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林紓言搖頭,“我沒什麽要緊事,王叔,你這是……”
“哦,”王叔低頭,示意他可不可以進來。腳踏進門王叔說,“這是後面莊園養的奶牛產的,很有營養,是大小姐特意吩咐我……”
話說到一半,王叔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一人,王叔驚喜地喊,“大小姐!原來你在這裡。”
深更半夜來到人家姑娘房裡,大小姐這明晃晃的小心思……王叔絲毫沒覺得不妥,反而生出一種老父親欣慰的感覺。
“大小姐,林小姐,牛奶送到,我先走了。”放下牛奶,王叔不等兩個人開口,一溜煙地小跑出去。
“這牛奶真的是你準備的嗎?”林紓言指了指杯子。
“不是。”
“王叔他是?”林紓言再聯系上今天餐桌上的話,一個念頭慢慢在腦海生起,“他是不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任暄笑著把林紓言沒說完的話補完,“王叔早就看出我的心思,拐著彎的希望我把你追到手呢。”
不惜把那麽多事情都安到任暄頭上,就是希望林紓言能對任暄的印象好點。
早就,多早,林紓言心裡暗暗思忖。
“把牛奶喝了吧。”任暄把杯子遞給林紓言。
“嗯。”林紓言接過牛奶,溫度剛好入口,香香的奶味在空氣中四溢。一飲而盡後林紓言放下杯子。
“別動。”任暄一喊,林紓言立馬乖乖地像個小朋友一樣老老實實地站在那在。
任暄不知從哪裡拿來了紙巾,她離林紓言很近,把手伸到林紓言的唇角邊,仔細地擦拭,又認真看了一眼才道,“有奶汁。”
“我,自己來。”
“都擦完了。”任暄轉身把紙巾扔進垃圾桶。
林紓言摸著自己微熱的臉龐,用小手扇扇。看到任暄回頭,立馬站得筆直,“那我們兩個的事情,王叔他?”
要是一直不和王管家說,他豈不是要一直惦記,這不是讓老人家多操心嗎?
“沒事。”任暄拉著林紓言坐到沙發上,不甚在意地解釋,“王叔他在任家這麽多年,任家裡裡外外的事情遊刃有余。至於他家裡,王叔的老婆走得早,隻留下一個女兒,現在法國念書。”
“王叔不僅操心我的事情,還一直想著他女兒什麽時候給他找個女婿回來呢。”
“不過我估計,”任暄輕笑,“王叔也只是嘴上這麽說說,要是真有哪個臭小子給他女兒拐走,他絕對不會給那人好臉色瞧。”
林紓言想想,覺得有理,都是嶽父看女婿越看越不順眼。
任暄拐回主題,“王叔只是看我邀請你到家裡,猜我對你有心思才這麽做。至於結果,他更在乎我過得是否開心。”
“所以,”任暄認真地說,“你一點心裡壓力都不要有,該怎麽來就怎麽來。”
“等你真正做好準備再說。”
林紓言的心底滑過一絲暖流,整個人都暖暖的,她強忍著想撲到任暄的懷裡的想法,只能喊一句,“任暄。”
“更何況,”任暄笑著湊到林紓言耳邊,“你覺不覺得我們兩個這樣,是不是像瞞著家長偷偷談戀愛的孩子。我上學時可沒有談過,這一下子全都補齊了。”
“我也沒有。”林紓言也想起上學時,背著老師在校園裡偷偷牽手接吻的小情侶,那肆意的青春。
“我們兩個一起圓夢嘍。”任暄摸摸林紓言長長的濕滑的發絲,再抬頭看看時鍾,“這次真的不早了,不打擾你休息。”
“沒有。”林紓言拉著任暄的手搖頭,她沒有打擾自己休息的時間。
“是我說錯了。”任暄輕笑,“紓言是心甘情願。”
“任暄……”林紓言拖著長長的尾音帶著譴責的眼神,喊出來的名字更像是撒嬌。
“好了,這次是真走了。”任暄起身,“明天早上見。”林紓言牽著的手卻沒有放開,任暄低頭,林紓言這才松手。
“我,送你。”
任暄挑眉,這兩步路也需要送。明白紓言這次是舍不得她,任暄沒拒絕。
兩個人走到門前,任暄再跨一步就要出門,林紓言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勇氣,她忽然抓住了對方的衣服,吻了上去。
觸不及防地任暄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被輕輕地推出房門,門合上了。
她這是……被人給親吻了。任暄輕輕地撫上自己的唇瓣,女子剛剛的吻就如蜻蜓輕輕地在水面上點了一下,動作很輕,碧綠的池水卻迅速掀起小小的漣漪。
原來紓言的膽子這麽大啊。任暄站在門外,低低地笑了出來。
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忍住所有的怯意,害羞去靠近喜歡的人。
林紓言的性格是什麽樣子,任暄再清楚不過。
她沒有刻意壓下自己的聲音,林紓言合上門後整個人直接背靠著門滑了下去,抱著腦袋坐在門後,豎起的耳朵時刻注意著門外呢。
聽到任暄的笑聲,一張臉已經透粉了起來。
林紓言心想,這是不是不對……
又有一道聲音立馬在腦中中叫囂,為什麽不可以?任暄不是她的女朋友嗎?不能親吻自己的女朋友,哪條法律規定了。
任暄說因為在一起,所以不擔心自己會跑,那麽同理,因為在一起,她可以對任暄為所欲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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