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君寧無奈的衝齊思嘉解釋說:“她大概在吃醋,別介意,我寶貝有點作。還不知道你跟我的情況。”
殷君寧雙腿呈四十五度角傾斜,坐姿端莊,跟齊思嘉在沙發上談合同。
而她老婆則站坐都沒個整形,把小本本遞過來時,大半邊身體直接靠殷君寧身上。
旁若無人地撒嬌。
殷小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把黎溫手裡本拿過來,塞給齊思嘉。
舉手投足都是姐姐對小狗溺愛的意味,齊思嘉挑挑眉,跟殷君寧碰上,嘖聲:“這是你找的女鬼?”
黎溫恰好聽見這話,眉頭微擰,似笑非笑問身邊人:“女鬼的事情你都跟她說了?”
兩枚耳釘再次發出叮叮叮的聲音,擺動幅度都大了些,泛著寒光。
殷君寧失笑,目光投注過來,將這筆帳丟給齊思嘉解決。
“別誤會,我跟菩薩沒關系。”齊思嘉施施然在筆記本上簽下筆名,遞給黎溫,隨即慢條斯理補充道:“也不是情侶。”
“七年前,她向我打聽一個叫“溫溫”的女鬼,我給她介紹過心理醫生。所以她欠我一個人情。”
聰明人,再不用多說。
黎溫這人作是作,但不是不講道理的作,回頭見殷君寧點頭,也沒有多問,兩人要談事,她直接站起身。
不遠處,孟薑正烹茶,招呼她:‘黎小姐,喝茶。”
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旁。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網上那些傳聞不像真?”黎溫皺眉嘀咕。
“怎麽說?”孟薑抿著笑,裝模作樣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把煮沸騰的茶水,倒入瓷杯內,一套碧螺春泡茶手續,她做下來像是一副賞心悅目的仕女圖。
黎溫把翹著的二郎腿拿下來,坐姿端正了些。指著不遠處,距離殷君寧一米遠的齊思嘉說:“海王最懂撩人,她卻跟我們大家保持著社交距離,好像也沒多余情緒,冷冰冰的,有點無趣,像是……”
茶水煮沸,孟薑拿起來,替黎溫面前的青瓷杯注入茶水。
做完後,抬眼,含著笑問:“白開水?像性冷淡?”
“對。”黎溫一拍大腿,聲音大了些,見另外一邊談事的兩人看過來,貓眼一眯,耍賴的語氣對孟薑說:“薑姐,性冷淡可是你說的,我沒有那麽認為。”
聞言孟薑唇角咧更開了,臉上笑容真實很多,燈光下整個人帶著星光。
黎溫不由多看她兩眼:“以前經常聽蔣茹提到你,你本人比鏡頭裡更好看。”
“那跟你們菩薩比呢?”孟薑跟誰都能打成一片,唇角帶著笑,根本令人生分不起來。
一問一答都很自然,像是朋友敘舊似的。
“你想聽真話?”
“真話。”
黎溫支著下巴,視線在孟薑臉上繞一圈,回頭又去看殷君寧。她這會兒正跟齊思嘉坐在沙發兩側聊合同。
無論哪個角度,都能彰顯儀態。
事實上殷君寧跟孟薑是從小家族培養成的豪門千金,坐姿儀態都很像,但不同的是,一個外放一個內斂,情人眼裡出西施。
黎溫想了想說:“客觀講,你更美豔。不過美豔招搖的姐姐容易移情別戀,還是我家的好。”
孟薑被逗笑了,察覺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一回頭。
齊思嘉正在看她,像是聽見剛才兩人談話,徑直看入孟薑眼底,抿了抿唇。
孟薑懂了,無聲對齊思嘉說了句:“不會移情別戀……”
“我對當海王沒興趣”。”
齊思嘉:……
行吧,頭回齊思嘉對背後搞小動作的前任們,生出點兒惱怒的意思。
*
孟薑很會聊天,三兩句話輕松把陌生人處成志趣相投的朋友。
黎溫談她最近幾筆大手筆的房地產開發,孟薑含笑說都聽說過。
一直以為她是跟殷君寧一類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物,但見著真人,又不太一樣。
兩人一見如故,交談氛圍比殷君寧跟齊思嘉兩位老朋友還要熱絡。
正事談完,孟薑回頭瞥了眼老神在在的齊思嘉。
殷君寧已經站起身,玩笑口吻,對剛才黎溫進門態度道歉,齊思嘉說:“她有針對我嗎?”
這叫黎溫表情罕見尷尬了一下。
其實這就是她性格,但凡不是敵意針對,齊思嘉沒必要給出過多情緒輸出。
收起桌面合同,齊思嘉一秒都沒有跟殷君寧多待,走到圓桌,坐到孟薑右側的空位上。
她這人情緒一向很淡,只有在孟薑面前,稍微外放一些。
幾乎把區別對待寫在臉上,黎溫坐得近,看得分明,回頭與殷君寧對視一眼,見殷姐姐點了下頭。
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視線點在兩人身上,試探問:“薑姐,你們?”
“我官宣過。”孟薑掩嘴: “還以為你知道。”
黎溫眨眼表示她不知道,知道她吃什麽醋,發什麽火。
“那還是得正式自我介紹一下不是。”孟薑手指往下勾住齊思嘉的手指,當著對面兩口子的面兒,牽住說:“我是……齊老師家屬。”
聰明人再不用多解釋,三秒左右,反應過來,揚了揚眉,黎溫收起剛才針對齊思嘉不友好表情,端著高腳杯走到兩人面前,耳釘碰到一處,釘了一聲,她瞧著兩人交握的手,跟齊思嘉說了聲:“對不住啊,剛才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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