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菱或許才敢去冒這個險。
腦子裡跟季持矜相處的畫面一幕幕過去,薑菱把照片又放回到了抽屜裡。
台燈被她關上,她盯著黑暗的天花板,什麽也看不見,但眼前又冒出來昨晚跟季持矜接完那個吻以後的季持矜迷蒙的雙眼,本身這雙眼睛就夠勾人了,上面又蒙了一層霧,更是讓她深深地陷了進去。
想了不知道多久,她才緩緩地閉眼入睡。
而在手機另一端的季持矜也剛洗完澡在床上躺下,薑菱這邊沒有給她發新的消息過來,她自己想了想,還是照常發了個“晚安”過去,可等了十來分鍾薑菱也沒回復,她就把手機放在了一邊,從一旁的抽屜裡摸出來自己之前買的玩具。
有點生理需求是再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但這個玩具買來以後她就沒有用過,以前也不是沒有過要用一用的想法,奈何一直都沒實施。
現在倒好,因為一個吻相關的欲望更甚了。
季持矜就著台燈,認真地看了說明書和操作說明,才緩緩地拿著東西進了被子裡。
沒有相關的經驗不是問題,DIY的要點從來都不是技術,而是感覺。
她現在就很有感覺。
不多時,季持矜的腦袋往後仰,她的上身也往上挺了挺,雙唇也微微張開,發出一絲難耐的細碎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頻繁,但一直都被壓著,低低的,也就二樓才能聽見,但凡遠了一點都聽不見。
結束時季持矜身上還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咽了咽口水,覺得有些口乾,等喝了杯水又去了浴室。
折騰了這麽一番,她的睡眠質量有所上升,再次躺到床上沒幾分鍾就困了。
等一覺睡醒,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薑菱也回了她昨晚的消息。
薑菱:【昨晚我睡著了。】
薑菱:【早。】
薑菱:【泡藕粉有秘訣的,不然泡不開。】
薑菱還配上了泡藕粉的注意截圖。
她們似乎一如往常,什麽都沒發生過。
季持矜也配合地演,不過她們本身就是在戲裡。
季持矜按照薑菱截圖裡的注意事項來到一樓泡藕粉,還真的成功了,往上面淋了點蜂蜜,這才拍了照發給薑菱:【好了。】
季持矜:【謝謝薑老師。】
薑菱:【不客氣。】
薑菱又問起來:【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今天周二,季持矜明天要去京城辦事了。
季持矜:【下午三點的飛機。】
季持矜:【你現在是不是很忙,忙的話明天我自己去機場就行,不用送我。】
【去幾天?】
【下周一。】她約的心理醫生是周一上午的,在這之前都沒有號了。
薑菱:【我送你去。】
季持矜也不再掙扎什麽,有薑菱送她去更好。
只不過她們都知道現在的氛圍有些尷尬和僵硬,哪怕已經在努力正常聊天了,也根本避免不了。
因此等到周三下午了,兩人才見面。
薑菱驅車來了季持矜的公寓,又熟門熟路地上了樓,她還直接輸入了密碼,只不過門剛開,季持矜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
季持矜笑眼彎彎:“好準時啊,阿菱。”
薑菱沒換鞋,就站門口,彎腰過去拿著她的行李箱拉杆:“走吧。”
季持矜在她的身後跟上,門“砰”的關上以後,氛圍又靜了下來。
等電梯也莫名地成了一種煎熬。
率先打破這古怪氛圍的是薑菱,她眨了下眼,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看起來自然的笑:“那你下周一什麽時候到?”
“下午六點。”
話音剛落,電梯門開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薑菱按了負一樓,又看向季持矜:“我來接你。”
“薑小姐就那麽想見到我啊。”季持矜覺得還是保持一貫的風格比較好,只不過以前說這話的時候都覺得沒什麽,現在卻覺得很心虛。
她實在是沒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
薑菱發的“但為了我未來的女朋友著想,我想季小姐下次還是不要這樣了,否則我對她會很愧疚”這句話在她的腦海裡盤旋著,久久不散。
可薑菱現在是單身的,不是嗎?
季持矜這麽安慰著自己,反正只是口頭上的你來我往,而不是真正的“口”之間的交流,那麽她就不需要擔心。
薑菱的態度卻還是有些冷淡,只是撩了撩眼皮:“接習慣了。”
季持矜低頭的那一瞬苦笑了一下。
電梯很快到達,薑菱拖著行李箱到車後面放,季持矜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看見了在椅子上擺著的一個紙袋子。
紙袋子上面有“HI笑”的logo,還散發著陣陣甜滋滋的香氣。
她拿起袋子提著,這才閃身坐了進去,剛系著安全帶薑菱也到副駕駛坐下,看見她拿著袋子,隨口說明了一句:“裡面是我烤的餅乾,怕你去京城了吃不到。”她一頓,“不過後備箱還有一點,上次老樊她們就說沒吃到,這次你去京城要見她們,就幫我給她們一下吧。”
“她們真是沾了我的光。”季持矜皺皺鼻子。
薑菱自己系好安全帶,她發動了車子,“嗯”了一聲:“是。”
轎車駛離了停車場,外面是陰天,已經十月下旬了,雲城開始降溫,路上的行人基本都沒再穿短袖短褲,而是把自己裹得嚴實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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