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小夏把這兩個字說得千回百轉,還帶了點兒顫音,不去唱戲腔可惜了。
別墅裡其他人也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這走向啊!
“咳咳……說起來,老大對冬總監的態度的確有點不一樣……”
那哪兒能是有點不一樣,明眼人都能看出顧流火對冬籬有“成見”。
一時間,台下十來人腦補出了十來個不重樣的狗血劇本。
震驚,難以接受,無言以對!
“那個……老大和冬總監是不是快到了?”震驚過後,終於有人顫巍巍發聲,“這相冊……我們還要給老大看嗎?”
他們本來是準備給顧流火一個驚喜的,可誰tm料得到這茬啊!
小夏的嘴角顫抖著:“還是別了吧。”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顧流火不知什麽時候到了別墅裡,這時正好走上二樓。
冬籬跟在她身後。
顧流火一眼就看到屏幕上那張照片,又看見小夏無處安放的手。
全場死一般寂靜。
冬籬的視線被顧流火擋住大半,她看不見屏幕上放的什麽,但還是察覺到同事們的眼神明顯不對勁。
八卦中帶點恐懼,恐懼中帶點期待,期待中又帶點不可置信?
在這樣的眼神中,顧流火突然小退半步,牽住冬籬的手,和她一起走了過去。
這下冬籬看見屏幕上那張照片了。
全場爆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歡呼聲。
我好甜
第57章
冬籬和顧流火沒有留在轟趴的別墅裡,兩人早早地回了家。
轟趴上,顧流火沒有明說她和冬籬的關系,只是牽著冬籬的手,拿著話筒說:“就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之後直到回家,她們的手都沒有放開過,
明明是寒冷的冬日,冬籬卻感覺手心被捂出一層汗。
想象的那樣,是什麽樣呢?
冬籬仍然有些不敢去想。
“冬籬,峨眉山下雪了。”顧流火躺在床上,突然將手機遞到冬籬面前。
冬籬一怔,點了點頭。
“我準備休三天假,去峨眉山玩。”顧流火說。
冬籬這才察覺,距離她上次去峨眉山,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
“嗯。”冬籬心不在焉地點頭。
顧流火拿回手機:“那我訂票了哦,我們明早就出發。”
“好……我們?”冬籬眸子一下有了神采。
“對啊,我們。明早八點的機票吧。”顧流火想了想,“我也好久沒去看過柳阿姨了,正好順路去巴縣逛逛。”
從蓉城機場到巴縣再到峨眉,絕對不可能是順路。
冬籬只是點頭。
心裡甜滋滋的。
……
巴縣的溫度比城裡低了十來度,冬籬和顧流火下火車時,外邊已經飄起點點小雪。
顧流火難得地感到冷,將自己的手伸進冬籬大衣的包裡。
冬籬反握住顧流火有些冰涼的手,輕輕摩擦著。
雖然仍然什麽都沒說,但她們已經心照不宣。
走上那條鄉間小路後,冬籬突然想起來什麽,說:“我爸他也經常去給媽媽掃墓……待會兒可能會遇見他。”
上次見面之後,冬籬和冬援國恢復了聯系,但也僅僅是偶爾問候一下罷了。
顧流火停下腳步,面對著冬籬,一隻手輕輕拂開她額角的頭髮。
冬籬擦了幾個月的祛疤膏,疤痕已經淡了許多,但在白皙的皮膚襯托下,仍然很顯眼。
顧流火手指撫過疤痕。
她的動作很輕,指尖又帶著幾分涼意。
“他打的?”
顧流火從未問過冬籬疤痕的來歷,卻立刻就猜到了。
“嗯。”冬籬淡然地笑了笑,“所以當初我從家裡逃回海城,之後也再沒回去過。”
“逃?”顧流火微微挑眉。
冬籬本以為自己說起當初那些事時,會緊張得不行,沒想到話到嘴邊時,心裡反而平靜下來。
“大三的時候,我舅舅離世,沒想到奶奶也一病不起。奶奶最大的心願就是看我結婚生子……”
冬籬感覺到,顧流火放在自己衣兜裡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於是冬籬用另一邊手挽住顧流火胳膊,略帶些撒嬌地將下巴磕到她肩膀上。
顧流火握拳的手緩緩松開了。
兩人繼續慢悠悠往前走。
冬籬繼續說:“後來,他們給我找了個相親對象,就是我們縣服裝廠的兒子陳寒。”
顧流火:“所以你就為了他拋棄了我?”
拋棄兩個字咬得很重。
“對不起。”冬籬柔聲道,“以後再也不會了。”
冬籬的聲音很認真。
冬籬大可解釋當初自己的狀態有多糟糕,心理壓力有多大,可她沒有。
做過就是做過,真誠的道歉與承諾比解釋要好千萬倍。
何況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們早已不是當初的小孩。
“後來我奶奶離開了,我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喜歡不上陳寒,就告訴父親我想取消婚約。”冬籬說,“然後,就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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