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的掐腰大擺長裙,隻留出鎖骨到脖子的絕對領域,一朵紅玫瑰倚在雪白的肌膚上輕吻淺摸,是最迷惑人心的事物,引誘人們揉碎花瓣,把沁出的血色花汁抹在這片領地上作為底色,然後在這一片粉絲的空白種上紅色草莓。
老婆真美。
白清月享受著許琛如饑似渴的目光,並不看她,摘下胸口的玫瑰,拿在手裡把玩,好像對許琛不甚在意。
許琛對調酒師說:“你好,請給這位小姐調杯瑪格麗塔。”
調酒師拿出一支冰凍過的水晶瑪格麗特杯,用檸檬片擦濕邊緣,然後倒扣在裝著鹽粒的小碟子上,使其均勻的粘上一圈鹽霜。
將龍色蘭、君度、鮮壓檸檬汁和冰塊一起裝進雪克壺,晃動搖勻,過濾到準備好的瑪格麗塔杯中,最後加上一片無籽檸檬卡在邊沿做裝飾。
米白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搖晃。
調酒師輕輕地將調好的瑪格麗塔放在白清月的面前。
白清月將花別回胸前,端起酒,只是略帶風情的掃了許琛一眼,酒杯輕碰嘴唇。
這次是許琛湊近白清月,“親愛的,這酒怎麽樣?”
白清月笑了一下,回答道:“又酸又澀。”
許琛也笑了,冰雪融化,問道:“怎麽會?是我們調酒師小哥技術不好,還是送你酒的人不行。”
白清月不答,把酒端在手裡自顧自地說:“傳聞說,瑪格麗特是調酒師簡·杜雷薩,為了紀念他死去的夫人而創作的。”
許琛不知道白清月葫蘆裡賣的什麽藥,順著她的話肯定:“是的,有這個浪漫的說法。”
白清月突然直視許琛,平述道:“你有夫人了吧。”
這句話肯定大於疑問。
許琛愕然,我老婆不就是你嗎,有什麽好質疑的。
她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無名指,缺點東西讓白清月生氣了?
許琛拉開距離,好生打量白清月。
精心打扮的妝容,雖然掩蓋住了她本身的清純,卻補上了十分風情;與平常風格迥異的穿搭,豔麗大氣。
許琛第一次發現,原來白清月不只是穿白色好看,穿大紅色更顯得冰肌玉骨。
白清月幾乎是改頭換面了,如果不是許琛,幾乎沒有人認得出這是白清月本人。
許琛胸腔震動,笑了。
白清月這是要和我玩角色扮演呢。
可她不知道,許琛怎麽會認不出自己老婆來。
許琛知道了白清月的打算,坐直身子,泰然自若地回答:“是的,今天剛領證。”
老婆想玩,她就陪老婆好好玩玩。
只是失策沒有帶外套,不可以給老婆遮蓋一下露出的肌膚。
周圍不少人將視線投在白清月裸露的肩膀上,許琛警告地向四周看了一圈。
周圍的人並沒有因為許琛的不滿收斂目光,反而更正大光明了,許琛微微煩躁。
白清月聽到許琛承認自己已婚,心裡既高興又失落。
高興是許琛承認她們的婚姻事實,失落是許琛現在可以冷靜說出自己的婚姻狀況,不受她的影響,就像討論一項不甚重要的合作項目。
不行,不能讓自己情緒被對方把控。
白清月放下酒杯,面容覆蓋寒霜,不理睬她,好像在對許琛譏笑,你已婚的身份,讓你從我風流一度的名單中出局了。
許琛不為白清月急劇冷淡的態度捉急,她有耐心,加了杯紅酒,繼續品味。
白清月看許琛從容不迫的姿態,心裡有些不安,手指不自覺玩弄起胸口的玫瑰花瓣。
自己是反應過度,還是暴露了,或者是自己現在這種風格不是許琛的菜。
不,白清月相信,只要是美人,尤其是美到極致的美人,不論什麽風格,都是致命的毒藥。
許琛這是在和她比試耐心呢。
白清月穩定心神等待,相信許琛會主動出擊的。
酒吧裡的其他人,見兩個美人在battle拉扯,知道她們今晚即使不成,自己也沒機會了,只能暗中觀察看戲,找自己的新樂子。
乒乒乓乓的酒杯碰撞聲在兩人身邊響起,咕咕嚕嚕的灌酒聲,劃拳骰子的喧鬧聲,還有歌手低沉暗啞的歌聲,一切聲音都將兩人包圍起來,圍成一個小圈子,越縮越緊,空間被壓迫,心跳加速,越跳越快,越跳頻率越同步。
白清月不太適應現在的環境,酒味彌漫,人群癲狂。
已經有人安奈不住把手伸進對象的衣服裡,肆意愛撫對方的身體,角落處熱戀的情侶在舌吻,四處都是沸騰的荷爾蒙。
就在白清月快呼吸不暢的時候,許琛終於動了。
許琛靠近白清月,把手攬上白清月的肩膀。
白清月以為她會摟著自己調情,正要拒絕。
許琛將白清月手臂上的兩個衣袖往上提了提,提到肩膀上,然後禮貌地收回手了。
白清月:就這?!
許琛:老婆露這麽多的肩膀小心著涼。
白清月轉過臉,徹底不打算搭理許琛了。
許琛這次終於靠過來,主動說話了。
許琛低聲問:“小姐姐貴姓?”
白清月沒有回頭,嗤笑一聲,意思是:你也配知道?
許琛不氣餒,美人有點脾氣正常。
許琛再接再厲:“在家裡有家裡的好,在外面有外面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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