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隨口問著,上手撫摸蛇尾,大部分蛇的鱗片陰涼光滑,火蛇比較獨特,蛇鱗有霧面質感,是熱的。
太敏感了,她摸一下顫一下,不到幾秒整個手心都變得紅熱,她握住尾部逐漸攥緊五指,在蛇尾抖動的時候猛地收力。
步窈本來就對自己不能控尾的事感到羞恥,刑越還這樣玩她尾巴,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現在不用刑越趕了,她自己都想把尾巴藏好。
“別……”她抱著尾巴,一點一點收攬回來,從刑越腿上抱回,聲音微乎其微,“不要這樣。”
她靠在車門角落坐好,雙手把尾巴抱緊,額頭放在尾巴上平息繚亂喘氣,滾燙的臉頰一並隱匿於其中。
只有她自己知道,為什麽會突然露尾巴……越清楚臉越熱。
車子開了一段時間才行駛到刑越住的小區,她其實沒多少錢,買的小別墅不在市中心,同樣的價位,靠近市中心的房子只能買五十平米小戶型。
在郊外可以買複式小別墅,但也沒多大,總共就兩室兩廳,加一個車庫。
一樓客廳廚房加停車場,二樓臥室加錄音室和大廳,甚至都沒多余的空間給她開客臥和書房,她的能力就這樣了,光是這幢小複式房,都花了不少積蓄。
但刑越從來不抱怨什麽,她知道自己的經濟能力比普通上班族要強太多,只是經常被步家打壓,她這點收入,在步家眼裡跟上街要飯似的。
想起過去的種種,刑越的不滿又蹭蹭上來了,看著和她一塊下車,並且已經走到她家門口的女人,她駐足下來。
不是說好是來接她下班的嗎?為什麽步窈也跟來了?李管家還一腳油門離開,就這樣把步窈丟給她。
“你也要跟我進去?”刑越不確定問。
步窈已經緩和,雙腳踩著精致的小高跟,她側過臉,點點頭。
刑越笑了:“不給進呢?”
她要是不給進,步窈好像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步窈從黑絨小長方包裡,拿出一袋東西,裡面是棉簽和藥粉還有軟膏,都是醫院開的。
她塞進刑越手裡,此時無聲勝有聲。
刑越咬緊下唇,都快咬破了,愣是再說不出一個字回絕的話,這該死的道德感!
“你不能用指套不跟我說?”她一邊領著步窈進門,一邊吐槽,“就逮著我坑呢?”
步窈跟在刑越身後,在玄關脫下鞋子,她悄悄張望著,打量這裡的一切:“我為什麽會提前知道不能用指套?”
那肯定是第一次用指套,才能知道自己對乳膠過敏,沒試過時,誰會提前知道?
這個反問讓刑越一愣,她在離婚後找過女朋友,自然而然也以為步窈有過別的女人,畢竟不是三五年,是十年,離婚十年了,步窈都沒談過嗎?
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刑越不想過深討論,鑰匙丟在玄關櫃上,去冰箱接冰水喝。
步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麽,跟隨廚房,目光緊緊放在刑越身上:“刑越,離婚後你談過別的女朋友嗎?”
大廳裡開了燈,廚房卻沒有,僅有的光線從不遠處照來,其次是冰箱裡昏黃的照明燈管。
她能清楚的看見,刑越手裡拿著杯身曲陡的玻璃杯,裡面放著冰塊,仰頭喝水的時候,頸線滑動,畫面很誘惑,優越的五官連側臉都無可挑剔。
刑越身上的人.妻美太犯規了,禁忌的刺激感,很勾人。
“你覺得呢?”刑越沒有直接回答。
這跟回答了也沒兩樣,步窈知道答案了,她身上倏然跟點燃火苗似的,倒吸氣,胸口大幅度起伏,眼裡蓄滿霧花。
“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步窈問,語氣出乎意外的冷靜。
刑越不想討論,漫不經心頷首:“很好。”
步窈不解:“為什麽分了?”
刑越態度依舊散懶:“我不夠好。”
她很好,我不夠好。
雖然刑越已經盡可能的不提別的女人了,用簡單兩句話概括完那段感情,但她知道步窈要鬧的。
按照步窈的性子,她怎麽能想別的女人?這罪名太大了,得殺了她才解氣。
她等了半天,杯子裡的冰水都喝完了,也沒有等到步窈爆發。
刑越手輕輕一甩,把冰箱門關上。
轉身倚靠在冰箱上,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下看步窈,整個環境安靜的可怕,連空氣都凝固了,她能清清楚楚聽見步窈因為怒氣而加重的呼吸聲。
她很確定步窈現在非常生氣,至於為什麽不對她發脾氣,她現在也琢磨不透。
步窈光著腳,雙眸直直看刑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突然靠近,手抓住刑越胸前襯衫:“那你在她面前怎麽說我?霸道刁蠻,脾氣暴躁,閃婚閃離,從來沒有愛過我?”
這些問題,對刑越而言太幼稚了,十八歲的步窈問出口,還人之常情,二十八歲了還在意這些,太少女心了點。
可是看到這張臉,眼睛比兔子還紅,都快哭了,還凶起來質問她,那麽認真,她好像沒辦法去嘲笑步窈的幼稚了。
“沒有啊……”刑越否認,她只在閨蜜面前罵步窈,在別人那裡,在親人那裡,在同事那裡,可從來沒罵過,“我說步大小姐長得很漂亮,是很容易讓人一眼就心動的類型呢。”
當初沒拒絕步家提親,就是衝著步窈的顏值才閃婚的,她也說不出步窈別的好了,但也沒說別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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