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心情不好嘛。”
葛雅茹當然心情不好了,三言兩語把照片事情摁下來,交代阿金將膠片收撿乾淨。
葉芊芊的身份地位不用查其實業界摸爬打滾。大約可以摸到一些門道。
昨晚關於這位富二代身份揭秘捕風捉影信息,到今早全部查無此人狀態,且話題廣場連正臉照都被刪除的乾乾淨淨。
葛雅茹是明白人,她清楚想在寧城混的長久,什麽不該說,什麽該說都要有分寸。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從葉芊芊車上下來的人是……
“齊!思!嘉!”
葛雅茹咬著牙注視著戴了防毒面具的高挑女人,戳開齊思嘉微信。
長長的指甲抵在手機屏幕上,將一連串質問刪除,摁開語音電話。
結果無人接通。
【當初分手時,是你說,絕對不找我這種功利心重的,為錢不擇手段,且不想負責隻想419的人,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眼光仍舊千年如一日糟糕。】
*
齊思嘉莫名掃了眼微信,好半天沒想起來“鴿狗仔”是誰,還以為是綠色軟件發小說文案廣推。。
遂將之移除通訊錄。
做完這些,轉回頭,主管帶著幾位保潔阿姨,一起把齊思嘉堵在18棟門口。
齊思嘉被投訴了,起因是付楚楚一紙律師函,錦標名庭這樣管理森嚴的高級樓盤竟然有人把狗仔放進來。
昨晚物業所有人徹夜難眠,因為這處住宅樓住的人非富即貴,當初樓盤出售時,有關小區業主隱私以及安保環境條件擺放在首要賣點上。
結果交盤才兩年,就出現這樣的問題。
物業那邊十分重視,連夜調出監控。
最後發現齊思嘉跟葛雅茹聊過天,更驚人的是,齊思嘉這裡竟然還有出入樓棟的門禁卡。
要知道即使保潔阿姨,她們手上也沒有業主才能擁有的門禁卡。
說來也趕巧,最近幾天負責為齊思嘉辦理入職手續的小蘇,回老家辦理老人喪事。
於是物業剛休完產假的副經理,自作主張,把鍋推給小蘇,連詢問都沒有,直接將件事定性為保潔內部員工招聘出現問題。
保潔主管受物業統一監督調配,眼下出了這麽大差錯,她自然難辭其咎,扣錢不說,這回以後,還要寫檢討上交。
主管心情可想而知,特意支開桂小蓮,將齊思嘉堵在樓下,發作:“無論你用什麽手段哄得頂樓孟小姐回護你,但這回錯了就是錯了。”
齊思嘉冷睨她一眼:“不是我。”
主管被她那冰冷的目光刺的眼珠一縮,心臟都涼去一半。
以目丈量了眼齊思嘉的高挑的身高,心裡嘀咕,她這種老胳膊老腿,要真把誣陷的帽子扣在齊思嘉的頭上,萬一待會齊思嘉揍人。
主管心想,自己非被抓得頭破血流。
一心隻想速戰速決,迅速瞪了眼身旁吳阿姨,吳阿姨做賊心虛往後縮了縮。
主管方言夾雜著普通話,胡編濫造出一套律法,話裡話外把責任推給齊思嘉:“付小姐把物業告了,不過這事最大問題在你,按照律法,欺騙性上崗,盜取侵犯他人隱私的行為,需要判刑。我們打算把你交出去,監控上有一段你跟可疑人員在電梯內聊天視頻。”
齊思嘉一點反應也無,表情平靜,認真幫主管科普一遍刑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 第三百零五條在刑事訴訟中,證人、鑒定人、記錄人、翻譯人對與案件有重要關系的情節,故意作虛假證明、鑒定、記錄、翻譯,意圖陷害他人或者隱匿罪證的,處三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神色坦然,連刑法多少條都背的一清二楚,再配上一口純正女低音,宛若開庭審判犯人的法官。
被這樣一唬,根本沒學習過刑法,且證據站不住腳跟的主管往後退一步,撞上瑟瑟發抖的吳阿姨身上。
吳阿姨額頭出了一身汗,她心虛避開齊思嘉的視線,虛張聲勢說:“別……別聽她胡言亂語。人證物證確鑿,除了她還會有誰做。不然哪位阿姨會特意找人偽造業主才能擁有的門禁卡?”
齊思嘉從兜裡掏了掏,門禁卡和鑰匙擱在工作服內,正猶豫要不要拎出來,正僵持著。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頂樓業主穿了件新款運動裝,長卷發松松垮垮扎成低馬尾,黑墨鏡黑口罩,只露出優越發際線下一點白皮。
跟在頂樓業主身後的是一位長相靚麗的女人,內扣中長發,將面部輪廓很好的凸顯出來,眼睛有些小,但不妨礙五官清秀。
鼻梁也戴了一副眼鏡,與齊思嘉輕微近視不同,這人戴的是無框,手裡捧一束桔梗,走路步調與頂樓業主如出一轍,像是每一步都是儀態。
隻刻意落後半步,兩人走到電梯口,才熟稔問:“還住頂樓?”
齊思嘉聽見頂樓業主語氣冷淡嗯一聲。
下意識要抽回視線,結果頂樓業主忽然回頭,與齊思嘉的視線在半空相撞。
開口解圍:“不是她。”
孟薑只是單純不想同沈圖楠說話,她把人晾在電梯口,全然沒有注意到沈圖楠陰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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