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檸嚇得花容失色,緊緊咬著唇發抖,不敢再看薑玥。
薑玥得意冷哼,這才離開酒店。
回到車裡,男人負責把她送回住所,怕被別人看見,遠遠就在路邊停了車。
眼看薑玥開始解安全帶,他抱著一絲期待問:“玥玥,抱一下好嗎?”
他的語氣近乎帶著哀求。
薑玥頭也不回的下了車,從始至終都沒有給男人一個眼神。
隨著電梯不斷上升,薑玥把帽子口罩墨鏡這些東西,都一一放進包裡。
她回到房間,賀枝溫正好在裡面折疊衣服,坐在沙發上,把堆成小山的衣服一件一件拿起來疊好,還細心的按套分配。
方便跳舞的放一起,休閑的放一起,需要營銷拍宣傳視頻的,又放成一堆,光是分衣服,這活都累得夠嗆。
賀枝溫比常人都有耐心,做著這種枯燥乏味的事,面容都是笑微微的。
看薑玥回來,眉眼更是舒柔幾分:“玥玥,我幫你打聽過了,你的幾個同事,蘭淺淺是圈子裡老人,左右逢源,性格溫和,容易相處。米檸小姐在國外人氣不小,目前是回國發展階段,脾氣可能有點大,難免相處會有些摩擦,你盡量除了工作,別和她接觸吧。”
她花費時間精力,托一些混娛樂圈的朋友同學四處打聽,但她也沒有在這個圈混得好的熟人,只能聽一些片面的,再結合網上各種流傳的八卦,去大概揣摩一下。
雖然沒什麽用,但做這些事的過程會讓她有參與薑玥工作的滿足感。
薑玥坐在沙發上喝冰水,一飲而盡,以往兩人在一起都是各種膩歪,今晚很是反常,坐半天了沒說話。
察覺到氣氛不對,賀枝溫放下手裡的衣服:“怎麽了?是不是工作不開心?”
薑玥有點舞蹈基礎,又會西洋樂器,在學校很受歡迎,但這些才藝跟米檸這種女團出身的比,啥也不是。
她以為薑玥受挫,鼓勵道:“沒關系的,不管怎麽樣,這個節目只是你事業上的跳板,你還那麽年輕,有得是機會,壓力不要太大了。”
賀枝溫很溫柔,而且性格陽光開朗,跟她在一起,整天都是暖洋洋的。
可惜這些美好的品質,溫暖不了薑玥,溫暖不了骨子裡自私冷血的人。
她盯著賀枝溫,突然問了一句:“刑越呢?”
幫她打聽哪些同事比較好相處,偏偏把刑越給漏了。
賀枝溫臉色微頓,轉過身去又開始疊衣服:“嗯……刑越她……脾氣好,對人友善,專修過聲樂,挺好的,但她年長你不少了,你跟她交友怕是聊不來,就正常相處就好。”
薑玥看著賀枝溫背影,眼神冰冷如雪,隱隱約約還摻了幾絲怒氣,好像眼前的女人已經做了什麽背叛她的事一樣。
她沒有發作,只是輕飄飄道:“My wife”
光是短短一句話,賀枝溫瞬間變了臉色,顯然回憶起了什麽,她緊張地握了握手心:“你、你都知道了?”
她有七年的前女友不是秘密,但她和前女友會面的事,並沒有跟薑玥說,雖然沒有做出格的事,但這種隱瞞,多少有點心虛的成分。
這也導致了賀枝溫的慌亂,想說點什麽又無從說起。
薑玥從身後抱住她,讓她靠在懷裡:“老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要害怕我生氣,我沒有那麽小心眼。刑老師也如你所說,是個很好很努力的女人,和她接觸,我能學到不少,沒有理由不開心。”
她這般大度,還認同賀枝溫誇讚刑越說的那些話。
賀枝溫懸著心沒有落下,反而更加不好受,感覺哪裡怪怪的。
可當她抬起頭看看薑玥的臉,女孩總是一如既往的對她溫情笑笑,就這副表情,賀枝溫都看兩年了,好像不管發生什麽事,薑玥永遠對她是一個態度,寵溺不已。
以前她隻覺得甜蜜,現在卻覺得奇怪。
“你真的不生氣嗎?”她問,四肢漸漸冰涼。
薑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俯身親吻而來,手放在賀枝溫心口,暗啞粗喘:“今天有漲.奶麽?那些小家夥還要兩個月才出世,我幫你?唔……想疼疼老婆。”
她的感官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被薑玥抱著到了床上。
賀枝溫其實不想那麽早要孩子,甚至有些抗拒,可是薑玥卻和她說想當媽媽了,喜歡小蛇,想和她結婚,想和在一起一輩子……
*
作為專業人士,談湘娥對自己的技術非常有自信,給刑越雙腿敷了大片麻藥,準備持刀開工。
室內放了一架儀器,屏幕上正照出清晰的紋路,還有一片一片的蛇鱗,可惜是黑白的,看不出什麽顏色。
刑越的腿掀開紗布,上面全是做了標記的紋線,她看這架勢,談湘娥能在她腿上雕出花來。
“我要開始了,你約步小姐了嗎?沒有蛇信子舔舐,麻藥過後會很痛哦,會走不了路哦。”這個後續的鎮痛過程很重要,她要一刀一刀把生長神經都勾出來,如果沒有蛇信子療傷的步驟,傷口愈合不了。
刑越是不能正常行走的。
“她晚點來,不耽誤。”刑越讓談湘娥放心。
殊不知,公司的規定只能帶一個助理,刑越把名額給了談湘娥,步窈已經進不來了,開始她以為步窈會不受規則影響,卻忘了步窈正跟家裡置氣,步夫人不松口,誰都打破不了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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