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去多久呀,什麽時候回來?”
盛西燭:“最快三日,最慢五日。”
魔界距離西淮有一段距離,她得趕在魔尊誕辰之前,盡早拿到秋海棠做藥引,做出南柯一夢的解藥。
魔界坐落在地底之下的無底深淵裡,永遠不見陽光,蟄伏著數不清的黑暗生物。
不能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盛西燭不想把曲棋帶到那種陰暗的地方去,讓對方陷進無窮無盡的危險之中。更何況,自從在仙
魔大戰戰敗後,魔族就恨透了修仙者,曲棋過去只會被它們盯上。
盛西燭放緩了聲音,說:“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曲棋有點不開心。
貓主子長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連要去哪也不說一聲。
可是它本就沒有必要事事都向她匯報,她們只是朋友,還未曾親密到能夠交換秘密的份上。
曲棋拉著貓主子的手,癟著嘴,依依不舍地看向她:“那、那你快點回來好不好?”
盛西燭冷淡的金眸劃過一絲暖意,隻溫聲道:“我盡量。”
她輕輕拿開曲棋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曲棋站在門口,看著纖瘦的身影走入轉角,轉眼便消失不見。
她呆立了一會兒,背靠著牆蹲下來,莫名有些惆悵。
罷了,走了也好。
經歷過醉酒的那些事情後,曲棋不時感覺沒有辦法直視人類形態的小咪寶了。
她們之間所做的事情,早已經越過友誼的那條線了。只要一看見那副清冷似雪的眉眼,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做過的那些不堪舉動。
曲棋愁得直揪頭髮。唉,美色誤人啊!
貓主子是無辜的,錯的是一直撩撥她的自己。還好她懸崖勒馬,沒有在對方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趁人之危。
要是真的做了更過分的事情,她們之間就無法挽回了。
肚子咕咕響了一下,曲棋回過神,心神不定地朝樓下走去。
大堂裡笑語不斷,她的心卻寂靜沉重。
沒走幾步,曲棋就被一隻手拉到了一張圓桌旁。
她轉過頭,看見寧玥十分熱情地招呼她:“貴客,下來吃飯啊?一起呀!”
秦樹坐在她對面飲茶,衝曲棋頷首。她面紗已經摘下,露出清麗婉約的一張臉,卻仍是一副不願靠近任何人的表情。
曲棋看向寧玥,目光詫異:你們是怎麽又湊到一起的?
寧玥仿佛看穿她的內心,一臉無奈:我也不想啊,是秦樹非要跟著一起!
這個傻徒弟,從昨天開始就非要弄明白為什麽一靠近寧玥就能正常說話,而跟其他人就不行。
寧玥心裡是崩潰的。
她總不能直白地說,因為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連你洗澡會唱歌、睡覺流口水、屁股上有顆痣都知道吧?
方才她和秦樹對坐無言,分外尷尬,於是見到曲棋就連忙把她帶過來,緩解一下氣氛。
曲棋:“……”原來她隻配做氣氛組,究竟是錯付了!
她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寧玥托著腮,好奇地打量著她:“怎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你和張三吵架啦?”
曲棋拿起筷子,語氣幽幽:“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麽也沒有。”
寧玥:“……”
秦樹放下茶杯,語氣肯定:“失戀了。”
寧玥精神一震:“哦?”
師徒兩人目光如炬地齊齊看向曲棋,臉上寫滿了興奮的八卦之情。
曲棋夾了口菜,氣鼓鼓地塞進嘴裡:“……又沒戀上,談何失戀!”
寧玥花容失色:“你們都把床搞塌了,居然沒有戀上?”莫非,她們只是單純的肉/體關系!玩得也太花了吧。
秦樹手指輕顫,震撼地重複道:“床都塌了?”
曲棋崩潰道:“都說了不是那樣的!我們什麽也沒乾!”她剛剛明明都忍到快要削發為尼、出家誦經,柳下惠見了都無地自容。
寧玥托起腮,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好吧,那你說說是怎麽個情況,我們或許能幫你呢?”
曲棋聞言,心中也有些松動。
她對於感情的事情也不是很擅長,正好需要谘詢一些問題。
曲棋猶豫片刻,支支吾吾道:“那什麽,我有一個朋友……她好像對自己的好朋友有了一點非分之想。”
說罷,在兩人吃驚的目光中補充道:“就一點點!你們說,這正常嗎?”
秦樹默然地低頭喝茶。
寧玥嘶了一聲,無言道:“小曲道友,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曲棋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到了桌上。
她欲蓋彌彰般的抬高聲音:“怎麽可能!都說是朋友了!”
寧玥配合道:“好好好,是你朋友。那你朋友是怎麽發現這件事的?”
曲棋臉頰一熱,扭扭捏捏地低下頭:“就是,就是忽然發現她很……
”
秦樹問:“讓人喜歡?”
曲棋遲疑:“……算是吧。”她對大美人的貓耳和尾巴確實很心動。
寧玥觀察著她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麽,感歎道:“你那叫喜歡嗎?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你下/賤!”
曲棋再次強調:“什麽我,都說了那是我朋友!”
寧玥:“啊對,你朋友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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