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與Sa對視了個眼神,試探問:“難道是業主?她開小黃鴨?”
SA心想,就這,有什麽不敢置信呢。
還有更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想到待會齊思嘉入職申請需要麻煩小蘇。
SA丟給小蘇一枚意味深長的眼神。
“都是。”SA說:“不過今天,我是帶她過來找你入職的。”
嘴巴裡吸管吧嗒砸落在地面上,小蘇的聲音不自主拔高一個度:“什麽?沒聽說我們物業最近有新同事過來報道。”
“不是物業。”
齊思嘉已經走到五米開外的地方,SA頓了頓,擺出笑臉上前兩步迎接,一邊對小蘇解釋說:“保潔.”
“她,入職保潔。”
小蘇:……
*
“乾我們這一行,服務周到,清潔衛生是第一位。”
小蘇帶領齊思嘉去保潔更衣室找主管時,主管阿姨正穿著統一保潔服,站在人群之中唾沫橫飛。
原因是昨天他們再次遭到8號樓王頂層複式業主投訴。
“頂樓業主已經多次糾正咱們清潔工作不到位了,這麽多天過去,我們不但服務質量毫無改善,還被對方抓到把柄。昨天投訴電話直接打到總部。讓公司老總們給業主賠不是,你們難道不感到抱歉嗎?”
保潔室內有二十幾位阿姨,平均年齡五六十歲左右,她們眼下喪氣的垂著頭,不敢吱聲。
主管胳膊戴了個紅袖箍,一通發泄過後,說:“所以今天誰願意去8號樓做清潔。”
話落垂頭不語的阿姨們大氣都不敢出,深怕抽中自己。
小蘇那邊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簡單跟齊思嘉說有事,要提前離開。
齊思嘉點頭,對於小蘇口中的特殊對待,表示婉拒。
如果可以她希望風都不要來打擾,更不需要區別對待。
小蘇心底有些尷尬,不好多勸。
敲了敲門,打斷主管談話:“楊姐。”
“哎喲,蘇小姐,什麽風把您吹過來了。”
一般小區,保潔是最底層,物業相當於保潔的頂頭上司。。
主管變臉很快,松弛的皮膚簇成一朵菊花,聲音尖細走過來。
齊思嘉躲了一下,下拉帽簷擋住前方視線。
出現在視野裡的是一雙略微破皮的平底鞋。
旁邊小蘇急著離開,跟主管打了聲招呼,往旁邊讓出一步,介紹道:“這是齊小姐。”
“你們新來的保潔,幫忙多照顧一下。”
這話落地。保潔室所有人目光整齊一劃朝齊思嘉看去。小蘇尷尬咳了一聲:“這是蔡阿姨。”
齊思嘉沒什麽表情,她衝主管點頭,全是打了招呼。
等小蘇走後。
大媽大嬸們眼睛都亮了,幾個熱情的大媽表情豐富走過來,結果剛上前齊思嘉主動避開。
.她身上氣質冷淡禁欲,不笑的時候十分明顯。
而且身材高挑,即便看不到臉,細腿現在那兒,在一眾阿姨裡,仍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壓迫力。
阿姨們收住腿,不約而同閉上嘴。
事實上齊思嘉這個時候並不好受,人多她心裡有些煩躁。
半垂眸,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倒不是裝冷漠,而是被那麽多道視線注視,心裡第一關都過不去。
原本以為上崗是直接去分配樓棟做清掃工作,沒想到還有保潔室開會這一遭。
齊思嘉皺眉,好在提前準備好一套防毒面具式,戴上去好受一些。
沒等寒暄,她轉向主管:“更衣間在哪裡?”
她很少會說話,聲音沒什麽情緒,沉而冷,腔調宛若雪瀝水一般冰涼。
倒像她才是領導。
主管沒反應過來,給她介紹了更衣間。
尷尬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保潔阿姨的工作含金量低。
主管只有樓棟分配的權利。
話題回到8號樓清潔工作派誰去,在場一眾阿姨們都跟主管是老姐妹,你推我我推你,最後主管瞄了眼不合群且不服管的齊思嘉,把八號樓的工作安排給她了。
*
齊思嘉在更衣室換好保潔製服,又把包裡的防毒面罩檢查了一遍,確認戴好。
走出去時,保潔室竟然又來了位年輕的小姑娘。
小姑娘叫桂小蓮,20歲,大學生。
“你媽呢?”
“生病了。”與齊思嘉不同,保潔室裡的阿姨們與桂小蓮認識,說話熟來熟往。
主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你媽也太胡來了,一個月前病成那樣都不告訴我,直到做到你放假回家,才肯休息兩天,做啥子這麽拚命,我們這個年紀身體比掙錢重要嘛。。”
小姑娘垂眼。
“聽說你們那處出租屋要拆遷,房子找好了嗎?”
“您有沒有推薦去處,就近廉租房對我家來說都太貴了。。”
主管是知道她家情況的,歎口氣,走過去安慰似的拍了拍桂小蓮的肩頭。
*
一般小區,保潔工作最繁忙時段是上午,如果手腳不麻利,一天工作乾不完。
主管沒有繼續拖延時間,安排完事情,又從角落找到齊思嘉,簡單跟她交代日常工作流程,便離開了。。
齊思嘉負責八號樓整棟樓的清掃以及樓下公攤花園日常修枝澆水。
上午業主上班高峰期,正當所有阿姨衝入樓棟做清潔當下,齊思嘉拎了一桶水,往她負責的公攤花園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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