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 她現在渴的厲害。
內心爭鬥幾秒鍾就做出了選擇。
周徽一口氣把茶喝完,溫度徹底降下去,她終於不那麽熱了。
喻白說:“David,那我們出去吧。我蒸好了。”
David說:“我也差不多蒸夠了,那就出去吧。”
喻白站起身,浴巾包裹下露出兩條纖長的腿,在周徽眼前一晃:“周警官一起出去嗎?”手撐著下巴歪頭看她:“不過你才蒸這麽一會,現在出去不劃算,還是多蒸一會兒的好。”
周徽:“…………”
撐著桌子站起來:“我也出去。”
喻白身子微微後仰,到退半步給她講:“單蒸不洗188,至少蒸夠四十分鍾啊!不然你可虧大啦!誒?你要一個人寂寞,要不我陪你蒸?”
周徽提起嘴角,乾笑兩聲:“哈哈哈,我好感動哦!”笑容一收,兩步跳出桑拿房:“不必了,我要去祥哥澡堂,找人問話去。”
出了桑拿房的周徽神清氣爽,站在門口右手叉腰,左手給自己扇風,衝喻白一抬下巴:“你不是也要去?一起。”
喻白眉毛一挑:“誰說我要去了?”
周徽顯然不信,眯眼盯住門框裡站著的喻白:“真不去?”
“開個玩笑。”喻白裹著浴巾出來,倚著門框低頭找拖鞋,塑料拖鞋套腳上,她抽空抬頭,“要去的。”
走廊裡的穿堂風吹過來,喻白抖了抖,哆嗦兩下說:“不過我得換個衣服,你要著急就先走。”
周徽心想我也不差這一會兒,既然兩人目標一致,何必再分頭行動。
“我等你。”周徽走到她身前,替她擋住些風。
喻白不哆嗦了,她說:“我還要跟David聊聊,你先走。”
這下周徽聽出來了,喻白不想和她一起。
目送兩人一左一右進了更衣室,周徽繞到前台,找那位樸實的老板要回十二塊,推門出去。看見兩個女服務生還在門口賣力的喊:“要想活得久,您來泡個澡,要想生活過得好,您來桑拿房……”
宣傳語來來回回就這兩句,不知道喊得累不累。
午後陽光明媚,周徽站在桑拿館門口,抬頭看天,碧藍的天空一絲雲都沒有,通透的像是一條水洗的藍色綢緞。
呼出一口濁氣,剛在桑拿房的不適感逐漸消失。
“你怎麽還沒走?”
十分鍾不到,喻白就推門出來,桑拿館的玻璃門開了又關。
周徽聞言回頭,見她走下台階,雙手抱臂站到跟前,身上穿的還是一如既往的西裝套裝。
不過,喻白的每件西裝總有點小差別,領口大小,紐扣形狀,最主要顏色五彩斑斕,總之,不會讓人覺得她每天都穿同一件衣服。
今日這件……周徽定眼望去,是白色。哦,領口還繡了朵玫瑰。
“西裝挺好看。”周徽伸手指指喻白的領口,目光錯開落在她身後一瞬,“你和David聊崩了?這麽快就出來。”
喻白嘴角抽搐:“……倒也沒有。他覺得不劃算,又回去蒸了。”她手指朝桑拿館指指,沉下一口氣,看著周徽,“所以你確定不再蒸會兒?”
“不。”周徽當機立斷拒絕,略微思索片刻說:“話說他出來又進去,這黑店老板沒再收他188?”
喻白倒吸一口涼氣,提腳就要往回走:“嘶,那我得去問問。”
周徽先一步拉住她,無奈道:“你認真的?”又把人往回拽一拽:“走吧!他都已經進去了,你現在問也沒用。正好我想到有些事情需要找你核實。”
喻白驚訝,跟上她的腳步問:“你要核實什麽?”
周徽走在斜前方,偏過頭上下打量一番喻白,衝她揚揚下巴:“秦樺這就肯放你們出來了?沒為難你們?”
喻白目光四下移動,心不在焉,聽見周徽的聲音,回過神來:“這叫什麽話,怎麽會為難我們?”她微笑著敷衍:“我們都是自願的嘛。”
“自願?”周徽看見喻白異常的神色,倒吸一口涼氣,皺了皺眉頭:“秦樺是不是暗中監視你的行蹤。”
喻白:“你以為在拍電影哦?”
“有沒有受傷?”
喻白無奈:“你在桑拿房看到了嘛。沒有啊。”
周徽還是狐疑。
“那他一定威脅你。”
“啊,對了。所以你快離我遠一點。”喻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說到。
說話的功夫,已經來到後巷,後面巷子更深,更髒亂,小巷子環境很差,居住人員複雜,狹窄的巷子擠了上百戶居民,一層全部盤給門店,賣炸串的老板娘正往排水溝裡倒實在黑的不能再用的地溝油,隔壁早餐鋪的老板坐在門口閑的摳腳。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