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槿橙被貓咪吸引注意力,抱起它來回翻看:“我的天,禁止給豬染色!”
就一年胖成這豬樣,她都不敢讓唐枳做飯了。
不過路槿橙還是很好奇,擼著貓咪湊上前問:“你花了多少錢買這公寓?”
小狗好奇的模樣和橘子接回家第一天的樣子完全重疊,唐枳淡然地將煙丟入喝剩的礦泉水瓶,撐著柔軟的沙發傾身上前親吻眼前的姑娘。
時隔一年多一點的吻,在遞減的藥物下漸漸融合回歸成最初階段的熱烈。
路槿橙好奇起來真的就要問到底,她又用那唯一的絕招——點在唐枳紋身的腰間。
“多少錢?”
唐枳被迫放開她道:“幾百萬。”
“所以幾百萬?”
“……”唐枳彈了一下路槿橙額頭:“兩百多萬,包括裝修和家具。”
這回換路槿橙失語,她在心裡計算好一會面色嚴肅地說:“我可以被你包養嗎?”
唐枳爽快的很:“可以。”
路槿橙吸一下鼻子,裝模作樣道:“那有什麽要求?”
女生卷發飄逸在身後,叼著煙起身走去拿火機,丟下一句:“暖床。”
……
路槿橙回國,南大宣傳部聚餐又開啟了,一同來的還有成立了律師事務所的胡慕灣和掌管五所酒吧的寧晚。
“恭喜你學成歸來啊橙妹!”江米笑眯眯地端起酒杯,她現在是雜志社的攝影師,工資也有五位數。
黃依然剪短了頭髮,顯得幹練利落,她大力勾住唐枳的肩膀:“唐姑娘今天不搞個十杯?”
“別鬧!”邱葉拿走唐枳的杯子,表情痛苦地回憶:“求求了,我不想再看到發瘋的唐姑娘!”
那天晚上著實給孩子整出心理陰影了。
陳楚寧和李思月恰好在一個廣告公司,兩人交集比較廣,李思月已經有未婚夫,人也嬌羞了許多,無名指的鑽戒亮瞎在場眾人,寧晚甚至還摘下來放到自己手上欣賞。
唐枳盯著鑽戒若有所思。
“看來這裡最先結婚的應該是思月學姐了。”路槿橙面前無意放了一杯酒,唐枳要伸手拿走,女生卻突然摁住她。
她挑眉瞧她。
路槿橙解釋:“我馬上也要工作步入社會,總要鍛煉喝酒能力的。”
這話倒是不錯,邱葉來勁兒了:“就是就是!你是養老婆不是養女兒,喝點酒怎麽了!”
唐枳蹙眉凝視路槿橙,得到對方很堅定的眼神。
她會護著她,路槿橙堅信不疑這一點,可她總要長大,不會是大樹下被庇佑的小花。
二十三歲的路槿橙第一次嘗試喝酒,入口澀苦辛辣,卻莫名的刺激,忍不住又喝了好幾口。
寧晚拍掌起哄:“橙姐姐好酒量啊!”
胡慕灣當律師之後戴上了眼鏡,成熟穩重許多,碧藍色的眼眸透過鏡片蘊著笑意:“路槿橙長大了啊……”
當初她也不過才十九歲就溫暖了唐枳,從溫室中被呵護的鈴蘭變成與野玫瑰纏繞的荊棘。
她視線轉移,回到身旁正認真注視喝酒女生的唐枳身上,依舊凌亂放肆的卷發,依舊囂張不羈的絕美五官,連抽煙的模樣也不曾變過,可她看出了不同。
從前冷漠高傲,淡然孤寂的野玫瑰,如今滿眼暖光與愛意,路槿橙是唐枳必須要吸汲的營養,在時光深處滋養著她。
真好啊。
胡慕灣也吞下一口酒,隨之而入的還有無數酸意。
“幹了幹了!”邱葉喝大了鬧騰得不行,舉起的整杯酒灑了一大半在陳楚寧身上。
“邱葉!你要死啊!我新買的裙子!”
陳楚寧齜牙咧嘴撲上去,兩人仿佛又回到在南大的打鬧,扭作一團,甚至還誤傷一旁拍照的江米。
“真是瘋了瘋了。”江米捂住受傷的額角遠離戰場,回頭定睛一看,桌上橫七豎八倒了一片,除了唐枳淡然自若地抽煙,連路槿橙也滿臉醉意。
她手裡的相機差點掉地上,哭笑不得地對唐枳抱怨:“為什麽每次聚一塊兒都能到這地步?”
唐枳將路槿橙的臉輕托起放到自己肩上溫和地說:“因為高興。”
江米笑笑:“你這個最高興的反而沒喝呢,兩年沒見氣色好多了啊,人也沒那麽陰鬱了,挺好。”
她起身招來出租車:“我送這幾個回家吧,下次再聚啦!”
唐枳掃碼付燒烤錢,衝她扯出一個懶洋洋的笑:“路上小心。”
夜晚的馬路有灑水車經過,濕漉漉衝洗出一片水漬,唐枳抱著路槿橙避開。
她們的家就在馬路對面,打開暖光的室內燈,橙子和橘子一同屁顛顛跑來迎接主人。
唐枳將懷裡像貓兒一樣軟的女生放到沙發上哄著:“乖,先洗澡。”
路槿橙喝醉酒如同變了一個人,軟綿綿地撒嬌:“不洗,我不要洗澡!”
她還張開手:“你抱我。”
唐枳的眼神瞬間變了,蹲在沙發邊握住她溫暖的手:“你說什麽?”
沙發上女生柔順的發絲垂下少許,原本瓷白的臉頰染著海棠色的醉紅,弱化了光打下來的刺目,將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勾勒到極致。
路槿橙半睜開眼,確認地問道:“唐枳……?”
唐枳耐心地回答:“嗯,我在。”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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