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任暄把手鏈戴上,紅色的珠子更襯得她膚白如脂,好看極了。
她就知道,林紓言癡癡地看著任暄像她想象中的把鏈子戴在手上,心裡生起無限的滿足感。真好看,是她求來的,一定能保佑阿暄順順利利。
“閉上眼睛。”任暄忽然說。
“好。”林紓言乖乖聽話,一副任君隨意的模樣,絲毫沒有要反抗的意識。阿暄要做什麽,是要親她嗎?還是也要送她一份別的禮物。其實她有紅包就好,長這麽大,林紓言可是第一次收到這麽大一個紅包。
脖頸上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林紓言感覺自己的頭髮被人給輕輕地撩了起來,低頭一看,是項鏈。閃閃發光的項鏈。
“這個是我媽媽以前留下來的項鏈。”任暄輕聲道。
“阿姨她?”知道任暄父母是怎麽去世,林紓言幾乎不會主動提起她們。
“媽媽送給我了。”任暄笑了,“她說,讓我以後戴給心上人看,不過我平日裡並不戴這些,戴在你身邊,倒是正好。”任暄想過要給林紓言買一些別的飾品,可想來想去,似乎都沒有這個有意義。
林紓言低頭,手指輕輕地滑過這條項鏈,冰冰涼涼的項鏈似乎有了溫度,鼻子略微酸澀,“阿暄吃虧大了。”還要給紅包還要送項鏈,好處可不是都讓她佔了。
“女朋友這個理由不就夠了嗎?”任暄笑道,“家裡有這麽一位女朋友,是我佔便宜了。”
才不是。林紓言悶聲想,真要論起來,指不定是誰佔誰便宜呢。若是她和任暄的戀情爆出來,固然有人會說林紓言為了資源攀高枝,可更有火眼金睛的人能看出來,阿暄才是吃虧的那個呢。
“阿暄,”林紓言輕聲喃喃,忍不住想靠近任暄的懷中。自從那天王叔摻和,但凡在家裡她們兩個都是同床共枕,她也越來越像靠近阿暄。
“我這樣是不是很不矜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林紓言不大好意思地從任暄懷中探出腦袋,更像是在撒嬌。
“不會。”任暄捏了捏她的鼻子,“紓言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林紓言,本命年的每一天,都希望你快樂,無憂無慮,那些煩惱的事情離你越來越遠。
“那,”林紓言得寸進尺地想,“阿暄要一輩子對我這麽好。”
一輩子?任暄斂下所有的小心思,輕輕地‘嗯’了一聲。林紓言滿意地待在任暄懷中,兩個人一起守歲,看煙花。
春節期間果然和任暄說的那樣,她一點都不忙碌,除了偶爾會出去見見寧茵曼她們幾個,或是會給長輩拜年,大多是的時間都在家裡。就連出去見朋友,林紓言也一同去了。
“紓言,”初六這天任暄收到一個帖子,“張老先生邀請我們去參加他七十大壽。”
“我也去?”林紓言訝異地說,除了見寧茵曼那幾個朋友,林紓言還沒見過別人。
“張叔叔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他和我爸爸是忘年交,可能是茵曼她們說漏了嘴,這才讓我帶你過去。”帖子發到手中,任暄當然要問問林紓言的意思。“如果不想去,我就跟張叔叔說一聲,他老人家不會有什麽意見。”
“去年我就沒去參加他和太太的金婚。”
金婚,林紓言記得好像是夫妻結婚滿五十年。張先生和他太太的感情想必很好,結婚這麽早感情又好,真讓人羨慕。
“不一樣吧?”林紓言思考片刻,阿暄當時是單身,不去參加找個理由很好就推脫掉,但現在對方都指名道姓,若是自己再不去……
“老人家會不會不開心?”
“紓言有時間去?”任暄看她。任暄自然是一切都好,決定權在林紓言手中,“想好了?”這一去,林紓言可真要大大方方在人前,雖然還不至於傳到圈內,但知道的人也不少。
“想好了。”林紓言重重地點頭。
“這次不擔心了?”想起上次只是見幾個熟悉的朋友,紓言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後天的人更多。
“我不知道或者做得不對的地方阿暄會不會提醒我?”
“當然會。”任暄理所當然地點頭。
那她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林紓言滿不在乎地想。
“好好。”任暄寵溺地看著她,心裡一陣高興,很快又有些難過。不管她心中的感覺如何,時間都在飛快流轉,初八這一天,任暄牽著林紓言到達張家,迅速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你這個娃娃,”張老先生和藹的目光落在林紓言身上,“說把人領來還真領啊。”他仔仔細細看看林紓言滿是點頭,“是個好娃子,張叔叔給你的見面禮。”
“張叔,”任暄看著那價值不菲的耳墜,剛想拒絕,就聽張老先生道,“我過生日宴是生日,你帶女朋友過來要給見面禮,這是兩碼事。”
既然如此,任暄和林紓言對視一眼。林紓言禮貌道謝,“晚輩謝謝叔叔。”
“這才對嘛。”張叔是一個爽快人,做事直接。幾個人聊了一會兒,老爺子的身子不大能吃消,任暄識趣地和林紓言一起出去。
“不是,”出門沒多久就被寧茵曼拉到一旁,“暄,你怎麽過來了,還把林紓言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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