“小警察不解風情,什麽都沒做成。”
“不是吧?我看那小警察定力也不怎麽樣,能抵擋得了你的魅力?”
喻白笑笑,還沒開口,就聽秦樺又說:“不過沒有最好,警察終究和我們不是一路人,玩玩就好,莫要當真,一不留神假戲真做,對咱們都沒好處。”
喻白抬眼看他,透過鏡片看到秦樺浮在眼底的笑意,讓她有點摸不準他的意思,她眯起眼睛盯了他一會兒,輕笑一聲:“試探我?”
已經走到九叔房間門口,秦樺意味深長的目光看過來,幾秒鍾之後又挪開,沒回她,抬手敲下房門:“九叔,開下房門。”
幾分鍾後,門才慢吞吞的打開,門後的人不情不願,站在門框裡邊提褲子邊說:“三哥,還沒審夠?打擾人好事,你遭天打雷劈啊!”
秦樺嘴角抽搐,沒理他伸手推門進去。
房間裡,洗腳妹正坐在床上往腳上套絲襪,頭髮凌亂,前襟扣子還有兩顆沒扣上,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脯。
秦樺掃過一屋子狼藉,眼底閃過毫不隱藏的寒意,對著洗腳妹冷聲吩咐:“出去。”
洗腳妹渾身一顫,見老板發火了,來不及套另一隻襪子,床上內衣、襪子,床底鞋子一抱,跑出去了。
在秦樺這受了委屈沒處發,臨到門口看見九叔,終於找到了發泄對象,伸手朝他後腰狠狠掐一把,低聲罵到:“都怪你,臭流氓。下回你愛找誰找誰去,我不伺候你,呸!”
掐完罵完還不解氣,洗腳妹左看右看,穿著絲襪的腳跟又朝他腳上用力一剁。
“哎喲!我去你媽的……”
九叔疼得嗷嗷叫喚,當場就想給洗腳妹一個大耳刮子,無奈一手捂著被掐的腰,一手抱著被踩的腳,實在騰不出多余的手,隻得眼睜睜看著洗腳妹一溜煙跑出十幾米遠,氣得肺都要炸了。
“小賤人,你等著,看老子一會下去弄不死你個……”
“夠了。”秦樺聲音不高不低的一喝,目光轉過來,落在九叔身上:“一個洗腳妹就讓你下不來床,你還能幹什麽大事?”
九叔一聽也不幹了,兩手一攤,走進來往床邊一坐,抖著腳說:“那三哥說我該幹嘛?哪都不讓去,洗腳城就屁大點地方,除了洗腳妹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天天叫上來就洗腳按摩?腳都搓爛了。”
秦樺看見九叔這個樣子,氣得想罵人,調動全身上下所有涵養才忍住衝動,招招手把喻白攬進來,拉上房門重新看向九叔,皺著眉頭說:“那你說,你想幹什麽?”
九叔聽了這句話,腳也不抖了,正色說:“三哥,要我說,苗登身上那毒品配方沒準就是讓雨水衝了,要不就根本沒有,他一個製毒專家,沒準腦子好使,根本就不用記下來。您這麽一直關著我們也不是辦法不是?”
秦樺盯著他沒說話。
九叔咽了咽口水,被他盯的心裡發毛,不知道秦樺到底什麽態度,眼睛一瞟看到門口站著的喻白,伸手一指說:“欸?喻白也不想被關這的,她剛說想出去找條子耍朋友。”
喻白正在滿屋子找能坐下的地方,聽到自己名字被叫,目光收回來,提提嘴角:“謝謝您,我沒說過這話。”
九叔沒想到喻白這個時候還假正經,嘴邊的話一噎:“你……”
“不過……”喻白語氣稍頓,目光微冷看向秦樺:“我也不想待在這。還有,別把我當犯人審。”
秦樺面色怔了怔,隨即伸手拍拍喻白的手背,視線在房間掃了一圈笑著說:“這話說嚴重了,你們兩個是我最信任的人,九叔跟我這麽多年了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暗樁情報有你幫我盯著,關系網越建越廣。
喻白就更不用說了,你救過我的命嘛!當年我秦樺就說過,只要你開口,我什麽要求都能答應你。我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你是不是?”
一口氣說完,他視線又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最後柔和的目光落在喻白身上:“而且當年你被條子害那麽慘,差點死在洛杉磯,又怎麽會幫他們。”
喻白呼吸一滯,神色肉眼可見的變了變:“沒事提以前的事做什麽,我說過不想再提那件事。”
秦樺微微驚訝,扶她去沙發裡坐著:“還沒走出來?看來那幫人是夠混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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