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著……像是瑛婆婆和岑小姐?
兩個人都是穩重得體的長輩,怎麽可能躲在暗處偷看別人的八卦?
八成是自己看錯了。
凡真甩甩頭,視線又延綿地看過去,果然什麽都沒有。
真的是看錯了。
凡真暗暗吐槽自己草木皆兵,稍稍放松了些,但還是不敢太張揚:“我要進去幹活了,岑小姐還等我呢。”
傅思懿伸手攬過她的腰,將她拽進懷裡,頭壓下來,壓在她肩上沉甸甸的,聲音很低:“姐姐,又想跑掉嗎?”
凡真在心裡試了幾次,還是舍不得推開傅思懿,反而伸手回抱住她,讓她把全身的重量交托給自己,輕柔地撫摸她的脊背:“懿崽崽乖啊……姐姐不會跑掉……”
“姐姐,你怎麽能這麽好呢……”傅思懿埋首在她頸邊,嗅著她發絲間的香氣,安心又滿足地閉上眼。
姐姐的懷抱好暖。
媽咪的早逝,母親的冷漠,晚姨的中途離開,一次又一次地把年幼的傅思懿推入黑暗的深淵。
她真的……隻想要一個擁抱。
那種完完全全把自己交付在另一個懷中的感覺真好,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真實存在的個體,不再是……
一個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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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梧桐樹後,有兩個人影同時縮回去,同時捂住嘴低低地笑。
“哎呀呀呀呀,抱上了抱上了,她倆抱一塊兒了。”瑛姑壓低聲音驚歎:“沒想到大小姐竟然會開竅,還知道主動抱人家呢。”
岑晚用一種“一切盡在我掌握中”的眼神睨她:“瞧把你激動的,一會她倆要是親上,你還不得尖叫?我說瑛管家,你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怎麽還一驚一乍?”
瑛姑難得不跟她強嘴,反而笑得越發開心,眼角的皺紋都揚成菊花狀:“你是說她們倆會……親嘴?不能吧?大小姐這麽老實的一個Alpha……怎麽會……”
岑晚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抿著嘴笑不停:“瑛管家,你究竟對你家大小姐了解多少?怎麽會覺得她……老實?你家大小姐心裡打的什麽算盤,我隔這麽遠都能聽到。”
瑛姑不服氣地瞪她:“我家大小姐怎麽啦?她連Omega的手都沒牽過,怎麽就不老實了?岑晚,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看大小姐和凡真,她倆誰先親的誰?”
岑晚勾起豔紅的唇瓣:“賭就賭,怕你啊……”
兩人破天荒很默契地壓低身子,瑛姑甚至為配合岑晚站立的角度,把膝蓋彎45度,方便她窺探。
兩個腦袋一上一下隱在樹後,同時慢慢地探出去。
大門口的風很大,夾雜著細碎的雪片傾瀉落下,把傅思懿和凡真的頭頂都染成白色。
凡真在她懷裡小幅度掙了掙,軟聲細語:“好了懿小崽,你該去上班了。”
傅思懿感覺自己有做“昏君”的潛質,被姐姐溫暖的懷抱裹住,什麽都能拋到九霄雲外,她委委屈屈地湊到凡真頸邊:“姐姐,又要推開我嗎?”
小凶獸只要一示弱,凡真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心裡軟得像團棉花:“不是,我沒想推開你,我只是……”
凡真默默咬被角,小凶獸黏糊糊地纏著她討糖吃,反正自己無論如何也抗拒不了,還不如徹底給她甜個夠,免得她哼哼唧唧地不肯走。
“懿小崽……你靠近些……”她撐著傅思懿的手臂拉開一點距離,抬手摸掉她頭髮上的雪花,指尖下移,停在傅思懿的肩頭,鬼使神差地勾住她的脖頸。
而後,閉上眼,將自己柔軟的唇瓣貼在傅思懿的嘴唇上。
親親柔柔,甜到爆炸。
傅思懿驚喜地睜大眼。
凡真一向循規蹈矩,公開場合連姐姐都不允許她叫,此刻卻大膽地勾著她索吻。
柔嫩的唇瓣緊緊想貼,一片雪花落在兩人交疊的唇瓣上,傅思懿伸舌淺觸,將雪片化開,蒸發在唇瓣交融的溫熱裡。
幾秒後,她緩緩移開唇。
四目相對,視線緊緊黏著彼此,眸光拉絲般曖昧纏綿。
梧桐樹後,瑛姑興奮地快要把大腿拍爛:“啊啊啊啊,親上了親上了。”
岑晚急急地把瑛姑往梧桐樹後面拉:“喂,你別探頭探腦,被她倆發現多尷尬呐。”
瑛姑配合地把臉縮回去,得意地朝她抬了抬下巴:“怎麽樣,是凡真先親的大小姐吧,你輸了。”
“好好好,我輸了,要怎麽罰?”岑晚看破不說破,心甘情願地接受懲罰。
瑛姑心情好難得不和岑晚計較,輕飄飄地揮了揮手:“算了,我還沒想好,留著以後再罰。”
岑晚抿唇淺笑,耳邊聽到瑛姑恨鐵不成鋼的催促聲:“哎呦,怎麽就親那麽一下下就停了?大小姐別慫呀,快親上去……你可是Alpha……快呀……”
岑晚被瑛姑用力過猛的表情逗得笑出聲,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看見她抬腳往前走,岑晚急忙把她拽回樹後:“喂,你出去幹嘛?”
“我去……按個頭。”瑛姑挽起袖子,躍躍欲試的模樣:“讓她們繼續親……我們家大小姐真是太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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