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害羞。”
桑蕪還在想這跟她害羞有什麽關系時,手中的吹風機被奪走,她被宋苒抱在了懷裡:“別怕。”
溫柔繾綣的親吻落在了她的眉心,鼻尖,臉頰和紅唇上,她被親的有些迷蒙不清,迷迷糊糊中她能感覺到房內的信息素濃度正在不斷飆升。
從床邊緣來到床中心,宋苒耐心地用親吻安撫她的情緒,接連往下,又將吻落到了她的脖頸。浮在空氣中的橙花與晚香玉勾尾,馥鬱的香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讓她動情。
發覺領口的盤扣系得很緊時,她笑了起來:“嗯?又想著防姐姐啊?”
桑蕪不吭聲,白皙的臉頰潮紅遍布。
“不說話就當你是這麽想的喔。”她沒再揪著這點不放,頎長的手指劃過衣扣,緩緩來到衣擺處。睡衣是貼身款,但還算寬松,她沒有直接擺明心思,而是俯身吻她。
但這個吻比之前多了分急切,她侵入她的齒關,聲音低啞:“親我。”
被一陣颶風掠過的桑蕪腦子亂糟糟的,嗓子眼仿佛也被濃稠的甜糖漿堵住了。她來不及思考,舌尖便被吮著卷起。
深秋的薪縣靜悄悄的,一點雨聲都分外清晰。窗外似乎下起了小雨,牛毛般的雨絲在窗台留下星點水漬,房內一室春光。
衣擺沒再像往常般平直,肉眼可見有些凌亂。宋苒心口發燙,停下動作問:“可以嗎?”
桑蕪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白色的橙花被碾碎,溢出了橙花汁。那雙翦水杏眸裡霧氣氤氳,但那不是難過,而是歡愉和不知所措。
褶扣和束縛一起解落,那雙柔若無骨的手試探著覆上。愛意仿佛要溢出來般,桑蕪怯怯地咬住了下唇。可能是不想,又或者是根本不能,她沒有哼聲,只是揪緊了枕角。
許久,清凌軟雪上紅玫瑰盛放,隻聞低低喟歎:“原來寶寶是小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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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桑蕪難得沒在鬧鍾響後就醒,她翻身將臉頰埋進被子裡,露出白皙的手腕。宋苒沒有吵她,而是先去洗漱,一切都弄完後才過來叫她。
桑蕪還是不醒,她眉心微蹙,仿佛在做噩夢。直到宋苒拍了拍她,抱著她坐在洗漱台上給她擦臉時,她飄忽的神思才重歸於體。
“我自己來。”她有幾分不自然,低頭去看領口。瞧見昨晚松散的扣子完好如初,她才松了口氣。
宋苒將她的小動作都瞧在眼底,並未點破。但她並沒與任由桑蕪搶過毛巾,而是繼續細致給她擦拭。昨晚瀲紅略腫的唇角已經消了,其余的都被衣服掩住,宋苒不露聲色問:“今天沒有早安吻嗎?”
桑蕪垂著眼睫不望她。
“什麽時候才能結婚?”她語鋒一轉,帶著幾分迫不及待。
桑蕪這才抬頭看她,她有些驚訝,雖然她們表面是婚姻關系,但距離她們真正確定戀人關系,才剛過不久。她輕語呢喃:“結婚?”
“嗯。”
等待的時間真的很漫長,她有些忍不了了。而且,只有徹徹底底的屬於眼前這個人,她的靈魂才是圓滿的,宋苒心想。
“我..”桑蕪頓了下,又恢復了沉默。宋苒索性湊過來討要了個早安吻,輕柔的吻落在臉頰,宛若蜻蜓點水:“不急,你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用來思考這個問題。”
洗漱完兩人是在車上解決的早餐,趕到片場時就只剩化妝時間了。早上的戲份桑蕪佔得最多,拍完這部分,剩余的就少了。圍觀的演員不少,宋苒找了個視野最佳的位置,饒有興致地望著她的小貓咪拍戲。
說來也很幸運,她們竟然都喜歡演戲。
上輩子她在圈裡見過不少人,很多打著熱愛的幌子來演戲的藝人其實都只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曝光和流量名氣,真正的熱愛在圈裡真的很難見到。
可她卻遇到了,還是她的戀人,是她的伴侶,是陪伴她余生的愛人。
想到這些,宋苒彎唇笑了下。她倚在石柱旁,石柱後忽然有人繞了過來。昨晚的雨勢很小,早上起床後巷道一點積水都沒見到,片場牆角野草野蠻生長,安苑阮輕咳了聲,邁著步子走到宋苒身旁。
宋苒掃了眼便收回了目光:“安小姐,您有話請說。”
“你為什麽不標記她?”安苑阮看起來有些虛弱,說句話就要咳一聲,“你不擔心顧彥琛嗎?”
宋苒的臉色淡了下來:“我勸你不要惹禍上身,上次你在片場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點..”說到後面,她越咳越厲害,“我最近不舒服,精神狀態也不好,但我是真的想跟你合作。”
聞言,宋苒卻笑了起來:“可我不想跟你合作。”
“你就不擔心..”
宋苒打斷她:“這跟你沒有關系,安小姐,我想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畢竟我是已婚人士。”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被單獨留在原地的安苑阮手扶石柱,臉色白得有些嚇人。她壓低咳嗽聲,眼底俱是不甘和怨恨,尖銳的指甲在石柱上刮出一道淺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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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戲份結束後,桑蕪雖然面上不顯,但宋苒知道她還在害羞。這星星點點的羞赧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中午她收到宋苒轉發的一份同人文時。
劇組的盒飯供應已經恢復了正常,四人吃完飯後便回了住所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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