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婆??!
葉慈沒注意到接待員的表情,轉身就走。
他也就沒能聽到第二句話。
葉慈笑道:“我知道小玉調度室裡有獨立的小世界通道,時間流速跟我走的根本不一樣,總是比我快上一定時間,然後給自己作偽證。”
系統:“......”
葉慈把系統當繡球似的上下拋:“我還知道她為了不讓我起疑心,特地封鎖了自己的記憶,把自己當成在小世界裡出生長大的生靈。”
系統:“......”
葉慈:“不光如此,系統跟後招都沒給自己留一點,要是我不完成任務,或者怠慢任務,她就會像原定命運一樣走向世界意識給她設定的悲情下場。”
系統:“......”
畢竟那時候的她,如果沒有外因干擾,就會像既定程序一樣走向既定的結局。
估計這也是她與小世界意識的約定之一,她的本身並不干擾世界線進程,在允許范圍內改變本身命運。
畢竟鍾離玉的靈魂強度也不低,如果不加以封鎖,再加上一個經常不按套路出牌的葉慈,能把小世界的秩序攪和亂。
不然到最後費心費力恢復到原來秩序的人還是鍾離玉自己,就很沒必要了。
為愛毀滅世界這種話很中二病,必須拖出去亂棍打死。
葉慈手指捏緊系統數據球:“身份是隨機的,命運也是隨機的,但是充滿了悲**彩,她想讓我拯救的途中動憐惜心,哪怕是一世情緣也好。也不想想,她那對小梨渦甜的跟糖一樣,就是刻進靈魂裡的特征,想認不出來真的很難。”
系統:“......”
其實鍾離玉本人也想不到,你還記得她有梨渦這件事,畢竟她根本不會笑!
說著,葉慈的語氣沉了下來:“我人天天在她面前晃卻那麽正經,恨不得在腦門上刻‘公事公辦’四個字,小世界裡就跟粘牙的小甜糕一樣。撩了就想跑,想得美。”
系統:“......”
系統還是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清純無辜的模樣。
但在葉慈眼裡,手裡這顆球,沒有任何一個1和0是無辜的。
忽然就有些無奈了,葉慈對著它,又像是對著另一個人說:“都是本源世界的人,還能不知道這對人的心理狀態傷害會有多大嗎?”
葉慈不信鍾離玉感受不到,第一個世界裡自己對她的責任感大於愛意。
除了最初表白的那幾年的激情後,往後數十年的平淡如水,全靠責任感維系感情,做手活的時候跟交公糧一樣。
就算是第二個世界相識即相愛,察覺到靈魂的相似之處,但也有信息素的影響在,alpha的本性都是易燃易爆的,對伴侶的佔有欲跟圈地的野獸有異曲同工之妙。
要是仔細論下來,還真是信息素的影響比愛意更大。
從第三個世界開始,在漫長的歲月中,象征著愛意的荒原終於生出一株綠芽,仍不改脆弱本質。
這樣一想,葉慈心頭更加酸澀了,心疼的不行。
自己就是河底裡冷硬的臭石頭,何至於鍾離玉一世又一世抱懷裡焐熱。
系統悄咪咪道:“興許人就是知道,但結果如何都不後悔呢。”
......
大樓頂樓一直都是獨屬於某人的地方,平台上的小花園仍在燦爛盛放。
花架上的少年今天沒在看書,反而盯著眼前的光腦頁面,時不時因為上面的言論笑出聲。
視線落在”頂樓那位”四個字上面,微彎的雙眸泄出明顯的笑意。
算了算時間,他收起手上的光腦,懷抱著厚重的書籍起身。
白襯衫的俊秀少年一路穿花拂葉,在某個白金身影到達前,站在大樓入口處,攔住了某人。
並恰到好處的露出驚訝的表情,少年訝然道:“葉姐回來了?又是去找我姐姐嗎?她正在......”
“仇宴書,你要攔我好歹真身來,用分。身來算什麽?”葉慈看著對方沒戴眼鏡的臉,抬起一手弾他眉心:“你跟眼鏡都是鑲在一起的,今天沒戴眼鏡,破綻太大了。”
“被你發現了,葉姐反應真快。”仇宴書掌心捂住發紅的眉心,笑眯眯地跟在葉慈背後,邊走邊說:“難道在你眼裡眼鏡才是我的本體?”
被說破身份的仇宴書笑容不變,就像是論壇裡說的笑面癱。
說他是笑面癱和拚圖也沒有錯,如果沒有鍾離玉費心費力去拚這玩意,他三千塊靈魂早就消散在天地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裂習慣了,仇宴書就喜歡分裂著玩,跟以前一樣就愛折騰自己。
以前的葉慈很缺德,稱其為:地龍。
後來發現這小子的記憶裡還保留著,分裂靈魂的痛苦他都承受過,安然存活至今,語言傷害根本不算什麽。
隻好放棄用語言嫌棄這小子,開始明目張膽的嫌棄他。
誰讓鍾離玉當初拚他的時候好幾天沒空搭理自己,淨對著一片又一片的靈魂碎片拚。
葉慈是等到不耐煩才上手幫忙,好歹是加快了速度。
但了解到仇宴書波瀾壯闊的人生後,葉慈詭異的跟他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話說自己對那麽多年前的小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麽就對那麽幾天的記憶還是回憶不起來呢。
拐過一個彎,兩人轉進風格簡潔的走道裡。
仇宴書溫良笑著,忽然說道:“葉姐不就是想說我是蚯蚓,也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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