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吃回頭草,向來也不願反悔,更何況這本就是她答應季持矜的,又不是季持矜拿著刀架她脖子上強迫她答應的。
想通這一切,薑菱也就覺得無所謂了,就半年的時間而已。
薑菱開車載著季持矜去了宜家,她們兩之間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但表面看上去有些像朋友一起逛街。
季持矜要買的東西很多。
床單被罩買了四套:“我一周一換,不過分吧。”
“不過分。”薑菱已經麻木了,“只要你自己不覺得麻煩。”
“這不是想要阿菱每次來的時候都覺得新鮮嗎?”季持矜說這話的時候稍微湊近了一些,一雙漂亮的狐狸眼裡還帶著濃鬱的笑意,“不然多沒有情趣。”
薑菱點頭:“我知道。”
她順著說下去:“那麻煩小矜買的指套也多點口味,這樣也很有情趣。”
季持矜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後腦袋點了點,也極其配合:“好啊,有求必應,我一會兒上網看看,先買它個十種口味。”
薑菱輕笑:“行。”
這感覺有些好笑。
彼此都知道對方在口嗨,卻還一本正經地講下去。
而不止床單被罩,鍋碗瓢盆等也買了不少,薑菱看著季持矜往推車裡放東西的速度,抬了抬眼,還是沒忍住出聲:“你會做飯嗎?”
“大廚。”
季持矜又道:“不過也是因為我在雲城還有別的朋友,她們人多,我怕到時候不夠。”
薑菱索性不管了。
結帳的時候又是好幾千,季持矜還花錢讓宜家配送,主要是她買的東西太多了,也就拿了一套床單被罩先回去,她不愛直接套上,要先用洗衣機洗一遍曬幹了才會鋪上。
看得出來房東很追求生活質量,洗衣機買的還有自動烘乾功能。
等季持矜鋪好了床單被罩,薑菱就被季持矜給喊上了二樓:“阿菱,上來。”
薑菱無奈起身,她都有點困了。
二樓有一個衣帽間,也有一個浴室,但都在靠裡的位置,一上二樓首先看見的就是那張二米二寬的床,以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把衣服換下穿著吊帶的季持矜。
從宜家出來以後她們還去了趟酒店,不對,是季持矜一個人,薑菱只不過是在當司機在車裡等著,季持矜去退了房拿了行李箱,現在穿著的是她帶來的睡裙。
這次換了顏色,不是黑色的,而是霧霾藍色,她人白,穿上去依舊耀眼奪目。
薑菱卻沒什麽心思:“上來做什麽?”
“不感受一下嗎?”季持矜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朝她勾了勾唇角,“這床不錯,軟硬適中。”
“不了,我不愛穿便服上床。”薑菱在這方面的堅持沒變過。
季持矜沉吟:“那你試試我的?正好我帶了一套沒穿過的吊帶。”
薑菱看著她的表情,想了想也沒拒絕:“行。”
行李箱裡裝的衣服都掛在了衣帽間,季持矜進去給她選了那件沒穿過的吊帶,自己就退了出來。
薑菱看著這件冰絲粉色吊帶眼皮子直跳。
坦白來說她自己喜歡衣褲形式的,或者是長長的掩蓋住身材的睡裙,而不是這樣性感魅惑的吊帶,但話都出口了,收回來也是不可能的,薑菱隻好換上。
也不知道季持矜到底有多少條吊帶,就沒見她穿的重過樣。
換下的衣褲疊好放在凳子上,薑菱才拉開衣帽間的門出去,季持矜還側躺著支著個腦袋,笑意盈盈地道:“粉色嬌嫩,阿菱如今幾歲了?”
薑菱吸了口氣:“季持矜。”
“少看點甄嬛傳。”
“你還說你化身翠果呢,怎麽也不該是你來說我吧?”
倒也讓人無法反駁。
薑菱也不管那麽多了,就直直地往床上一躺,她看著天花板,聞到的是新洗乾淨的床單上的洗衣液的香氣。
她眨了眨眼,下一秒,季持矜就過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季持矜撐著身體,兩人的姿勢是對著的。
一個看上一個看下,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從這個角度看對方都有些奇怪,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薑菱抿了抿唇:“有什麽事?”
“薑菱。”季持矜難得正經地喊了她的名字,眼睫毛顫了顫,“想了想我還是需要交代。”
“嗯?”
“我這麽多年來,喜歡過幾個女生。”
“嗯。”薑菱無所謂地道,“所以呢?”
“但我沒辦法談戀愛。”季持矜覺得脖子有些不舒服,乾脆也不再繼續這個姿勢,往薑菱的旁邊一躺,也跟著看天花板,“我是性單戀者。”
薑菱偏過頭去:“什麽意思?”
“性單戀者是指一個人對於某個人產生了愛戀的感覺,但是卻不想從那個人身上得到什麽情感回應的人,而當自己愛慕的對象給了自己回應的時候,性單戀者反而會感到不適,開始疏遠對方,我的那幾段夭折的感情就是因為這樣沒的。”季持矜也轉過頭來看著她,展出一個微笑,“所以你可不要喜歡我啊,薑菱。”
薑菱了然,平靜點頭:“嗯,我不會。”
作者有話說:
性單戀這個是我想寫很久的了,劇情會很酸爽
PS:性單戀那一段來自百科?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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