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調出一張還沒被穿的三皇子照片,確實是個俊秀小童,跟這個成年版的一比,就是長殘了。
葉慈來了興致:“要驅逐嗎?我的慈悲隨時待命。”
系統:【不用驅逐,您沒看錯,他就是氣運之子。】
“?”葉慈不可置信:“這世界意識什麽口味?這玩意都能成為氣運之子?”
當年她捏人的時候,還是會挑好看的捏,不然看多了會糟心。
【……】這問題系統沒法回答,只能說:【……他就是比較貼合YY后宮文男主形象罷了。】
葉慈自認經驗老到,不在少見多怪,提起另一件事:“那他結局怎麽是這樣的?”
系統:【寫崩了,爛尾了,世界意識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溺斃糞池了。】
葉慈:“……”
有點遺憾:“居然只是糞池溺斃。”
系統驚恐:【那您想如何?!】
葉慈緩緩轉移目光,不繼續看他,等待皇帝的回復。
心裡的不高興才消磨半分,就見三皇子又不甘寂寞的想說話,讓皇帝帶自己出去,好為自己添增籌碼。
葉慈目光一冷。
崽種還想跟我搶老婆?
很好,你皇位沒了,你也沒了。
葉慈搶先開口說話:“聖上,您命微臣解讀《天下遊》裡面所書的地理方位,微臣已經徹底解密,還有為子川先生起草的墓志銘今日一並帶來,供呈禦前。
“已經寫好了?好……蕭寧你先回去吧。”
皇帝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走,論起了更關心的事情。
蕭寧:“……是,兒臣告退。”
暗暗瞪葉慈一眼,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三皇子本就厭惡這個所謂的狀元小白臉,現在更加討厭了。
……
三日後,北境王的車駕正式入京,皇帝感念北境王勞苦功高,親自出京相迎。
還命新秘書……啊不,侍講葉慈隨行記錄,不帶任何一個皇子。
得知消息的三皇子不知為何,莫名覺得憋悶,尤其是葉慈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宿敵感。
他心裡喃喃道:“難道是上天預示我,此人不除難登大位?”
如果葉慈知道他想的什麽,只會真情實感的稱讚一句:“確實是這樣的,傻逼。”
北境王時隔五年再次入京,加之前段時間大退闐真,捷報連連。
這排場不可謂不大,葉慈在皇帝身後奮筆疾書,等著北境王下車相迎,同時已經想好了好幾個形容君臣相得場面的詞匯。
什麽君聖臣賢,龍虎風雲,熱淚沾裳……
寫小作文什麽的,小意思。
果然,高大威武的北境王一下車就大不上前,單膝跪在皇帝面前,激動到難以言喻。
“聖上——!”
“北境王辛苦了……”
聽著這句開頭語,大家跟著一起哭,邊哭邊誇。
葉慈就知道該開始乾活了,默默往後退一步,讓自己看得更加全面,下筆如飛。
鄢靈玉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跟著親爹下馬車的,被微風眯了眯眼。
那一群四五十歲的官員們互相噓寒問暖,在皇帝面前表現自己。
人群的後面就站著一位翩翩郎君,身上的官袍比道旁綠柳矚目,清淺一笑端的是溫潤如玉。
在這幫老頭群中十分顯眼,年輕的顯眼。
然後對方看過來了,朝鄢靈玉宛然一笑,舉了舉手裡正在記錄的小冊。
鄢靈玉莫名其妙的跟著笑了一下,心頭莫名一動。
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跟對方在笑什麽,他又不認識自己,也不熟。
“郡主,哪個不就是狀元嗎?沒想到他今天也會在場。”銀朱湊到鄢靈玉身邊說。
鄢靈玉點點頭,低聲吩咐:“莫聲張,若被聖上知曉我倆提前回京卻不上報會被治罪。”
銀朱也不是蠢的,連忙點頭:“我知道的,郡主。”
皇帝跟北境王敘完舊,就要帶著人進城,接風洗塵,參加今夜的宴會。
皇帝的儀仗浩浩蕩蕩的穿過京城主大街,身後跟著北境王及文武百官的車駕。
鄢靈玉隨著人流往前走,忽然被銀朱抓住手腕,眼神瘋狂示意她看不遠處的背影。
“長身玉立,俊逸非常。”鄢靈玉把腦子裡的評價脫口而出,看著銀朱無語的眼神,她低咳一聲:“那你叫我看什麽?”
銀朱好像有點激動,話都說不利索了:“腰……他的腰上有……”
腰?腰有什麽?
腰身柔韌似柳,身姿挺拔如竹,長成了她想摟的弧度,突然沒那麽抗拒在京城擇一位夫婿了。
然後視線下滑,經過起伏的峰頂,最終在葉慈大腿處停住。
那裡正垂著一枚香囊,讓人眼熟。淺色布料被精巧的手藝縫成一個半圓的形狀,肚子繡上深紅的花卉,頭部打著整齊的褶子,兩側綴下兩對同色流蘇。
鄢靈玉神色一怔,這香囊化成灰她都認識,不正是那日擲出去的那隻嗎?
怎麽會被人隨身攜帶……
書上曾說過,閨秀性情多內斂,不直抒情意,多以飾物寄情,其中就包含親手所贈的香囊。
若那人戴上了,就是情投意合的意思。
“郡主您的臉怎麽紅了?”銀朱驚奇道。
“沒有,是天太熱了!我沒害羞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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