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刑越沒有說太多的話,好像就只是想給她上藥……
步窈判斷不出刑越心情的好壞,糾結了一下,還是爬了過去。
膝蓋跪在被褥裡,壓出微深的痕跡,她身上沒有任何遮擋物,連頭髮都是扎著的,白瓷水靈的肌膚佔滿刑越的視野,太嬌嫩了,就這麽過來的一下,連膝蓋都染上紅暈。
她爬進刑越的懷裡,找了個柔軟的位置坐好。
刑越扶住她蓮藕般的手臂,喉嚨乾啞:“分開坐,方便上藥。”
步窈起開,想面對著刑越分開坐,那隻手卻帶著她轉了個身,讓她後背貼著刑越,肩膀都被攬抱,耳邊滿是燙人的呼吸。
她看著刑越在她眼前擠藥膏,看著豐潤白皙的手骨在她傷口抹藥,轉圈……
步窈突然跟受驚了一樣,後背弓起,按著刑越的手,不讓抹了。
“刑越……”她低低喊著,臉面醺紅。
“怎麽了?”女人臉上沒多余的表情,語氣平緩,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上藥的方式多讓人害羞。
就是這種故作平常的語氣,如此斯文溫雅,指尖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斯文。
刑越沒有拿開步窈的手,而是引導著:“弄疼你了嗎?那你帶我抹。”
這句話讓步窈手跟碰到了火爐一樣,她把手縮了回來,藏在後背裡。
還好是背對著刑越,不然她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
這時候,步窈的手機突然響動。
她飛快下了床,在那身禮裙裡摸出手機,看到打電話來的人,心底詫異,這麽晚了,她媽媽怎麽會這個點找她?
平時她們聯系也密切,但鮮少大半夜找人。
步窈接聽電話,聊了兩句,才知道媽媽把車開過來了,正在樓下等她。
她掛了電話,刑越喝著冰水,悠悠問:“怎麽了?”
步窈擔心媽媽等太久,開始穿衣服,一邊說:“我先回家,明天再來找你。”
如果是傭人,步窈不想回去,拒絕就成,但接她的人是寂文嫣,她知道是媽媽太擔心她才半夜找過來,自然是要回家一趟。
步窈雖然驕橫,但面對母親,大多數時候都是乖乖女。
刑越把水杯放下,漫步走到步窈身後,手指勾了勾柔軟的淺粉色蕾絲文胸,微冰的唇貼上溫香玉頸:“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她突然抱住眼前的女人,接著道:“跟你媽媽說留宿在我這裡,明天再回去。”
刑越難得開口挽留,步窈小臉紅撲撲的,被冰冰涼涼的唇吻得輕縮,雖然刑越的態度轉變她感覺怪異,但被哄得迷糊,被親得心口急促怦跳,哪裡還沉得下心來思考什麽。
她對刑越的話照做,窩在刑越懷裡給媽媽回了電話,難為情說著,要明天再回……
*
大半夜驅車過來的步夫人,掛了電話,向來端莊溫柔的面孔都快扭曲了。
第60章 摸頭
明天我回家後,還能來找你不?
陪同而來的, 副駕駛座上還有穿著休閑睡衣的步長欽。
夜深露重,他不放心夫人一個人出來,見狀他也只是哭笑不得, 居然被刑越擺了一道,不過無傷大雅,他脾氣向來寬容平和。
“窈窈也是, 這麽大個人了,說變就變, 上通電話還說馬上下來,五分鍾不到又說不回了。”男子雖然話語略有無奈, 但口吻絲毫沒有責怪。
寂文嫣沒有那麽好的脾氣, 被刑越耍了這麽一回, 眸眼都是冷氣:“小越事業突發變故,你還擔心她挺不過去?我看她有得是精力折騰。”
步長欽手搭在寂文嫣肩上,長歎:“夫人, 以後和小越還是要相處的,你們關系太緊張了,不看小越的面子,也得看看窈窈的份上, 正所謂愛屋及烏,你跟小越關系好, 女兒才能開心點,你看她這兩天,吃什麽都沒胃口,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過生日也不開心, 你就別再摻和她們小兩口的事了。”
寂文嫣看不上刑越, 除了家世外,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刑越的蛇種不是專一向,因為現在患有腿疾,蛇尾不能顯露,一旦蛇尾治好,意味著刑越會跟隨本性有發.情期,而發.情期會成為出軌的重要推手。
刑越要是不治腿疾,最多四五十歲就要坐輪椅,試問天下父母,誰會讓女兒跟殘障人士在一起?
如果火蛇也是濫情向的蛇種,她根本不用擔心步窈會受到傷害,但火蛇幾百年來都不受發.情期支配,是世界上真正施行一夫一妻製最多的蛇種。
在別的蛇都視出軌為常態時,唯獨火蛇在譴責,畢竟現在的婚姻法也是一夫一妻製,能約束自己的蛇少有,不代表沒有,發.情期不是出軌的理由。
而現在很多人潛移默化都把出軌當做正常現象,要正視身體和感情上的專一,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可能是五十年,一百年,兩百年……
這樣讓她怎麽愛屋及烏?
所以她才更希望步窈能跟家世匹配,而且專一向的蛇在一起,少跟刑越這樣花花綠綠的玩。
步家不缺錢,但需要有能力的人來輔助步窈接管家業。
*
房間裡,刑越洗完澡,順便把衣服一塊洗。
步窈穿著她襯衫,站在小廚房裡擦盤子,洗碗盆都是用洗潔精搓出來的泡泡,估計是擠太多了,碗都看不見,只能抓瞎摸泡沫。
可步窈真的不是能做這些事的人,才泡水裡沒多久,她感覺手又麻又癢,還不敢撓,不敢把手拿出來,怕刑越嫌棄她不會洗碗,嫌棄她不會照顧人,胡亂拿著碗筷這搓搓那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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