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步窈的性子不會這樣罷休,她咬著下唇,不想讓刑越在公共場合丟面,再大的火氣都壓製下來。
可她還是委屈,冷睨刑越:“你去跟薄霧雪說,昨晚和我在一起,我們抱著睡好多好多天了!我就暫停追究。”
刑越忍俊不禁,怕被步窈看見更氣,愣是忍住。
她跟薄霧雪就沒那回事,就算她說出來,也對薄霧雪沒任何影響,說不定還會八卦點帶顏色的話題。
架不住步窈使小性子,刑越又看了看她的好閨蜜,那眼神止不住嫌棄。
談醫生不是說,大部分有強迫型完美蛇格的人,是什麽生物學家,藝術家,科學家嗎?這怎麽看都不像啊!
“喝什麽綠茶味奶茶,你看把她氣的。”刑越哭笑不得。
步窈氣性大,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你不就好這口?”薄霧雪無情拆穿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量調侃,“趕緊抱腿上哄哄,摸摸尾巴,親親臉。”
刑越這個歲數了,聽到這種打趣還會臉熱:“你以為?都抱好幾天了,這幾天都是抱著睡的。”
說到這,薄霧雪露出羨慕的眼神,火蛇的體溫高於常人,很熱,對喜歡高溫的蛇種簡直是種享受,她記得刑越說過,抱著步窈就跟抱小火爐一樣。
雖然她喜歡陰涼的環境,不能體會刑越說的感覺,但知道刑越很喜歡。
“抱幾天都沒……做嗎?”薄霧雪遲疑問,沒等刑越回應,她搖搖頭,“你好悶騷哦,沒女人前天天孤獨寂寞冷,有女人了就裝禁欲系。”
別人可能不知道刑越為什麽這樣做,但薄霧雪知道,刑越就是道德感太高了,覺得沒跟步大小姐穩定下來,不好這樣那樣,不然會有人哄騙女人的罪惡感。
照她說,刑越完全沒必要這麽約束自己,步窈都二十八了,又不是十八歲小姑娘,你情我願就談不上哄騙。
雖然她不認同,但也不否定刑越自己的觀點。
薄霧雪突然露出個神秘兮兮的表情:“晚點我給你送樣好東西。”
刑越聽這語氣就能猜到什麽:“少來,好東西你自己留著。”
“嘖嘖嘖……阿越你變了,連我送的禮物你都嫌棄。”她非得把這好東西送出去不可。
薄霧雪想起正經事,用胳膊碰碰刑越:“話說,你去訓練的時候小心點,我打聽到內部消息,你前女友的現女友,剛簽了新影娛樂。”
還沒開始錄製節目呢,這就簽上了?還好巧不巧簽得是步家的公司。
直覺告訴她,步夫人肯定要作妖。
刑越皺了皺眉頭,倒不是為了別的什麽原因,只是不想碰到煩心人,煩心事:“隨便吧,無所謂。”
三個人在餐廳吃吃飯,一個叭叭叨叨說個不停,一個冷著臉悶聲不吭,眼神能刀人。
刑越夾在兩人中間,一邊硬著頭皮和薄霧雪嘮嗑,一邊又低聲細語問步窈要吃點什麽,喝點什麽,夾水果,切牛排,全都安排上。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飯吃的,比加班都累。
刑越帶著步窈回家,看步窈還板著張臉,她把在醫院的事,跟步窈說了兩句。
“霧雪這病就是這樣,除了她自己,對任何人都性.冷感,她現在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我怕她結婚了跟那女的處不來感情。”
加上薄霧雪跟未婚妻不認識,沒有感情基礎,結婚也不幸福,等婚後才發現問題,那都晚了。
步窈聽了解釋,雖然對這個病不可思議,但對刑越說的話沒有任何懷疑。
她幽幽怨怨,學薄霧雪的語氣:“阿越,我要喝綠茶味奶茶,你幫我點。”
“……”
這種陰陽怪氣,持續到了晚上。
傍晚。
刑越在家裡的錄音棚錄視頻,想跟粉絲說一下近期的工作規劃,她打好光影,還是和以往一樣沒露臉。
光投在她身上,牆面露出影廓,簡單說了幾句,大概意思她報名參加了某檔節目,會努力參選,要訓練,接下來更新可能不會太頻繁雲雲。
說完這些,她唱了一首老歌的部分片段。
等刑越錄製好,視頻發給了工作室,會有工作人員幫她剪輯上傳。
步窈全程在一旁看刑越工作,粉絲聽的翻唱,後期會加伴奏,她能真真實實聽刑越清唱。
那聲線一直很特別,並沒有因為年紀上來不如從前,反倒很驚豔,讓人震撼,給人共鳴一擊。
“好聽嗎?”刑越看步窈目不轉睛,輕聲問。
她關掉設備,翻睡衣出來,準備去洗澡。
步窈想說好聽,怎麽會不好聽呢,她從念高中聽到現在。
她就是不說,嬌聲:“我要喝綠茶味的奶茶。”
這句話聽了快一天了,刑越扣住步窈的腰身,垂眸看著眼前這張強嘴,俯身咬了一口:“沒有綠茶味的奶茶,有綠茶味的水,你喝不喝?”
量多量少那得取決步大小姐。
剛剛還氣焰高昂的女人,被一句話驚得心慌意亂,耳朵比院子裡種的紅山茶都紅,還燙人,推開刑越就跑開……
雷聲大雨點小。
刑越竟然有點小失落,啞聲笑笑,進了浴室。
聽到浴室關上門的聲音,步窈才從被子裡鑽出來,她再不散散熱,就要熟透了。
一樓突然響起門鈴聲,步窈一個人下的樓,她從監控看,門口站著個穿薄家工作服的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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