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張臉還真和鹿離有幾分相似,要是鼻子再□□些就完美了。
蘇鬱影欣賞手辦間,小輔助從床上彈起來,翻了個身爬到另一邊,從床頭櫃上的手工小抽屜裡掏出一把紅木梳子來。
還是沒有把柄的那種,蘇鬱影離遠瞧了一眼,覺得挺有年代感,色澤讓她想起小時候家裡的紅木家具。
等少女把梳子交到她手上,女主持長睫微垂,這才發現上面竟陰刻著叮當貓的圖案,於是確定下來是現代工藝的出品。
笑了笑,她讓鹿離換過來坐在椅子上,自己則站起來替她解開毛巾,把盤起的頭髮松下來。
“早知這樣,我就不盤了......”
鹿離稍有些鬱悶。
“盤起來挺好看的。”
蘇鬱影安慰一句。
有人能欣賞一眼,聊勝於無。
小輔助好哄得很,眉眼馬上就柔和地彎了起來。
窗外,透過枝葉的縫隙能看見天邊正黯淡下去的一片昏紅。
鹿離的宿舍靠東,看不見落日,不過透亮的落地窗依舊能往屋內送進最後幾縷黃昏。
趁著入夜前的最後一絲光亮,蘇鬱影替少女把頭髮扎得精神又乾淨,梳子放回了對方手裡。
“咦,姐姐你那隻手捏著什麽?”
鹿離敏銳地察覺到女主持另一隻沒有張開的手,小爪子拍了上去。
蘇鬱影無奈地張開掌心,裡面是稀稀疏疏的一小撮發絲。
鹿離抓過來數了數,足有十幾二十根,頓時一雙杏眼凝滯,瞳孔震動。
“我要禿了!?”
她以往自己梳頭時,每次可數不出這麽多來。
碰巧最近鹿離空閑時會為戰隊的世界賽研究研究外賽區對手,陡然發現全球的選手們平均發量還是挺堪憂的。
莫不是這會兒自己也要遭殃了?
蘇鬱影摸摸她的腦袋,滿是安撫的意味。
“你發量還多,掉十幾根正常,而且掉得快長得也快!”
整句都是肺腑之言,絕無虛假。
小輔助此時頭頂還是厚厚一層青絲,發量足以讓眾多少女羨慕。
要說這十幾根頭髮,大概是她梳得過於細致,加上會有意替她攢著不掉落地上,才造就了如此視覺效果。
“嗚嗚,我要是成禿頭少女,姐姐就不要我了......”
堅信自己“大劫將至”的鹿離委屈巴巴,揪著自己的“愛發”不松手。
心裡覺著好笑的蘇鬱影面上卻作出一副泰然之色,繼續彌補自己的過失。
她扳過小輔助還微微帶著蒸濕的面龐,唇邊隱約的弧度被認真而溫潤的語氣壓住。
“離離,就算我從尼姑庵裡見到你,也會把你撿回來的......”
少女抬眼,為這帶著奇幻色彩的情話愣了愣。
“就算進了尼姑庵,我也要帶發修行。”
蘇鬱影再也抑製不住笑意,把小輔助拉起身來。
“修行也要食五谷雜糧,離師傅,咱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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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室,一眾男生們已經把外賣都給攤了出來,又鋪得訓練室那張多功能自適應且勞苦功高的桌子滿滿當當。
天天吃煮飯阿姨的健康餐,隊員們惡向膽邊生,光是炸雞,就讓兼職炊事員的柯良點了四五種不同口味。
這會兒人已經到齊,任樂堯隨便捏起最近的一塊,往嘴巴裡一塞。
品著品著,臉上的表情漸漸不對。
“怎麽還有芥末味的!”
五味雜陳的表情中,任樂堯還是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咽了下去。
“蜂蜜芥末醬?我點的,我最愛吃這個了!”
陸風連忙把面前的原味炸雞和任樂堯那盒調了位置,抓起塊大的就咬。
“芥末味確實有點濃,不過我還行。”
適時,基地隔壁的裝修聲翻湧起來。
“他們不吃飯的嗎!”
被騷擾了一整個白天,氣憤的陸風加快了咬炸雞的速度,像是把骨頭當工頭啃。
“剛剛不是停了一會兒,估計就是開飯了......”
鹿離也頗為頭疼,在宿舍裡姐姐替她梳頭時還歲月靜好,沒想到只是暫時靜好。
“吸血鬼,一群吸血鬼,都不讓大吊車休息一下!”
陸風忿忿地又用手套叼起一塊蒜香醬油味的炸雞。
鹿離也跟著他學,多點進發,各挑了幾塊看上去形狀順眼的。
等她都嘗過一遍,猶豫再吃什麽時,蘇鬱影敲了敲她的筷子。
“小心上火,而且你腸胃不好,別吃太多油炸的......”
周圍的男生們對於這點“管教”習以為常,甚至還覺著嘴裡的炸雞微微發甜。
小輔助隻好做罷,摸了摸自己半飽的肚子,轉而投向一旁的麻辣燙。
有一碗隻燙不辣的,適合她和任樂堯——有了他進隊,MOG又多一個不吃辣的小夥伴。
分出個碗一人一半正好。
飯後,保潔阿姨這兩天都已經放假的情況下,男生們猜拳負責收拾桌子。
一陣鬼哭狼嚎的激烈“競技”中,油餅一手剪刀嘎嘣碎在了大理石上,不得不承擔起艱巨的任務。
趁著油餅生疏地履行著“桌面清理大師”職責,眾人探討起今晚的活動。
沒有柯大領隊監督,沒有其他隊伍的比賽可以觀看,更沒有訓練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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