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是,顧女士就是一個跟大明星一樣豔光四射的美女, 長發如瀑, 紅唇烈焰。
事業就是她最好的美容劑,歲月沒能拿她如何, 因此光看外表,完全看不出她有個那麽大的女兒。
她與顧止玉坐一塊說是姐妹都不過分, 只不過顧女士身上的風韻比少女的青澀相較, 更為動人。
余魚和楊依伊都驚呆了。
楊依伊想了想, 說:“我十年前見你就是這樣, 你十年後還是這樣。”
顧女士抿一口熱水,雙眼一彎:“謝謝誇獎~”
這親和力十足的態度竟叫楊依伊有點受寵若驚,臉都紅了。
“沒……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害羞。”顧女士看向很少發言的葉慈,眨眨眼,唇角微動。她手肘一捅隔壁的女兒:“不介紹一下嗎?”
從顧女士出現開始顧止玉就陷入一種莫名的慌張,心弦緊繃,被她一撥弄,差點直接站起來。
顧女士也被她炸毛貓似的動作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眨眨眼:“怎麽了?”
葉慈也向她投來了疑惑的眼神,但放在膝蓋上的手不如面上淡然,關節微微曲起。
“……沒。”顧止玉意識到自己不對勁,勉強平複心情。
語氣簡短的介紹自己的朋友們,其他三人都喊了一句阿姨,乖巧的不行的樣子。
顧女士聽了,一邊分發禮物一邊笑眯眯的說:“我還是更喜歡你們叫我姐姐,不過不行啊,要是你們叫我姐姐了不就空長止玉一輩了嗎?”
余魚被香噴噴大美人的笑蠱的七葷八素,想也不想道:“那我們各論各的,我叫你姐,她喊我同學。”
所有人都被她的話逗笑了,氣氛輕松不少。
顧女士每次回家前都會跟顧止玉提前說一聲,突然回來實屬突然,不怪顧止玉感到奇怪。
提到這件事顧女士才露出屬於母親的憂愁,修整漂亮的眉毛一擰:“你出了事,我怎麽能不回來看看?”說著,話語裡帶上了嗔怪,像是很傷心的樣子:“可是你並不打算跟我說這件事,是不是覺得……”
余魚知道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左右看看,表情不安。
學校一直瞞著這件事,也希望兩位受害者不要外泄,畢竟本校學生勾結不良勢力這件事影響太大,很容易造成不良輿論,對來年的招生產生影響。
幾乎所有學生都以為鄭曉靜只是退學了,而非入獄了,除了極為親近的幾個人。
這件事確實是顧止玉做得不對,受到傷害也不告訴母親,還讓她在國外跑回來。
仔細看她的臉,果然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顧止玉笑容一滯,有些無措道:“我,我沒有,就是擔心……”
“……覺得我會怪你?說你不聽話?”顧女士接上沒說完的話,笑了:“我只會聘請行內頂尖律師,爭取給她加幾年刑期。”
余魚:“……”
楊依伊:“……”
顧止玉哭笑不得:“媽媽……”
顧女士冷哼一聲,露出了談判桌上的強勢:“欺負我女兒還能全須全尾的退場?那真是想得美。”
眾人卻莫名的覺得顧女士這表情這語氣這話也非常耳熟,好像聽誰說過……
楊依伊腦子靈光一閃,和余魚對視一眼,都想起葉慈某次跟律師對話的場景。
她也是這樣說的:“招惹到頭上了,還想全須全尾的撤離?天下間哪有那麽美的事情,必不輕饒。”
當時沒覺得什麽,隻覺得她竟然敢跟律師面對面溝通,膽子挺大。
現在想起來,好像第二天的時候吳氏集團旗下的工廠被爆出生產線質檢疏忽,該批次零件必須全部召回,損失重大不說,股價下跌,社會輿論都讓他們自顧不暇。
然後就是方志飛入獄的消息傳來,還查出他手上犯過命案,待到五十歲都不一定能出來。
是不是意味著……葉慈確實參與其中並有能力影響這些?
由於顧女士的到來,將要吃的火鍋換成了私房菜館,余魚和楊依伊第一次到這種高大上的地方,還挺新奇的。
顧止玉去上廁所了,楊依伊和余魚趁菜沒上來,說要順便去看庭院裡養的金錢龜。
包廂裡只剩下兩個人,僅相隔一個座位。
顧女士才消減了臉上的笑容,露出不經意的疲憊來,保持著禮貌:“葉小姐……”
葉慈忙說:“不敢,你跟她們一樣喊我名字就好了。”
“……”顧女士拘謹感消退,笑了笑:“這句話該是我對你說才對……早前傳出消息,雲生集團新加盟一個股東,以技術入股,地位非比尋常,跟他們一直致力研究的自動駕駛技術相關。”
葉慈安靜聽著,謙和的姿態讓顧女士安定不少。
她接著說:“我的公司與雲生集團有相關業務合作,一直都很好奇那位不知廬山真面的股東,沒想到在小雲總的嘴裡聽到你的名字……他問我要不要合作,在吳氏身上分一杯羹,我很驚訝為什麽會有我的份。”
商場如戰場這句話並不只是一句比喻句,真真實實的利益至上,今日是朋友,明日是仇敵都是常有的事。
“……我這人想來想來謹慎,深入了解了一下……”顧女士抬眼看向葉慈,問道:“你故意讓我查到你身上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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