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這張試卷,葉慈心想原本葉雪琳以為自己有什麽把柄,想要把她搞垮,但原主那個心眼哪能想那麽多?
現在好了,就如她所願當真有了把柄。
……
再一次整理世界線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不妥之處。在原世界線裡原主跳樓後,總有愛搞噱頭的無良媒體要采訪一下家長。
葉雪琳也不例外,她在葬禮上說的聲淚俱下,大力讚揚原主的刻苦精神,呼籲家長們一定要關心孩子心理健康。
同時為她的逝世感到萬分可惜,直言她作為師長她也有責任。
轉過頭,在原主墓前,葉雪琳低低的說:“我沒想到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
頭頂的夜空被電線切割成一塊一塊,低低的壓在每個人的頭上,散發著沉悶壓抑的氣息。
獨自行走的少女穿高低不齊,違章建築起飛的出租房門,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很難想象仍處於高速發展的一線城市的梅市能有這樣藏汙納垢的區域,一路走來遍地廚余汙水,汙水染黑了葉慈帆布鞋的鞋邊。
“老太婆又亂倒水!”被弄髒鞋子的住戶惱怒的低罵一聲,掏出口袋裡的紙巾擦拭自己的新鞋子。
忽然他眼前一亮,就看著乾乾淨淨的學生冷著臉走過去,鞋邊也是染著一層顏色。
這裡的住戶魚龍混雜,什麽職業都有,衛生差治安差條件差,這裡什麽都不好,只有一點好——便宜。
所有人就看著這一看就不像是這裡住戶的女學生停在了一棟樓前,這棟樓不過四層,每一層都住著三戶以上人家,可以看出可利用空間有多少。
紙箱亂堆,雜物亂放,蟲子和老鼠橫行,沒有一處是空余的,置身此地轉身都困難。
“好像是閔陽實驗一中的校服,跟佳怡的校服一樣。”
“她來幹什麽?從沒看見有人找過佳怡。”
“看著像是有錢人的女娃,這書包牌子我在商場見過,好幾百塊錢。”
葉慈抬手敲門:“請問盧旺先生,費紅霞女士在嗎?”
乾瘦的中年女人拉開門,昏黃的燈光傾瀉而出,常年被生活壓迫的她比同齡人顯老許多歲,變得眉目愁苦,渾濁的雙眼正上下打量葉慈。
葉慈又問:“你是費紅霞女士吧?”
被一個女學生像模像樣的喊女士,讓費紅霞有些不適。
她不認識對方,不妨礙她對這件校服觸景生情,反問:“我是,你是誰?”
葉慈把手裡的文件遞到費紅霞面前,笑道:“你好,費阿姨我叫葉慈,曾跟盧同學一起學習過。”
費紅霞看了看文件上的字,又看了看眉眼帶笑的葉慈:“……”
“紅霞——飯好了,來吃飯!”後面傳來了男人的喊聲,嗓音粗啞。
“紅霞?”沒得到回應的男人放下碗筷,支使著枯瘦的雙腿走到門邊,就看見自己的妻子抓著一個女學生不撒手,神色激動。
“你說你叫葉慈?”費紅霞哆嗦著唇,還沾著菜油的雙手拉著她的衣袖:“佳怡一直說有東西在什麽慈那裡,要跟你拿回來,還反覆說不能被老師知道,因為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費紅霞雙目含淚,渾身發抖:“我聽不明白是什麽慈,以為是她生病了說胡話,那個人……是不是你?”
“是我。”葉慈扶住她,不讓她摔倒:“只是一張試卷。”
費紅霞:“什麽?”
葉慈:“什麽都不是,只是一張課堂小測的英語試卷。”
費紅霞並不知道真相,她不明所以的看著葉慈,又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讓葉雪琳感到忌憚的東西,只是一張第二天需要評講的英語試卷,無意間遺落在她這裡的試卷。
前因後果尚且模糊,稍加推測就能補充大概。
或許因為學生問題前來家訪的葉雪琳聽到了盧佳怡發病時的話,以為有證據在葉慈那裡,能讓她身敗名裂的證據。
她自認是個成年人,應該有更周密的計劃,幾番試探,但原主三番幾次說印象不深,在葉雪琳聽來就是推托之語,她並不清楚原主到底什麽想法。
前途和親戚,她選擇了前途,反正她哥哥更加相信她。
這件事情不難,把她變成下一個盧佳怡,之後無論她說什麽都會變成壓力過大的胡言亂語。
沒人會相信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提供的證據,再加上葉雪琳也會在中間周旋,到時候只會以為這只是她的幻想。
原主和盧佳怡都是死於自。殺,隱藏的凶手並不止一個。
於是葉慈問:“我想讓壞人繩之以法,你們先看這份文件,如果有不懂的我都可以替你們念……不用擔心其他,我今晚請假沒上晚自習。”
……
“臥。槽,臥。槽!!!藏獒怎麽被押上警車了?!”
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周三,學生們都在各自學習,一句驚呼打破了沉默。
這個消息無異於平地驚雷,把一潭死水炸的七葷八素,人心浮動。
每一棟教學樓裡都先是一靜,而後發出相似的驚呼,呼聲震天。
“臥槽!!!”
“藏獒幹嘛了?手銬都帶上了!”
“難道警察也看不過藏獒亂咬人的事,派來拯救我們的嗎?”
所有學生都擠在窗邊看著停在教學樓下的警車,還有些手快的已經錄下了全過程,在論壇上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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