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被氣笑了:“不是嗎?打電話不接,一個禮拜沒有聯系,這還不是分手?你再糾纏我的話,我會叫酒吧的保安過來,到時候大庭廣眾下被保安架著走,丟的是你們步家的臉。”
她鐵了心不想跟步窈糾纏,蹲下身撿起掉落滿地的化妝品。
正想撿起口紅時,一隻銀色的高跟鞋出現在她眼前,和她指尖擦碰而過,白潤的蓮足踩著她的口紅,肆意滾動輕碾……
刑越目光停滯,眼裡滿是被羞惱掀起的龍卷風,猛地就被激怒了:“滾開!”
她冷硬吼,唇都顫了纏。
這是刑越生平第一次吼步窈,雙瞳白色部分的眼白,漲出血色浮雲。
步窈不悅,憋了一周的氣也沒忍著:“刑越,你再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下回踩的就不光是口紅這麽簡單。”
這下刑越連冷漠相待都維持不了,直接粗魯推開步窈,把那支口紅撿起來。
管身還很新,是刑越剛買不久,近期最喜歡的顏色,因為色號很熱門,還一度斷貨,她等了好久才買來的。
“你總是這樣……”她沉鬱,冷聲喃,“我喜歡的山茶花你要踩,我喜歡的口紅你也要踩,是不是我喜歡的東西,包括我,你都要踩在腳底下?”
刑越手裡握著那管口紅,哪怕包裝沒壞,她也不想要了,甩手就丟進垃圾桶。
她沒再看步窈一眼,朝反方向走,特意挑了遠路,走到看不見步窈人影后,才在下一個路口打車。
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已經精疲力盡,拿出鑰匙擰開,哢噠一下,鑰匙隻轉動了半圈就被打開了,那一秒頓時把她嚇了個激靈,這門怎麽沒鎖……
刑越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晚了,身後被大力推了一把,她直接摔進去,跌在地板。
窄小的出租房被人動過的痕跡一目了然,裡面多了一副手銬和鉗子,一盆仙人掌。
步窈從門口堂而皇之進來,把門鎖好,拉起刑越朝裡面走,按著人坐椅子上。
刑越剛摔了下,頭腦還昏昏沉沉,雙手被迫拉到椅背,當冷冰冰的手銬觸碰到她時,她一陣頭皮發麻:“你發什麽瘋?”
她的手腕被銬住,看到桌上的鉗子臉都白了,步窈不會真想撬開她蛇鱗,把仙人掌刺夾進來吧……
“你到底想做什麽?我沒出軌,要罰就罰你自己。”刑越有點驚懼,說不怕是假的,誰知道這婆娘是不是被她吼的那兩個字受了刺激,要來折磨她。
真公主病,罵不得,凶不得,她口紅被踩了她不比步窈委屈?
把人銬好,步窈雙手捧住刑越的臉,瑰麗燦亮的紅寶石瞳仁倒映出刑越的模樣:“最後問你一次,前女友是誰?”
刑越真的被逼急了,眉眼攏著不耐,“步窈”兩個字堵在喉嚨裡即將脫口而出,滾燙柔軟的唇瓣突然堵住了她,含著她反覆磨咬,馥鬱香甜的氣味縈繞,漾著心頭。
舌尖蔓延開來的酒氣,腦子裡浮現起步窈跟別的女人在酒吧同台喝酒的畫面,猶如一盆冷水把她澆了個透。
她狠狠偏過臉,紅唇緊閉。
可惜沉默並不能讓步窈滿意,冷硬的鉗子抵在她臉頰……
刑越毛骨悚然,額頭冒出冷汗:“步大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怕?強迫我有什麽意思?你有本事來真的,我尾巴給你,你直接往死裡撬,放仙人掌刺,放刀片,放煙頭,放玻璃渣!別虛張聲勢,來來來,趕緊動手!”
她豁出去了,化出尾巴,主動往步窈跟前湊。
短短一會的功夫,刑越已經決定要搬離這座城市,逃到步窈找不到的地方。
如果虐傷她的蛇尾,可以讓步大小姐消氣同意分開,那她求步窈快點動手。
得不到想要的態度,還愈演愈烈,步窈眼眶酸疼,徹底失去理智,逮著那條藏藍色的尾巴摔地板上,膝蓋跪在蛇腹固定好位置,兩手把鉗子柄左右張口,鉗口直直抵住鱗片的弧邊。
“等、等等等……等一下!”刑越失聲叫停,尾巴嚇得一抽一抽,“你搞什麽啊,我說說而已,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情緒那麽不穩定,誰敢跟你談戀愛?”
關鍵時刻她控尾能力還失控了,尾巴死活收不回來。
刑越嚇得夠嗆,能清楚感覺到後背淌下來的汗液,正一滴一滴往下流,她緊張地咽了咽:“你一聲不吭帶別的女人出去旅遊,又一聲不吭帶別的女人來點我唱歌,還踩我喜歡的口紅,拋開吵架的原因不談,你首要做的事情,是不是要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麽跟別的女人幾天幾夜跑出去玩?你都不解釋,我肯定多想啊,你還跳過這些問題,直接對我提分手發脾氣,你就不能先把鉗子放下來,認真理一下解決問題的先後順序?”
步窈抬起眼簾,睫毛都是濡濕的,鼻子通紅,泫然欲泣,正怨怨看著刑越。
這張臉太有欺騙性,無辜的模樣,怨恨的表情,仿佛刑越才是那個帶小野蛇出去玩的渣女。
膝蓋下的蛇尾瑟瑟發抖,步窈把鉗子拿開,緩緩起身。
刑越還沒有來得及長舒口氣,取而代之的冷硬鞋尖踩著她尾端。
“啊……”她嘶聲,陡然挺了挺腰,蛇尾受了刺.激,劇.烈蜷縮,“步窈!”
就跟踩著她口紅時一樣,把她的尾巴踩在腳下,鞋底磨在鱗片表面來回碾動。
“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你叫我全名。”女人任性要求著,足尖輕輕踮了踮,連刑越喊她全名都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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