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笑孟軒懦弱沒用,孟軒估計看他們像傻逼,見識過顏溪玉真正實力,。
沉浸在回憶裡的孟瀟瀟崇拜道:“我還記得顏姐姐如天神降臨般的身影,英姿颯爽,救我於危難之間,那身影我永生難忘,只可惜我沒有覺醒異能,不能像顏姐姐一樣厲害。”
“……確實厲害。”葉慈想到她給喪屍的形容詞,沉默了。
都是什麽稀碎,四分五裂,藕斷絲連,一個不留……
估計孟軒當時腿都嚇抖了,就孟瀟瀟還敢跟凶神惡煞的顏溪玉對話。
徹底印證猜測的葉慈彎唇笑笑,滿室生光。
不通常識,莫名一根筋的顏溪玉還挺可愛,現在經過時間磨礪,就成了現在事事遊刃有余的顏溪玉。
可惜沒能親眼見到那樣的她,不然看著她拙劣的模仿周遭,看著她被不理解的事情困擾,親手教導她,讓懵懂白紙染上屬於自己的印記……那是多令人激動的一件事。
坐對面的孟瀟瀟被她笑容驚豔一瞬,視線突然飄忽,總忍不住落在對方的唇上。
對方天生唇色殷紅,稍顯豐潤的下唇上有個小傷口,結了一層血痂,分外明顯,像是啃咬出來的傷口。
孟瀟瀟看著,臉莫名有點熱。
她昨晚上就知道樓下顏溪玉有個女朋友,跟她一樣是早產的,身體也不好。本想過來看的,被孟軒攔住,說她因為勞累已經睡下了。
孟瀟瀟這才作罷,好奇了一晚上,終於給她找到機會上門拜訪。
就看見了靠在門邊,渾身慵懶,目含水光的葉慈,垂眼看來的樣子就很有書裡寫的事後內味。
怪,怪不得她爸攔著她不讓下去,差點就打擾到人家了。
只在書上看過床上風月的孟瀟瀟整個人都要冒煙了。
剛睡醒把骨頭睡酥並在開門前打了個哈欠的葉慈:“?”
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臉紅了。
葉慈吃一顆小番茄,咽下去問:“你臉怎麽那麽紅,你人不舒服?”
不想,孟瀟瀟聽完她的話臉更紅了。
心說連說話聲都是沙的,還帶著些許咳嗽聲……不會吧,顏姐姐那麽凶?
對上葉慈飽含疑惑的冰藍雙瞳,孟瀟瀟連連搖頭,她說:“我家有藥膏,要不要拿來塗一下?”
細白的手指豎起一根,指了指自己的下唇示意。
聽她跟小鳥啾啾似的問,葉慈哪能不懂她想什麽,樂見其成的她又怎麽可能會出口解釋,加深誤會才是她會做的。
至於被誤會主導與否的問題,她並不介意,屋內見分曉的事情怎麽可能會跟別人說。
舌尖舔過小傷口,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痛癢,葉慈笑說:“好啊,謝謝你。”
孟瀟瀟是腦袋冒著煙出去的,路上還被回來取武器的鄰居問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幫忙通知她爸。
全被孟瀟瀟一一拒絕,攥著藥膏下樓,在門前跟顏溪玉對上了,兩人面面相覷。
“你怎麽臉那麽紅,是生病了嗎?”顏溪玉收回輸密碼的手,掌心貼上她額頭,說:“有點熱,但溫度不在病理發熱范圍。”
“我沒事。”孟瀟瀟還不知道怎麽回答,面前的門開了。
葉慈問:“這麽快就回家了?”
站門口的顏溪玉一聞到那股花香就變臉,收回手,大步進門。
還不忘回答葉慈的問題:“有點事需要立馬處理。”
兩人跟著進去,就看見顏溪玉正盯著那盆花運氣,一字一頓問:“你在幹什麽?”
達摩梔子開始裝死,葉片也不抖了。
“……”
顏溪玉捧起花盆,用我要跟著盆花談談的語氣說:“時間到了,我給它除個蟲施施肥。”
葉慈笑道:“這樣啊,要我幫忙嗎?”
達摩梔子開得更漂亮了,洋溢著躍躍欲試的歡欣。
顏溪玉一看就來氣,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它,嘴上語氣輕柔:“不用,我習慣自己侍弄這盆花,你坐著就好。”
聽顏溪玉拒絕了葉慈的幫助,達摩梔子卻突然萎靡,葉面往下墜,被霜打過似的蔫吧。
孟瀟瀟驚叫一聲:“呀,它怎麽突然蔫了?”
顏溪玉低罵一聲:“出息。”扭頭說:“我先進去了,等會就出來。”
房門一關,葉慈沒用異能偷聽她們談什麽,往沙發走去。
孟瀟瀟則說:“顏姐姐從不讓別人碰她的花,我沒靠近過這盆花一米內,來青省基地前還有人以為這是什麽珍貴植物,又看顏姐姐對它很在意,試圖搶花威脅她,結果全軍覆沒。”
葉慈看向她,孟瀟瀟認真的說:“可能是她很重要的東西,多聊聊她或許會告訴你的。”
葉慈知道她是在隱晦的想自己表達這盆花對顏溪玉的重要性,不希望她們之後因為這些出矛盾。
心想她久在家中,心思還挺靈敏的,一開始就把家庭隱患的種子拔除。
日子相處久了,如果顏溪玉還是這樣不讓人碰花,總是露出緊張的神情的話。
換一個人來,確實會出現類似“我和花到底是誰更重要”或者是“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我難道不比你的花好?”的問題。
她知道內情,也接受對方的好意,笑著說:“我知道的。”
孟瀟瀟松了口氣,因為父母的離異,她很在意這些瑣碎問題,見不得爭吵和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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