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噔噔”地走起來,輪子“軲轆”滾動。
這是去參加長公主舉行的宴會。
“主子,長公主的宴會是怎樣的?”白清月滿滿的好奇。
“三刻鍾後你就可以看到了。”許琛笑笑沒有回答。
京城的權貴人家都集中在皇城周圍,馬車很快就能到長公主舉行宴會的園子。
以前許琛要麽不去,那麽掐著點到,這次提前一個時辰,就是為了趁著開始前人少,帶白清月到處逛逛見識一下。
“主子你給我講講嘛。”白清月搖搖許琛手臂撒嬌。
“這不是春闈剛結束,京城正是最活躍的時候,皇帝最寵愛的凌霄公主也正好到了說親的年紀。”許琛解釋道。
“意思是這是由皇帝的姐姐給自己侄女組織的相親會?”白清月說出自己的理解。
“是的,借著賞花的名頭,不止給公主相親,還給其它世家大族的子弟相看親事,平衡氏族權勢。”許琛淺淺說了一層其中關系。
“那主子呢?”白清月問。
“什麽?”許琛不解。
“主子都二十二了,還是一人。”白清月直白點說。
“我不是有你嗎?”許琛握住白清月的手,帶著笑意看著白清月的眼睛。
白清月羞窘,不知道為什麽很不好意思。
車軲轆聲滾滾,車窗外傳來各種叫賣聲,有賣燒餅的、賣包子的、賣糖葫蘆的。
白清月掀開車簾子,朝外看去,看到自己最喜歡的糖葫蘆。
紅彤彤的山楂很是可愛,外面裹著亮晶晶的糖,有些還做了拔絲裝飾,張牙舞爪的。
這是白清月渴望吃到的美食,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吃到一次。
但手背上的炙熱似乎奪去了白清月的全部心神,她不再期待那一串甜,更渴望另一種東西了;這種渴望在她心裡膨脹發熱,灼燒著白清月的心,她卻沒有弄這是什麽。
“清月,想出去玩嗎?”許琛湊到白清月身邊問。
白清月感受到屬於另個人的溫度靠近,她呼吸徒然緊張。
“想...”白清月覺得還是要出去體驗一番才能徹底滿足自己的念想。
“現在還不算熱鬧,等到趕集那天我帶你出來走走。”許琛說。
“謝謝主子。”白清月開心地笑起來。
“這沒什麽。”許琛摸摸白清月的小腦袋。
車外的叫賣聲逐漸遠去,路上清靜下來,要到宴會地點了。
“清月,在宴會上你要跟緊我,不要亂走亂看,知道嗎?”許琛叮囑道。
“知道,我是你的丫鬟,不跟著你亂跑去哪?”白清月回過頭來反問。
“宴會上很多世家的小姐,她們脾氣大,喜歡打罰人。”許琛解釋。
“主子會護住我的吧。”白清月明亮的大眼睛看著許琛。
“當然會,打你不就是打我們將軍府的臉。”許琛說。
“只是因為我是將軍府的人?”白清月努嘴。
“不是,是因為你是我的人。”許琛更正。
白清月低頭笑了。
車外又有了人聲,是那種窸窸窣窣的動靜,這是到宴會地點了。
“記住不要亂跑,宴會上人多,易受到驚。”許琛下車前還是再叮囑一遍。
這是白清月第一次跟許琛出門參加宴會,許琛怕她冒失衝撞了貴人,被訓斥。
“嗯嗯!”白清月專心地將許琛的衣擺整理工整,然後站到了她的身後。
許琛遞上請帖,兩人就進去了。
園子裡花團錦簇,濃香撲鼻,碩大的牡丹墜在枝頭,紅的、白的、黃的月季堆了滿樹。
“主子好漂亮~”白清月靠近許琛悄悄地說。
許琛點點頭,示意白清月先別說話。
白清月低下頭,安分跟在許琛身後。
許琛沿著主路一直往前走,很快找到宴會的主人。
“微臣給長公主請安。”許琛帶著白清月向主人問好,白清月跟許琛行禮。
長公主端坐在鑲金大椅上,一身紅衣,衣服上繡了大朵的牡丹,頭上堆滿了珍珠金釵寶石。
濃重的妝容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許將軍起身吧。”長公主看到許琛早早來了,很是高興,客套道:“許將軍年年輕輕已是朝廷重臣,放下身份參加本宮這無聊的聚會已經很給面子了,不必行禮。”
“謝長公主。”許琛起身,知道這禮還是必不可少的,白清月也站起來,低著頭。
長公主身邊坐著一位嬌俏的少女,穿著紫色百花曳地裙,輕薄的綢緞很好展現了少女玲瓏有致的曲線,暈染的花朵浮在裙擺上,更顯輕盈;外面還罩了一件白色紗衣遮住外人窺探,給人一種如煙似霧的朦朧美。
白清月偷偷抬起頭,瞧了瞧宴會主人和她身邊的少女。
長公主看起來好‘富貴’,這是把京城一套房戴頭上了吧,她旁邊的小公主倒是挺好看的。
長公主看見白清月在下面的小動作,尊貴的她立馬皺起眉頭不高興了,但看到她的主子依舊尊敬的低著頭乖乖‘罰站’。心裡的不滿下去了些。
白清月對上長公主陰沉的眼神,心裡一驚,瞬即低下頭,心臟砰砰直跳,害怕起來。
罷了,許將軍府的丫鬟,她不好發作。
長公主低頭喝了口茶,不再說話,把許琛晾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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