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慈笑道:“摔壞了,乾脆換掉。”
平時彎腰駝背不顯身高,還總是垂著頭不說話,搞得大家都以為她長得一般,現在腰背挺直,露出臉和額頭,乾淨清爽不好,顏值直線上升。
余魚呼吸一滯,靈感迸發:“……不錯,這不錯。”
不行,那種斯文敗類的感覺更加明顯了,余魚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產糧的筆。
看她淡然閑適的樣子,也不像是犯事後的心虛感,還有心情換眼鏡。
本來信任佔大部分位置的同學們心中的天秤更加朝信任傾斜。
鄭曉靜咬了咬唇,危機感更加明顯,挨挨蹭蹭的走過去:“你剛剛怎麽都不跟我說話呀?你以前都會主動跟我打招呼的,你是怪我嗎?”
她聲音太小,還說的含含糊糊的,近視之後的葉慈總覺得自己的聽力水平也跟著往下掉,不懂欣賞夾出來的蘿莉音。
葉慈訝然,沒明白她的意思:“你說什麽?大點聲?”
鄭曉靜如遭侮辱,臉都氣紅了:“你怎麽這樣!我不就是拒絕幫忙嘛!用得著這種態度對我嗎?!”
葉慈:“?”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到底在講什麽廢話?
不單是葉慈茫然臉,余魚也沒理解她想打什麽啞謎:“鄭曉靜你有啥直說唄,說話含含糊糊的,數學壓軸題都沒你的話難理解。”
鄭曉靜一指葉慈,控訴道:“她沒回我信息!”
余魚:“……”
“就這?”之前余魚就不愛跟鄭曉靜說話,抱著尊重物種的多樣性的心態與她相處。
所以到現在余魚都沒想明白,葉慈是怎麽忍她的,並從初中到高中都是以閨蜜關系處。
看她們以往的相處模式,余魚覺得葉慈被鄭曉靜CPU……不對,PUA了。
不然的話,鄭曉靜以前怎麽老愛把“只有我和你玩了”,和“其實我覺得你……“這兩句話掛嘴邊。
“鄭曉靜。”葉慈想起來了,恍然道:“沒回你的消息對於這件事我……並不感到抱歉。”
正等著她說好話的鄭曉靜:“???”
葉慈手肘撐在桌面上,笑道:“畢竟我不會對把聊天記錄截圖後發散出去,還敢在受害者面前裝無辜的人感到抱歉。”
鄭曉靜先是臉色一白,而後疑惑不解道:“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不要無賴好不好!”
同學們都安靜了下來,看目前情況,最好不要出聲摻和。
許航飛再次挺身而出:“不是,你自己做錯事就算了,為什麽要誣賴曉靜?聊天記錄的頭像根本不是曉靜好嗎?”
“對啊,我都勸你不要這樣了,你還是要這樣做,多傷感情啊。”鄭曉靜定了定神,眼眶微紅聲帶哭腔。
葉慈的破手機壞了,才換的新手機,根本沒有聊天記錄,而且那也是她的小號,證明不了什麽。
葉慈露出了漲見識了的表情,反問:“你是不是忘記了聊天記錄能恢復啊?”
“……”鄭曉靜的控訴一頓,顯得怪異起來。
吃瓜正起勁的同學們也看向了鄭曉靜的背影,纖細漂亮,宛若嬌花在風中微顫。
還真有人吃這一套,看不過去了:”葉慈你也不用這樣吧,把人逼哭了多破壞同學感情。”
葉慈理也不理他,搞得這位理中客不尷不尬的,抬手搓搓自己腦袋。
鏡片後的雙眼只看著鄭曉靜,朝她笑了笑,那帶著審視視線讓鄭曉靜覺得分外難堪。
然後她看著葉慈隨手掏出了兜裡的手機,手指一動解鎖,看樣子是真的要鼓弄出什麽證據來。
余魚學習能力好,衝浪能力也一級棒,在數次塌房中練出了鋼鐵般的意志和敏銳的嗅覺,立馬聞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手已經摸上了桌洞裡的手機,點開校內論壇連接,準備隨時發布最新鮮的瓜……不對,第一手消息!
我余魚不是瓜的生產商,只是瓜的搬運工!
既然來都來了,那葉慈就不能落下這位同學了。
雖然不知道她針對原主的原因,也不妨礙她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葉慈說到做到,這點事情根本難不住她,兩三下就找回了原本的聊天記錄。
鄭曉靜看得出來她有底氣,想走又不敢走,想看她到底能做到什麽地步。
走了反而不好挽回。
有一點她也想不通,這葉慈什麽時候成了這厲害性子?
那靠坐在椅背上的人一邊弄一邊說:“19號晚上,你跟我說你在外面買東西,你說手機丟了要去認領中心拿,要用另一個號跟我借三百塊錢付一頓飯錢,地點在廣海商城三樓的奈茶壽司店……”
說話的人語調冷淡,清晰可聞,走廊上的聲音都蓋不住。
“視頻驗證是否本人後,我轉了三百給你,時間是正好是晚上的七點半,跟論壇圖片上的轉帳記錄對上了,也跟你的朋友圈對上了。”
鄭曉靜隻覺得一股難堪的情緒席卷而來,嘴唇翕張,說不出辯解的話。
徹底啞炮了,下意識去摸褲兜的手機,卻摸了個空。
原主對鄭曉靜很好,因為鄭曉靜對她說,她們是很好的朋友,原主只能跟她好。
葉慈彎唇一笑,十分善解人意道:“需要我把你沒來得及三天可見的奈茶壽司店朋友圈展示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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