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月準備小露一手。
取一部分五花肉,豬皮燒黑去毛鋼絲球洗乾淨,切香菇大小的塊狀。
焯水,熬油,撈出。
用白糖炒出焦黑的糖色,放五花肉翻炒幾下上色,倒入白酒淹沒豬肉,放入大料,桂皮,香葉,生薑,蔥節燉煮。
二十分鍾後撈出生薑和蔥節,生薑久煮發苦,然後等白酒煮幹了就可以出鍋了。
將新鮮的排骨砍成3厘米見方的小塊,泡出血水。
鹽,糖,料酒,蒜末醃製一會,然後裹上生粉。
碟子上擺上芋頭小方塊,排骨放在芋頭上,放一小杓豆豉,撒幾粒花生,大火蒸二十分鍾,然後撒上蔥花,就可以等待上桌了。
再來個西紅柿炒蛋,白灼黃瓜。
OK,上菜。
白清月朝客廳喊道:“許琛,來吃飯了。”
許琛立馬放下手機,回應:“清月,來了。”
白清月給許琛盛了滿滿一大碗飯。
許琛不客氣的開動。
紅燒五花肉色澤焦紅,入口軟爛,口齒留香。
排骨有著芋頭的香甜,蒜香的爽口。
西紅柿當然是最合中國人胃口的,許琛也不例外,很喜歡。
黃瓜熟度剛剛好,沒有生味,也沒有過熟少了鮮味,加上出鍋時加了明油,色澤鮮亮,可口極了。
許琛乾完一碗,又添了一碗,好久沒有吃這麽爽了,舒服~
吃完飯,許琛主動包攬了洗碗的活。
忙完這些,兩人終於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說話。
許琛坐在白清月準備的小馬扎上,縮著無處安放的大長腿。
許琛:“白清月你好,先正式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許琛,今年二十六,五月份的生日,家裡是做生意的,兩個月前剛從外國矽竹學院畢業回來。”
白清月彎了彎月牙,“你好許琛,我叫白清月。”
“今年十九歲還沒到,九月份生日,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口,打工三年了。”
許琛:“清月,你家只有你一個人了嗎?”
白清月:“嗯。”
白清月沒有多解釋,垂下眼瞼,逃避與許琛對視。
白清月沒有選擇隱瞞,但不想現在攤開自己過去的一切。
只是短短一句話,透露的身世估計很多人已經看不上了吧,孤孤單單一個人,連個依靠都沒有。
許琛沒有追問,不想剝開問白清月的傷心事。
“我目前比較正式的工作就是在‘萌屋’直播玩遊戲,其它就是在我父親支持下學習金融投資有關的東西。”
許琛心想,這麽說是不是顯得自己像一個遊手好閑只知道玩遊戲的富家子弟,靠父親砸金立人設。
但許琛也不想對白清月隱瞞,也不想誇大其詞,用最大白話的方式說明自己現狀。
說到職業,白清月神采昂揚了。
不過白清月先關心許琛的資金來源:“你給我送這麽多禮物,都是你父親給的嗎?”
白清月這麽問讓許琛鬧了個大紅臉。
白清月也意識到這麽問太直接了,傷人面子,禁住聲不敢看許琛。
許琛:“不是,父親提供資金給我投資,用來打賞的都是我的投資收益。”
白清月:“許琛姐姐,這麽厲害。”
白清月讚歎地看著許琛,心裡的擔憂放下來,還好許琛不是啃老的。
許琛:“主要是我消息來源廣,投資項目多,可以有效降低排除風險,所以投資比較成功。”
白清月:“說的簡單,但想想就難。”
白清月回頭說自己職業:“我沒有像你一樣全部精力投入到‘萌屋’直播,打算在‘萌屋’試水一段時間,如果成功,就駐扎在‘萌屋’直播當全職主播了。”
許琛:“如果效果不好呢?”
白清月:“我還有一份職業是模特,最近沒有接活,不過合同還在,還能回去,算還有退路。”
許琛:“清月,你以前還是模特呀,能讓我看看你拍的模特照片嗎?”
白清月拿出一本雜志,這本雜志是她最好的成績了。
許琛接過雜志,是《A市生活》,這是很有歷史分量的雜志了,上個世紀四十年代中期發行,記錄A市的風土人情。
以前挺出名的,後來跟不上年輕人潮流,幾乎被淘汰,但在S市還是有一批忠實地讀者,對S市的風土有著深沉的留戀。
他們大多隱於人世,但對社會還是有巨大影響的,因為他們的存在,《A市生活》在一眾流行雜志中有著特殊地位。
許琛翻開封面,封二就是白清月。
白清月身著一身月牙白旗袍,一絲不苟的盤起頭髮,端莊坐在椅子上,側身望著鏡頭笑。
後面背景是花好月圓的盆景畫幕。
整張照片乍一看就像影樓裡隨便拍的個人像,還把人拍的略顯老氣。
背景是假的,著裝是精心打扮的,動作是擺出來的,但白清月是真的。
白清月沒有慣會照相的專業模特身上改不掉的做作僵硬,沒有充滿對功名利祿的渴望,她們只希望從攝像頭裡賺一大筆,看著鏡頭的眼睛浸滿貪婪。
白清月是那麽的鮮活,上翹的眼尾是那麽的俏皮,明亮的眸子真誠地望著鏡頭,仿佛要望進人們心裡,眼裡是對自己美貌的自信,好像在對看向她的人說,我喜歡拍照,瞧,鏡頭裡的我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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