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系統調出數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顫顫巍巍道,“百,百分之零。”
怎麽可能?
女主知道自己是替身都要不得了。更別提這是反派。要是碰到同行說的那個反派,估計是毀天滅地都在所不惜,到它這裡怎麽可能是零!
系統要再看看。
數值明明確確地顯示,雖然在有那麽一段時間,反派的黑化值甚至一度要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但它竟然,硬生生地變成零!
真的是零,系統愣在原地。
任暄心裡酸酸澀澀。紓言她,她明知道自己是替身,但在紓言的眼中,可能最過分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所謂的清白給毀掉,而自己除了她,再沒有想過任何人。
系統頓時泄了氣,就算林紓言是女主,任務也難完成,總不可能讓宿主給她捅上幾刀才能斷情絕愛吧。同時系統更有一種感覺,眼前宿主這一關她都過不了。
“要不,你和我說說你同行的那件事?”
系統的警鍾頓時敲響,滿是戒備。
“我不想做什麽。我只是在想,或許我們可以取長補短。”
系統遲疑,任暄拿出殺手鐧,她隻說了兩個字,“任務。”系統最終還是選擇妥協。
和系統對完話,任暄抬頭。
林紓言立馬別過腦袋,慌手慌腳地開始整理衣服,而且是一副我很忙,我有很多事,沒打擾我的姿態。
任暄的目光毫不避諱,又過了兩步,她大步流星走過來。拿起衣服,抖動一下,開始用衣服撐把她撐起來,然後在掛到繩上。
其實一早任暄便知道林紓言在她不遠處的陽台,紓言看似在晾曬著衣服,實則一件衣服在手裡掂了半天。
任暄沒敢去看,她的手一直停留在手機上,實際上心裡已經和系統對上千百句話。任暄能想象林紓言的樣子。
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拿著濕漉漉的衣服,側著身子,耳朵恨不得豎起來,眼睛更恨不得跳到任暄的手機裡。
這麽一個人,受了這麽多委屈,沒有一點黑化值,怎麽可能是反派?
任暄深深理解系統所說的那個宿主,反派是這麽可愛的生物,誰能不喜歡呢。
對於任暄主動過來晾曬衣服的行動,林紓言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像剛剛洗碗一樣,兩個人沒有說話。林紓言拿起一件衣服,任暄緊接著拿起另外一件衣服,沒一會兒,一盆衣服見底。
林紓言想把盆拿到浴室,任暄先拿起來,“我知道放哪。”
林紓言沒有拒絕,只是看著任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人一走,林紓言像是泄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如果時光回到幾個月前,林紓言可以肯定地回答,她想和任暄長長久久一輩子,她想和任暄訂婚、結婚、領證。或者,因為兩個人的身份,不訂婚甚至不結婚都可以,但要有戒指,要讓其他人知道林紓言和任暄是一對。
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現,然後去趕走那些覬覦任暄的人。雖然這些人任暄一直處理地很好。
現在呢?
她曾經那麽期盼的長長久久,現在連兩個人的片刻溫存都是她耍手段得到的。如果沒有那半片安眠藥,如果沒有找到林阿姨,林紓言捂臉,一張請柬就要耗上所有的心思吧。
所以林紓言嫉妒,特別是當韓月出現在她面前,為什麽,自己要受幾個月的煎熬甚至要繼續下去,而阿暄,她可以瀟灑地找下一個替身。
這當然不行。
林紓言絕不允許。
有那麽一瞬間林紓言甚至會偏執地想,她可以毀了韓月的那張臉,這樣一來,這個世界上最像白月光的還是她。當然,還有一個人,林紓言也沒忘記,林雪錦,林紓言會記得。
這些陰暗的想法最終還是被否定了,不是因為不想,林紓言只是覺得,如果實施了,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和任暄在一起了,哪怕是做一個替身。
林紓言不甘心,她當然不甘心,上天賜給她這副容顏,怎麽能如此無用連和心愛之人在一起都做不到。
林紓言想到一個方法,那就是她要做任暄最恨的人。
愛也好,恨也罷。林紓言都要得到這個人,讓這個人在心裡、身體上有屬於自己的印記。要下手時,她又心軟了……她做不到。事到如今,林紓言更迷茫了。
“紓言,還有什麽要做嗎?”任暄主動開口,看向發呆的林紓言。
“沒有。”林紓言回。
“如果沒有,我們看個電影?”任暄提議。
林紓言的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忽閃忽閃,落在任暄眼中,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樣。
林紓言很懵,真的很懵。
兩個人發生關系時,都很清醒。她曾設想醒來後的任暄大哭大鬧,這個有很小的可能,大概會用仇視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一幕沒有發生。
林紓言又想過,任暄坦白接受,然後馬不停蹄地要回去,她定然一刻都不想在這間房子裡待。盡管這裡的一物一器都是林紓言精心準備。
現在這個人要和她看電影?
趁林紓言發神的空隙,任暄已經把剛在廚房裡切好的哈密瓜還有洗好的草莓端了出來。沒有費什麽力氣,任暄打開電視,付費後調到電影頻道,這才示意林紓言要看什麽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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