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party要開到深夜,外邊狂歡才剛開始,裡面飯桌倒顯清靜。
孟薑身份不一樣,她不僅是影后還是資方,對外代表洛蒙,所以alexia把孟薑帶到包廂。
最中間坐著的RENAISSACE STDUDIO芝加哥區副總裁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安排給了孟薑。
上回宴會大家都見過,alexia說:“金叔,我爸和師姐呢?”
“工作室出了些事情,來不了了。”
alexia癟癟嘴,抱怨了說什麽事啊,我生日都不來。
孟薑這才知道這位千金小姐今天過生,禮物當然沒有準備,但孟薑最不缺的就是這份面面俱到。
在陳呈耳邊說了幾句話,十分鍾後,臨時準備的禮物便送了出去。
是一枚胸針,巴黎時裝周去年的女款,既不逾距也不會給人遐想空間。
alexia挑了眉收下這禮物,大概就明白孟薑的意思。
胸針是年長者給小輩的,不是給對象的。
一大桌,各種身份的人都有,孟薑的見識跟誰都不會顯得無話可說。
結果今天圓桌上有兩個舔著臉求金總幫忙改劇本的南非編劇,這兩位編劇是right以前手下的徒弟,能來party全是金總念舊情。
但是兩人壓根沒給金總面子,酒喝多了,又因為改劇本的事情被拒。
舌頭打著顫,用不太正宗的美式英語說:“有什麽不好解釋的呢?我這輩子最討厭抄襲。”
“rihgt隻比我們更不能容忍抄襲,他一生磊落,年輕的時候不容忍,年老了倒是收了個不體面的小徒弟忍住了。”
另外一位編劇搭腔說:“創意劇本修訂時間公布出來對她一點影響都不會有,自認清白何至於遮遮掩掩。”
這樣一通明槍暗箭含沙射影的對話出來,埋汰的話題直接往RENAISSACE STDUDIO今天陷入的抄襲風波上引。
桌上的人都把目光朝為首的金總和alexia、Sam身上靠。
前者臉色已經冷下去,alexia、Sam低著頭,大概正在看今天的新聞。不一會兒臉色同樣難看起來。
今天這一桌,除了說話掉價找茬的這兩人外,都是業界名流,每個人都帶著多副面具,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犯不著為兩個嘴碎的編劇失了臉面。
孟薑慵懶的打聲哈切,瞄一眼風暴中心的三人,一邊看戲,一邊點評心想,這三人倒是沉得住氣。
不過那兩位南非編劇不打算善罷甘休,借著酒勁發瘋,一番話砸下來,湊到金總身邊,原本要開口繼續說。
結果其中一人忽然轉向孟薑。
“你是孟……”
“嗯。”孟薑截了他的話,笑意不達眼底。
這是並不給面交談的意思。
結果——
“華國人?”那位南非編劇仿佛從孟薑黑眼睛膚色上找到接下來繼續的突破口,他對金總說:“好巧,這位跟齊思嘉一個國度呢。”
冷不丁齊思嘉三個字從一個異域他鄉的人口中說出來,孟薑微一怔。
這會兒坐在旁邊的金總坐不住了,拍了拍桌面,警告他:“Lethabo!”
“怎麽呢?師兄,自家人的party上,還不讓我說啊,齊思嘉在華國一點名氣都沒有,五年都不見她出新作品,她自己都不擔心名字被外人知道,您擔心個什麽勁兒?”
孟薑一刹撐開眼皮,擱了酒杯,看著打著旋兒的猩紅色酒精,確定不是喝醉,手邊這酒她隻微抿了一口。
旁邊坐著alexia。
孟薑側眸,問她:“齊思嘉?”
“我師姐jia,Lethabo完了,他的職業生涯不想要了。”
alexia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氣的指尖泛白,崩直的一條青色血管在手背上,清晰可見。
她告訴孟薑說事實不是他說的那樣,jia怎樣業界自有評判。
“抱歉,沒想到今晚搞成這樣。”
孟薑垂下眸,掩住眼底震驚荒謬可笑等等不一而足的情緒,這份情緒都沒來得及沉澱,再次聽見那位南非編劇尖銳的詆毀。
“當初我複製齊思嘉一小段文字時,大家說抄襲不能容忍。可是法律都不會為這些抄襲字數買單,你們不念舊情把我趕出師門。現在怎麽著,仗著師父偏愛,RENAISSACE STDUDIO裡給出最好資源,她混成如今知名度頗高的新銳編劇,那怎麽還抄襲別人的創意,是編劇界紫薇星呢,手腳這麽不乾淨——”
這話還沒說完全,砰的一聲響,一隻裝盛了半杯酒的高腳杯,忽然擲在黑人編劇手邊的桌面上。
酒液碎片濺了他一身。
其余人都還沒從這份突如其來的發作中走出來。
孟薑慢悠悠站起身,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她抬眸分瞥眼那兩人,說:“碎話這樣多,你的教養呢?”
“詆毀他人前,難道不用顧忌周圍坐著的都是什麽關系。”
孟薑這話問得南非編劇一臉懵,畢竟眼下該替齊思嘉出頭無論如何也不該是她,她一個毫無關系的客人,忽然站起來,叫整個場面變得有些莫名其妙。
其中一個胖一點的南非編劇回過神,他乾巴巴問:“你誰啊你。”
孟薑垂著眼皮說:“我是齊思嘉的……”
聲音戛然頓住,孟薑用鼻音嗤了聲:“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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