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齊思嘉想都沒想說。
覃小芳挑眉,心想,你知道個屁。
透過後視鏡,果然看見齊思嘉正玩手機。
覃小芳一臉羨慕道:“那是你跟我這輩子都無法住上的豪宅。首都旁邊的房子欸,有價無市。”
“哦。”
齊思嘉臉上一絲好奇也無,倒並沒有敷衍,因為聽過蔚雲芳提過,首都旁邊的房子,住著的人非富即貴,除非是破的住不下去,幾乎沒人轉讓。
不過前幾年蔚雲芳經手一套法拍房,拖了關系,過戶給齊思嘉。
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過去住的可能。
齊思嘉仍在腦袋裡轉了一圈北城房價,剛準備跟覃小芳說說具體多少米每平時。結果覃小芳把齊思嘉寵辱不驚的反應當成了敷衍。
“我說,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
“有啊。”齊思嘉掀開眼皮。
兩人對視一眼,覃小芳一副她沒救的樣子。
“行行行,好歹我們跟孟女神玩了幾天遊戲,她國民度那麽高,的確不用給你科普她的咖位。但下面這幾位待會兒你注意記住。。比如……”
齊思嘉心不在焉重複:“比如什麽……”
“比如付楚楚,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她,人家現在是當紅唱跳女頂流。”
“我記得以前她似乎不太待見你。”
齊思嘉並沒有多少付楚楚的記憶,她一個社恐,大學的時候便不擅長交際,除了與孟薑有些恩怨,別人根本談不上,事實上付楚楚這個名字,也必須見本人才能對上號。
“不記得了。”
覃小芳:……
“行吧。”覃小芳心想,她跟社恐計較什麽。
“當年你孤僻不合群,成天戴口罩,那股子目下無塵誰都看不入眼的模樣,招人恨難免。不過你和她以後沒往來,的確沒必要忌諱。”
話說到這裡,覃小芳透過後視鏡瞥了眼齊思嘉:“嘉嘉,待會進入私人會所,還把口罩戴著嗎……”
畢竟是同學聚會,那麽多大咖都不戴口罩,齊思嘉若戴上,必然說不過去。
前方交通暢通無阻,齊思嘉把手機收起來。
手指扣入座椅,想到待會喧囂的聚會,微蹙眉說:“不戴。”
“你能行嗎?”
不行也必須行啊。
事實上耐著性子跟覃小芳提起聚會兩個詞,齊思嘉已經有點不行了。
心慌的厲害。
內心真誠希望這條路多堵一段時間,這樣就可以晚點抵達目的地。
結果天不遂人願,覃小芳這輛小二十萬的電動汽車,已經開到目的地。
隨著一聲“到了。”
齊思嘉收斂住情緒,若無其事哦了聲。
覃小芳從駕駛座繞道車後座,等待齊思嘉下車,兩人並肩而行,像極了護犢子的媽媽,不可謂不用心。
“到時候跟緊我。”
她正要去挽齊思嘉胳膊,結果被齊思嘉避開。
覃小芳:……
“我喜歡同性。”
覃小芳:“知道啊,那又怎樣,我又不會喜歡你?你亦然。”
“你瞧瞧,大街上到處都是手挽手的閨蜜,牽個手,至於嗎?”
私人club是處遠離鬧市區的場所,來往車輛停泊有侍應生幫忙。
覃小芳將自己車藥匙丟給泊車小弟,抬眼只見身後一溜的豪車,不由慶幸沒有同意開齊思嘉的小黃鴨。
好賴她這車也能入中檔車行列。
見覃小芳不語,齊思嘉以為她在為挽手事情耿耿於懷,遂想了想,認真解釋說:“異性戀牽手沒問題,我這裡,閨蜜要有界限。”
覃小芳簡直要被她一套死板的做派哽的無言以對,心想,你可是不間斷換女朋友的女海王。
也不知道交了那麽多女朋友,怎樣都一點長進也沒有。
就這個不牽手不諂媚不主動,敬而遠之的狀態,這輩子都別想有老婆。
*
聚會約地址在club頂層。
服務侍者穿著統一西裝,從齊思嘉兩人進入大廳起,便有侍應生一路低眉彎腰在前頭帶路,服務態度極好。
雪冷寒霜,溫度將近零下,雖大廳暖氣十足。覃小芳仍凍的手哆嗦。
她穿的少,搓了搓手,對照電梯琉璃梯壁鏡面,整理了一下妝容,緊張問齊思嘉 :“來的時候不知道是這種規格的地方,我這套衣服是不是有些隨意,要不折回去。換一套正式些的過來,我這副通勤裝扮,與這裡氣派的裝修對比格格不入。”
齊思嘉看了一眼:“還好。”
見覃小芳猶自緊張,齊思嘉放緩語調說:“不然你看看我,就合適了。”
齊思嘉這麽一說,覃小芳才得空去看。
片刻後回瞪她一眼:“放屁!”
相比於覃小芳露臍包臀裙。
齊思嘉把保暖做到極致,臉埋在羽絨服寬大毛領內。
白色毛線衫打底,小腳牛仔褲,短靴。
藍白圍巾往細長脖頸繞上三圈,再配上羽絨服領口一圈毛茸茸的狐狸毛。
顯得臉型柔美不少。
齊思嘉屬於清冷系那一掛的美女,但臉型並不能被網紅臉複刻,因為天生臉型短,直鼻,盡管五官每一寸顯得男生女相的英氣。
但臉型是標準鵝蛋臉,臉部線條柔和,配上有肉的鼻頭,柔美中中和掉五官部分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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