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完全不想搭理她,牽起桑蕪就想走。但桑母根本就不打算放過她們,守在房門外的保鏢堵住了去路。她來到兩人面前, 重新將房門關上,清咳了聲:“彥琛對桑蕪一片真心,那天他在我們面前下跪求娶時, 這份真情,天地可鑒啊。”
“苒苒啊, 或許你們這段時間相處的不錯,你對桑蕪有了幾分愧疚, 所以不願意跟她離婚,這很正常, 我理解。但無論是誰都是想跟一個愛自己的人在一起生活的, 而且比起你, 我跟桑蕪的爸爸都覺得彥琛更適合她。”
宋苒簡直要氣笑了:“你才見過多少人, 就說任何人都想?還是你以為, 誰都像你們桑家?”
“我們桑家怎麽了?”眼見唱白臉不行,桑母也有些裝不下去了,“她是我的女兒,就應該聽我們的。我們做父母的難道會害她不成?”
一直沒說話的桑蕪忽然松開了宋苒的手,她走回飯桌前,眼疾手快地拿了瓶紅酒。見狀,桑母心底不免有些得意:“看到了嗎?我的女兒根本不願意跟你在一起,還請你放過她..”
剩余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裝潢華麗的包廂內傳來一聲驚響。紅酒玻璃瓶被摔碎,玻璃碴子濺落到各處,瓶口破碎鋒利。桑蕪絲毫不懼,她拿著銳利的玻璃瓶口朝這母女兩走來,面無表情道:“讓我們走。”
“哎呀,你這是幹什麽啊?”桑母急得跺腳,“你為什麽不能聽媽媽的話呢?媽媽是為了你好啊,彥琛跟你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桑珞也急忙附和:“是啊,姐姐。彥琛哥哥真的很喜歡你,那天來,他還去了你的房間。”
“閉嘴。”她目若寒霜,“真惡心。”
眼見溝通無效,桑母連忙想叫保鏢過來,但還沒等她開口,房門便從外打開了。守在門外的幾個保鏢全部都被解決掉,他們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取之而代的是一群新人。
瞧清房內的情況,他們直接將母女兩圍在一角,不讓她們上前分毫。趁著這個空隙,宋苒快步跑到桑蕪身邊,第一時間就是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細致地檢查完她的手腕,她也沒有任何苛責,只是俯身將她抱進了懷裡:“嚇到我了。”
桑蕪沒有說話,眼神有些空。而被圍在牆角的桑珞瞧見兩人相擁的場景,眼底閃過一絲憤恨。
“回去再告訴你,先解決這裡。”她親了下桑蕪的額頭才退開。
母女兩站在逼仄的角落,宋苒帶著桑蕪重新回到座位上,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兩人:“桑珞,二十二歲,靠著捐贈教學樓就讀於錦城B大藝術系,在校期間常常夜不歸宿,習慣靠作弊拿獎學金,鏡雙的常客。我說的對嗎?桑珞。”
“你血口噴人,我女兒怎麽可能這樣?”沒等桑珞反駁,桑母便率先大聲道,“我女兒乖得很。”
“也是,每周日回一次家,回家前要先去臨東區的別墅洗個澡換身體面的衣服,怎麽可能不乖呢?”宋苒在笑,笑得嘲諷,笑她們愚蠢至極。
“我沒有,在學校的時候我一門心思都撲在學習上。”
“是或者不是有那麽重要嗎?”頎長白皙的手指錯落有致地敲擊著桌面,像在發出危險的信號,“我只是給你媽媽提個醒。”
“說說吧。”目光轉至桑母,宋苒好暇以整地望著她,“顧彥琛許了你們什麽條件,竟然能讓你們不辭千裡過來挑唆。”
“苒苒啊..”
“別這麽叫我,我不習慣從一個牲畜的嘴裡聽到我的名字。”宋苒淡笑,笑意不達眼底。
一句話讓桑母徹底破防,她撕下面具,眼底仿佛要噴出火來:“牲畜?那她是什麽?她在貧民窟裡長大,不見人的事做得可比我們母女兩多多了。”
“金倪。”
被喊住的是為首的女人,也是這群人的頭。她穿著黑色風衣身量很高,面容有些冷:“小姐。”
“讓人把廁所裡的抹布拿出來塞到她嘴裡,直到她肯道歉為止再取出來。”宋苒毫不客氣道。
“是。”
頂層的豪華包廂裡會附帶一個獨立衛生間,抹布很快就被拿了過來。望著不斷逼近的髒布,桑母才開始感到後怕:“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她的親生母親。”
“塞。”
不甘的喊叫聲被堵住,桑母怨憤地瞪著兩人。宋苒卻毫不在意,她安撫地揉了揉桑蕪的手後,又慢條斯理地問桑珞:“她不說,就換你來說。你應該不想嘗嘗抹布的味道吧。”
桑珞早就被嚇住了,精心打扮的髮型都在推搡間變得亂糟糟的。
“我不想、不想嘗。我說。”她咽了咽,斷斷續續地說著,“是彥琛哥哥讓我們來的,他真的很喜歡姐姐,他讓我們幫幫他。而且他跟我父親許諾,如果婚約解除了,他可以給桑家顧氏集團15%的股份,而且他還說,他願意幫桑家擴張商業版圖,幫助桑家超越宋家。”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其它的我什麽都不清楚。”說著,她又急切地望著桑蕪,“姐姐,求求你,別傷害我,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
宋苒彎唇笑:“15%的股份,超越宋家?顧彥琛還真是看得起他自己。”只有提到桑蕪時,她的語氣才真正柔和起來,“你們還不知道吧,上個月我就把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轉給了我的愛人,還有我在宋氏的佔股,所有我有的,我都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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