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久遠,那天的對話,什麽畫面,她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出席活動回來,她累得要死,步窈還非讓她去洗新買的內衣,晚一天都都不行,當即就要洗,幹了就要穿。
“我……”突然聊起這個話題,步窈臉微熱,她低聲嘟囔,“我不好意思說。”
刑越指了指步窈,又指了指自己,震驚臉:“就我們兩個人在,你還不好意思說?”
她把步窈拽過來,抱進懷裡,彎下一點腰,耳朵貼近那嬌嫩的臉面,維持和步窈的唇一個高度,貼貼臉:“你說小點聲,我聽著,幫你保密。”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晚非要讓她洗內衣的原因是什麽,有那麽多仆人在,還有怎麽穿都穿不完的衣服,非要穿那件到底是為了什麽?
十年前步窈不能好好跟她溝通,現在能好好說話,把真相告訴她了吧,不要讓她半夜睡不著經常思考這個問題呀,這種難受誰懂!
或許是抱抱給了步窈安全感,讓她的羞恥心稍微緩和了一點點,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量,小小聲開口:“那件內衣是我自己買回來的,碼數比以前穿的大一點,要是拿給別人洗,別人不就知道我成年了還在發育嘛……”
蛇蛇成年後,生理特征就不會再發育了,也有另一種情況,哺乳期可以二次發育。
步窈的身體一直有點不一樣,比如不能控尾,十八歲了胸還在長,她那個年紀倍感羞恥,連媽媽都不敢說,就只能讓刑越幫忙洗新內衣了。
她的貼身衣物一直都有專門的人安排,那還是她第一次自己買內衣呢,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發現。
刑越:“……”
好像確實是這麽一回事,不過她當時心裡有氣,沒發現這點:“為什麽非要那晚?我說第二天洗,都不可以?”
她還是要譴責一下步窈的霸道行為。
步窈咬著下唇,臉騰騰冒熱氣:“早洗早穿,我都忍好久了,以前的穿著疼,勒的說話都難受。”
刑越目光在步窈身上遊走,喉嚨乾澀:“現在呢?還在發育嗎?不要了吧……已經很辣了。”
話剛說出口,刑越一個激靈,恨不得給自己潑杯冷水清醒一下,她搖搖頭,把步窈推了出去,堅定道:“快點,把學會洗衣服這點記上,以後我來生理期了,你給我洗。”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你不方便了,我也會幫你洗的。”
她本質不是要奴役大小姐,是想著相互對待,她都三十五歲了,沒精力再折騰,離婚這種事再來一次,對她是致命傷害。
刑越嘴裡說的以後,是在計劃未來的日子,步窈這樣一想,便在本子上清晰寫下那幾個字。
“第二點,你要去考駕照,偶爾接我上下班。”
“第三點,學會自己洗頭,還有給我洗頭。”
“嗯,學做飯菜,我喜歡吃糖醋裡脊,魚香肉絲,記好記好……清蒸排骨,蝦仁餛飩面,有意見可以反抗,不要下毒。”
“學會穿鞋子。”
刑越說一點,步窈就寫一點,全都不落。
突然變這麽乖,刑越看著,心口都有點酥酥麻麻,雖然過程不知道怎麽樣,起碼學習態度還行。
步窈收好小本子,跟著刑越出門,問:“我們現在是未婚妻妻關系嗎?”
刑越回過頭,俯身在步窈耳朵吹氣:“曖.昧關系。”
耳邊的頭髮被風佛氣,又落回原位,整個耳廓倏地漲紅,又癢又熱。
步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被刑越隨意一個動作,撥動的心亂如麻。
“你要保持單身,不能跟別人在一起,”她要求著,突然想起刑越不喜歡被命令,話到嘴邊戛然而止,改口請求,“那你、可不可以……隻跟我……曖.昧?”
那兩個字跟火苗一樣,燙著她嘴,聲量越說越小。
刑越故作驚訝:“哇,大小姐說話好澀哦。”
步窈瞬間全身血液都湧上了臉面,急得辯解:“哪裡有!”
明明是刑越勾著她說的,她哪裡有說話很澀!
美人生氣,滿目嬌嗔,大小姐有時候也沒那麽讓人討厭,刑越有點想親親步窈,礙於在外面,沒做不適宜的事。
她摸摸那頭紅色長發,出來的太匆忙,都沒能好好梳理。
一輛車子停在二人面前,刑越手裡的動作頓住,下意識去看車上的人,那張雍容華貴的臉面,讓她原本還不錯的心情,陡然蒙上陰霾。
步窈對車上的婦人,乖巧喊:“媽媽。”
第16章 輕慢
活生生剜了刑越的臉肉
步夫人的身份大有來頭,兄長是國內航空母艦製造參與者,其母下北治疫有重大突破,功德顯著,傑出醫學代表,至今離北三區省市級醫院隨處可見其母雕塑。
關於步夫人的另一位母親,書香世家文人,朦朧詩派,作品在國內外都很有重量,可惜身體不好,年紀輕輕歿了。
寂文嫣身上有兩位母親的影子,文雅而有力量,把步家這個連旁支親戚都虎視眈眈的家族,雷厲風行式管理,近幾年已經收權差不多。
有點遺傳因素,她身體也不太好,流產過兩次,才有了小步窈,那是相當疼愛。
“窈寶,吃過早飯了嗎?”她彎著眉眼,偏過頭問,目光溫柔。
歲月在她身上幾乎沒什麽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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