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安無事地坐了一會,宋苒試探著問:“真不餓?”
桑蕪又不說話了。
宋苒往後倚,修長的雙手搭在側延。她的周身氣場溫潤怡人,可明豔的長相,配上她現在做的帶著侵/佔性的動作,又夾雜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舉手投足間,都浸著一股撩人意味。
“既然不餓,那我們繼續聊聊昨天那個話題?”兩人相背,她笑著問,“桑蕪,要不你轉過來看著我說話?你這樣挺奇怪的。”
雖然兩人相處時間並不長,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自問自答的環節。
宋苒徐徐道:“你背對著我,是不敢看我嗎?”
一句話就讓背對著她的Omega轉過了身。桑蕪面露不耐,語氣冰冷:“不敢看你?誰稀罕看你?”
“桑蕪。”宋苒並不把她的嘲諷放在心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眼見Omega的臉上閃過一瞬僵滯,宋苒饒有興致道:“以前無論我做什麽,你根本不會搭理我,更別說跟我說話了。但這兩天,你跟我說的話,好像比過去的一個月加起來還多。”
手指下意識蜷縮起,紅潤柔軟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桑蕪道:“所以呢?”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這樣很好。”小貓咪已經有了快要炸毛的兆頭,不能再繼續往下逗了。這麽想著,宋苒語鋒一轉,“昨天在醫院,你答應了要幫我。我想好了,改過自新的第一步,由你來定。”
桑蕪眸光略動:“什麽?”
“就是現在,你想讓我幹什麽都行。”拿過手邊的外套,宋苒迅速將其穿好,“衣服我穿上了,開始吧。”
望著眼前分外奇怪的alpha,桑蕪並沒有開始動作。
過往一個月的經歷快速在她腦海裡回放,她根本不敢相信這個惡跡斑斑的alpha。
由她來定嗎?
她說了之後,迎接她的下場又會是什麽呢?
想到這些,桑蕪目若寒霜地望著她:“別演了,宋苒。”
“我沒演。”宋苒有些無奈,“相信我一次,不會再讓你難過了。”
說完,她拿出準備的鑰匙遞給眼前人:“如果我再像以前那樣對你,你隨時都可以走,別墅裡的任何人都不會攔著你。”
結婚以後,桑蕪不是沒有想過逃。
她不止一次寄希望於桑家,想要桑家幫幫她,哪怕只是減輕一點傷痛也行。可迎接她的卻是永遠都打不通的電話,以及越來越讓人崩潰的折磨。
她想逃跑,但不到別墅區的出口,她就會被別墅外駐守的保鏢抓回來,而後又被宋苒關進地下酒窖裡餓幾天。
眼前的鑰匙就像一個潘多拉寶盒。
它不斷地朝桑蕪散發誘惑,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她向往已久的自由。
“只要你有這把鑰匙,你就可以自由地進出別墅,沒有人會攔著你。”小貓已經揚起了尾巴,見狀,宋苒直接將鑰匙塞進了她的手裡。
“桑蕪,最後信我一次。”
手心裡的鑰匙滾燙,桑蕪下意識地想將它丟掉,但腦子裡天人交戰後,理智佔據了上風。
——就算她又在騙你,又在想新花樣折磨你,但你有了鑰匙,逃掉的幾率增加了。
念此,桑蕪收回手,攥緊了鑰匙。
宋苒滿意地笑了笑。她撩起額角的發絲,輕聲說:“桑蕪,開始吧。”
精致的像個瓷娃娃的Omega靜靜地坐著,眼角那顆小痣泛著紅意。過了會,她側眸道:“第一步就在你臉上畫三個烏龜吧。”
聞言,宋苒眼裡的笑意像是要溢出般盛放著。
但她其實也知道桑蕪在顧慮什麽,因此她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好,你畫。”
桌底就有筆。
宋苒拿出遞給桑蕪:“來吧,如果三個不夠,可以多畫兩個。”
望著指縫間的筆,桑蕪斂眸壓下心底困惑。
筆尖觸及皮膚時,宋苒覺得有些癢。兩人挨得很近,只要稍微捱下,桑蕪整個人就會被她圈住。
她目光含笑,細致地打量著桑蕪的面容。
望著近在咫尺的美人,她不禁想,不強裝清冷的桑蕪會是什麽模樣呢?
筆尖從右臉頰移至左臉頰,宋苒打量的目光來到Omega小巧的耳垂上。粉潤如珠,無端勾得人想淺嘗一口。她撇開視線,狀似輕松問:“桑蕪,應該不醜吧?”
“醜。”桑蕪道。
“行,那我待會去浴室裡看看能有多醜。”醜這個字從來都與她無關,她笑問,“桑蕪,我要留著你的小烏龜多久?”
一口一句桑蕪。
Omega被叫的有絲不耐,她力道漸重,無情道:“晚上才能洗。”
“好,都聽你的。”察覺到筆尖從左臉頰轉移至額頭,宋苒笑吟吟問,“桑蕪,你畫工怎麽樣?”
“你別出聲。”Omega連一個眼神都舍不得給她。
宋苒沒再搭話了。
最後一個小烏龜是畫在額頭上的,而兩人的身高差讓桑蕪不得不微微揚起下巴,可這樣卻剛好讓宋苒定定望向了她飽滿紅潤的笑唇。
眼前的Omega就連唇形都是最為出挑的笑唇。
唇角弧度精致,唇色可能比花園裡開得正盛的玫瑰還要灩上幾分。她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不由得咽了咽。
桑蕪每一處都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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