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守在旁邊,一兩個小時過去,看到寧俞清還在哭泣,實在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經理。
等經理來了之後,工作人員才知道寧俞清的身份,忍不住一陣怎舌。
堂堂大集團的總裁,竟然為了一個人哭成這樣,連公司也不去了。
工作人員看寧俞清傷心成這樣,覺得去世的那位應該是戀人,可從寧俞清喊人的名字看又覺得是個女的。
直到後來才知道,寧俞清喊地得確實是戀人,不過這個戀人是同性。
工作人員不可謂不震驚,但她覺得,這樣一個大集團的總裁,失去戀人也頂多傷心個把個月,畢竟在她那個地位,總有無數男男女女投懷送抱,很快就會忘記這個叫笑笑的女人。
大約人都對有錢人的私生活比較關注,工作人員在之後又陸陸續續了解了下這位叫寧俞清的總裁。
知道這次放火的凶手其實和寧俞清還有那個叫笑笑的女人有關於。
據說是高中時代曾和這兩人有恩怨,後來出國,等這位寧俞清總裁創業後,凶手的公司因此破產流落風塵,不甘心這才起了報復的心思。跟蹤數月,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
據說寧俞清這位總裁消沉數月都不曾去公司,公司因此股票下滑。
之後被無數人勸說重新工作後,工作人員原以為這段愛情故事就這麽結束。卻不曾想,在公司穩定之後,這位高高在上的總裁竟然將公司轉交給了笑笑的家人,然後便消失了。
春去秋來。
安靜的墓園裡。
寧俞清站在一塊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裡,是一個神采飛揚、,笑容燦爛的漂亮女人。
微風徐徐吹過,帶著昨日夜裡下雨過後的泥土青草芬芳吹過寧俞清披散在肩頭的發絲。
不過是三年時光,本該年輕的寧俞清已經初顯老態,尤其是本該烏黑如瀑似的得長發中,生出無數絲白發。
往日總是冷清的面容,經過歲月的磨礪,愈發得的冰冷,如同萬裡冰封的雪域,又像是沒有生命的石頭,讓人連看一眼都覺得冷得慌。
寧俞清彎腰將鮮花放在墓碑前,伸手怔怔地的撫摸著照片上的人,低聲喃喃:“如果當初我沒有帶你去看電影,如果當初我沒有去洗手間,而是陪著你,或者,我臉皮厚些,大方地的承認自己害怕,讓你陪著一起該多好。”
女人嗓音早已不複當初勾人的清冷,沙啞得的像是在粗魯的石頭上磨過一般。
可她絲毫不在意,低笑了兩聲,眼淚順著眼眶滑落下來。
身後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寧俞清知道,是葉笑的家人來了,她深深吸了口氣,好似墓碑的主人還能聽見似的得,歉意地的道:“一會再陪你。”
她轉身,一步步離開這裡。
走的是另外一條路,葉笑的父母和哥哥來時並沒碰上,可當看見墓碑前還帶著露水的嬌嫩鮮花時,就明白,那個人已經來過了。
葉父道:“她真是有心了。”
葉母歎了口氣:“一開始我是恨她的,要不是她,笑笑也不會…可是現在,我反而同情憐憫她…”
他們當父母做親人的,早已走出了悲傷,反倒是那個女人,一直活在痛苦和過去,永遠都走不出來。
葉笑哥哥回頭看了眼,小路盡頭已經沒人,他忍不住說:“你說追上去,還能看見人嗎?”
葉父說:“追上又如何,她是鐵定不要公司了。”
葉笑哥哥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話。
是呀,追上去又有何用,一開始在墓地,並不是沒有碰上過那個女人,可對方輕描淡笑地的說了句,人都沒了,還要公司做什麽。
後來他才知道,當初會創業也是因為她妹妹幾句話,那裡充滿回憶,又如何還能再呆下去。
研究院。
隨著故事的結束,營養艙中緊閉著雙目的人終於有了動靜,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和西裝革履的秘書激動地的看著營養艙中的女人。
直到對方睜開眼後,西裝革履的秘書立刻出聲:“老板。”
女人揉了揉眉心,掃了眼周圍,詫異地的說:“位面世界其中之一的世界成功了?”
研究人員笑容諂媚:“是的,不過請問您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女人眉頭緊鎖,輕輕搖頭:“頭有點脹。”
女人輕輕閉上眼睛,旋即腦海中竟多了些記憶,她驚訝地的睜開眼:“位面世界的那個‘我’……”
研究人員一臉歉意:“抱歉,沒想到宿主會違反公司條例,不過您放心,我們會幫她清洗記憶,不會對您產生任何影響。”
女人垂眸,半晌半響後,說:“不用了。”
秘書和研究人員詫異地的抬眼看向女人,正急切地的要說話,卻見女人再次昏迷過去。
與此同時。
葉笑恢復意識,她睜開眼望著周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現實世界,目前正在營養艙中。
她想到死前發生的事情,忍無可忍地的道:“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我忽然就死了。”
而且還是被活活燒死的,想到這,葉笑臉色一白。
雖說最初系統幫她打開關閉痛覺神經這個功能,可是眼睜睜地的看著自己被燒死,還是接受不了好不好。
系統說:【您違反了公司條例,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只能強行讓您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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