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點…睡覺。
溫斂越聽這句話,越覺得有歧義。愣愣的點了一下頭,抱起自己的浴袍,就慌慌張張的進了浴室,中途還撞了一下浴室的門沿,連喊疼都忘記了。
顧羨溪聽到花灑流出水流的聲音,坦蕩的向浴室看了一眼,嘴角浮上一絲淺笑,手上繼續擦著頭髮。
等溫斂洗好澡之後,顧羨溪已經把頭髮擦幹了,側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不知道是睡是醒。溫斂看著側躺著顧羨溪,她總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要是能幫學姐吹吹頭髮,發絲在手指間舞動,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
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睡覺。她關上了燈,掀開被子,悄悄地爬到顧羨溪的旁邊然後躺下,僅是這幾個小動作也能讓她冒出汗水來,生怕把可能睡著的顧羨溪驚醒。
還沒等她躺下一會兒,就感覺旁邊的顧羨溪忽然動了一下,然後滾到她的身側,拉下自己枕在腦後的手臂,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用她的手臂當作枕頭,用很蹩腳的借口說道:“我睡這裡的枕頭不習慣,你的手借我一下吧。”
溫斂一臉懵逼的看著她流水般的做完這些動作,直到迷迷糊糊的睡去前,也沒有做出一點反應。
她懷裡的顧羨溪嗅著她身上和自己同樣味道的香氣,心裡忍不住偷笑。
窗外空調的扇葉不停的旋轉著,發出低沉的轟鳴聲,房間裡的兩個人相繼進入睡夢中。
第二天,溫斂迷迷糊糊聽到耳邊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眉頭皺了皺想睜開眼睛來,但是實在是困,還沒睜開就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顧羨溪叫過一次溫斂後,以為她很快就會醒過來,便先起床去洗漱。豈料等她將自己整理妥帖之後,溫斂還在睡。
她趴到溫斂的旁邊,伸手進被子裡,輕輕的捏了一下溫斂軟軟又有彈性的耳朵,目光瞧著溫斂睡得安穩的樣子,眼角忍不住染上了笑意。
她發現溫斂喜歡把自己攏在被子裡睡覺,明明睡之前她的頭還在外面,等到醒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縮在了被子裡,而手臂還在自己的頭底下。
空調的溫度剛剛正好,兩個人蓋著被子不冷也不熱,但是睡著之後兩個人卻是緊貼著,距離之短都可以互相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就像兩個極度寒冷的人一樣,需要依靠著對方身上的溫度才能活下去,顧羨溪等將面前人的睡顏看了個夠之後,輕揪了一下溫斂的耳朵,又搖了搖她的肩膀,柔聲喚道:“溫斂,上課了。”
“再不起來,就遲到了。”
溫斂高中有一次全寢室早晨的時候集體睡過頭了,然後遲到被罰。自那之後只要一到點她就會自動起來,沒有的話,一般早晨只要輕輕的碰一下她,她就能立刻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然後起身刷牙洗臉。
這次是她睡得太晚了,沒有睡夠所以賴床了,但是當她聽到遲到兩個字,反應還是很激烈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顧羨溪避之不及,被她的額頭撞到了唇角。悶哼了一聲,連忙退後了一步,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
等溫斂掀開被子下床了,她才真正清醒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到站在一旁的捂著嘴巴的顧羨溪,迷茫的問道:“學姐你捂住嘴做什麽”
顧羨溪抿了一下嘴唇,舌尖一股鐵鏽味,嘴唇被磕破了一個口子。搖搖頭故作淡定的說道:“快起來吧,收拾好東西去學校。”
回學校的路上,顧羨溪有意不想讓溫斂看到她嘴角的傷,不好解釋,便一直避著溫斂。偶然才會答一答她的話,弄得溫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們到學校的時候正好趕上第一聲上課鈴,分道揚鑣去了教室。
顧羨溪提前讓常洛她們幫自己帶書,等她到了要上課的教室,常洛已經幫她佔好了位置,並把書都給她擺好了。
常洛看顧羨溪在四處找她們,向她一招手道:“羨溪這邊。”
顧羨溪看到之後,便過了去,在常洛給她佔好的位置坐了下來,旁邊是常洛和張思怡,而徐雅潔坐在張思怡的旁邊,埋首於手機。
常洛細心的發現顧羨溪的嘴角受傷了,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嘴角怎麽了?”
顧羨溪摸了摸那傷口,還有些疼道:“不小心磕到了。”
“下次小心點。”
顧羨溪悶聲點點頭。
八卦的徐雅潔聽到兩人的對話,抬起頭來看顧羨溪來了,特意和張思怡換了位置,坐到顧羨溪的旁邊,好奇的問道:“羨溪,你昨天晚上怎麽沒有回來?是去哪裡浪了?”
老師進來了,拿起話筒準備講課,顧羨溪一邊打開課本一邊說道:“沒有,只是去看電影了。看的太晚就沒有回來了。”
徐雅潔眼睛裡閃爍著八卦的光明:“是不是和溫斂在一起看的?”
“沒有。”顧羨溪矢口否認,她早就知道徐雅潔心裡愛想些亂七八糟的,所以她才不要告訴她,她是和溫斂一起看的電影。”不信。”徐雅潔搖搖頭,直截了當的問出自己一直以來把想問的問題:“你老實和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了?”
本來沒有注意這邊的常洛和張思怡聽到這個問題,也豎尖了耳朵,想聽顧羨溪的回答……
第四十章 本子丟了。
顧羨溪一愣,在一起了嗎?考慮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一想到這個問題,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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