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嚇到她了,林紓言懶洋洋地趴在任暄懷裡,想著。
“更不敢待在客廳,”任暄笑道,“怕和你助理打個照面。”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林紓言特別自責地問。她這一場戲從中午吃完午飯拍到現在,也不知道任暄在這裡等了她多久。
“沒有多久。”任暄笑道,“我是下班後趕過來。”
“吃過飯了,”任暄一次性把林紓言要問的都回答一遍,“想著你這麽晚回來,肯定餓了,還給你備了一點夜宵,要不要嘗嘗?”
包裝精致的小吃就放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嗯。”林紓言重重地點頭,吃到一半,喉嚨裡的酸澀感再也壓不住。
“不好吃?”
林紓言搖頭。
“那是怎麽了?”
林紓言停了下來,“我拍戲太忙了,你……”說起來任暄和她在一起,前前後後也沒有在一起待多久天,特別是當她進組,除了視頻,她們兩個再沒有其它見面機會。
要見上一面,還得任暄浪費休息時間,大老遠地坐飛機過來看她。自己這個女朋友實在是太不盡責了。她都沒有時間好好去陪陪任暄。
“古人還說,”任暄取笑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我們在現代……”現代有飛機,有高鐵,可她和任暄還見不了幾面。
“那怎麽辦?”任暄狀似苦惱道,“要不你別演戲了,回家陪我,要不我辭職,給你當經紀人?”
“阿暄。”
第40章
“阿暄。”林紓言再也忍不住撲到她懷中。
“你, ”任暄攬住林紓言的肩膀,不敢置信信地問,“剛剛叫我什麽?”
林紓言為自己情不自禁喊出來的話臉一紅, 鑽進任暄的懷裡幾乎不想出來。可這個稱呼讓她心裡滿歡喜, 她又喊了一遍, “阿暄。”
“我以後就喊你阿暄,好不好?”
好,當然好。任暄笑著點頭,“好。”
林紓言見她同意, 又一連喊了好幾遍。每一聲都有回響,兩個人膩歪好一會兒,林紓言才揉了揉鼻子,問, “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去?”
“不回去。”任暄搖頭,“可以在這裡多留一天,高不高興?”
高興。“可是我……”林紓言想起她滿滿一天的拍攝時間, 又有些失落, “我沒辦法陪你。”
“我都這麽大的人了, ”任暄笑道, “哪裡需要你時時刻刻陪著。”
話是這麽說, 林紓言心裡暗自想著,她明天盡量要多趕點時間先回來,哪怕多出個二十分鍾, 也是好的。
從浴室裡出來的林紓言,一進客廳就看到任暄旁邊放置著吹風機, 顯然是一早就準備好了。“過來,”任暄像她招手。
林紓言沒有猶豫, 乖乖地坐在任暄前面,把長長的發絲放心地交到任暄手中打理。大約過了十分鍾,大半的頭髮已乾,任暄拿起梳子重新梳理發絲。
“好了。”任暄收起吹風機和梳子,把人轉到自己面前,“還準備看劇本嗎?”
這幾乎是林紓言的習慣,在頭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把劇本上的台詞和人物的經歷心理再整理一遍。
“阿暄,”林紓言忽然生出一種想罷工的心思,躺在任暄懷中,仰頭道,“我今天想偷懶。”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做,就這麽靜靜地躺在任暄的懷中,真好。
任暄坐在沙發上,見她這副模樣,不禁笑了起來,“真不想看?”
對待演戲,林紓言是什麽態度,任暄是一清二楚,當然知道她只是嘴上這麽一說罷了。果然,也就再賴了十分鍾,林紓言乖乖地在沙發上坐直身子。
“阿暄,”林紓言腦子轉啊轉,忽然湧上一個念頭,“要不,你幫我對對台詞?”
“對台詞?”任暄很快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沒有演過戲。”
這意思是不對嗎?林紓言想磨一下,忽聽任暄又說,“不過,你要是想找個人說上下句,我倒可以幫忙。”
“我去拿劇本。”林紓言一聽,興致衝衝地去包裡找劇本。為了能更好地拍戲,林紓言這裡是有兩本劇本的,一本是她的詞,還一本就是和她對話人的詞。
說起林紓言對詞最多的人,自然便是容余。
“我們演到——”林紓言先翻了翻自己的劇本,又替任暄翻到相應的頁子,“我們演到這了。”
《秦公主》是按照電視劇播出順序演的,下一場戲是秦元棠開始懷疑寧安的身份。她們兩個的婚姻,說法準確一點便是政治聯姻。不知道內幕的人隻當皇帝器重長公主,連自己的親姐姐都嫁到將軍府,起初秦雲棠也是這麽認為,明天,也是秦雲棠心中埋下一顆對弟弟懷疑的種子。
“寧將軍,”成婚已有好幾個月,長公主和寧安別說圓房,就是平日裡說話都還是客客氣氣地,“你好像受傷了?”
“不礙事,”寧安不甚在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我回去抹點藥就好。”
“小桃。”秦元棠瞧著她那紅腫的傷口,沒理會她說的話,回頭直接吩咐,“去我房間裡拿藥箱。”
“真的不用。”寧安還想再拒絕,小桃的腿卻很快,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寧將軍,”秦雲棠忽然問,“你還記得嗎?我們兩個小時候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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