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鬧了……”這一次卞雪意製止的話語顯得那麽無力,她的神智早已經在完顏玉的溫柔攻勢下土崩瓦解,眼神中盛著盈盈的水光,眼眶也已經微微地紅了,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無法抗拒自己的本能,嘴上再怎麽說得冠冕堂皇,卻也無法否認身與心對完顏玉的記憶。
“姐姐。”完顏玉抬起卞雪意的手,輕咬著她白皙粉嫩的指尖,舌尖觸碰著她手掌的內側,仿若天真小貓對主人的無限癡迷。
卞雪意只聽得到自己胸腔內心跳如同擂鼓,她清醒地看著自己越陷越深。
耳邊突然傳來營帳外的聲音,是有人在找她。
“雪姊,你在哪兒?王上有事情找你。”
霎時間,將卞雪意驚得不敢動彈,怕那人發現了,走進營帳中。
完顏玉卻附在卞雪意耳邊,輕輕說了聲:“姐姐,放松……”
待卞雪意品出完顏玉那句話的意思時,已經晚了。
她無法制止完顏玉的行動,只能用手牢牢地將自己的嘴巴捂住。
完顏玉將她的手分開,按過她的頭頂。
卞雪意死死地咬住嘴唇,怕自己發出聲響。
闊別許久,可完顏玉對她的身體並沒有感到陌生,反而越發熟悉了。
又或者今日重逢的場景在她的腦海中演練過了無數遍。
完顏玉霸道又溫柔,讓人不可抗拒又沉淪其中。
在她的手中,完顏玉成了一件樂器,被她修長的手,仔細地把玩。
無數的呢喃聲被卞雪意吞入自己的腹中,她緊jsg咬牙關,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外面拉長的人影落在營帳之上,卞雪意屏住了呼吸,完顏玉卻故意地越發投入。
直到那人影逐漸離去,卞雪意終於才敢出聲。
她像溺水的人一般。
最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
兩行淚順著卞雪意的眼角流下,滾進了她柔軟的長發之中。
卞雪意起身。
完顏玉也一件件地將地上的衣服撿起。
完顏玉如玉一般的脊背上,全是卞雪意在不可遏製之間留下的抓痕。
這痕跡,在提醒著卞雪意方才二人之間發生過什麽。
“我不會再跟你走。”卞雪意說。
完顏玉身形一滯,慢條斯理地擦著修長的手指:“那今天算什麽?”
卞雪意無法回答,只是說:“結束了。”
說完,卞雪意整理好衣衫要邁出帳篷。
完顏玉惡狠狠地撲上去,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卞雪意:“你對我這麽冷淡,是已經愛上其他人了嗎?是哈圖王的長子嗎?”
“與你無關。”
“他們都只見過你溫柔端莊的一面,你跟我在一起時極樂失態的模樣,他們知道嗎?”
卞雪意無法繼續聽下去,一把掙開完顏玉的束縛,大步向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顆心又逐漸冷了下去,她早該知道的,身後這個人,從來都沒有變過,她那可怕的佔有欲和無常的喜怒叫人捉摸不透。
“你愛上誰,我就殺了誰!我發誓!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完顏玉咆哮著,不複一貫以來的風度和氣質。
她是那麽歇斯底裡,也是那樣的手足無措,只是像個小孩一樣,完全地沒有了往日的冷靜和沉著。
動靜引來了一些人的注意,但他們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一個是□□的郡主,另一個是大漠裡的廚娘,她們之間,能有什麽?
——————
第二天一早,哈圖王宴請完顏玉,並提出老單於今日病情轉好,宴會結束後,就可以帶她們前去探望老單於。
食物一如既往精致。
可今天的完顏玉有幾分心不在焉,眼底一片烏青,似乎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哈圖王注意到完顏玉的疲態,關切詢問:“是否飯菜不合郡主口味?”
“是孤沒有胃口,跟飯菜無關。”完顏玉神色冷冷,全程沒有看卞雪意。
哈圖王又看向卞雪意:“是廚娘你的失職,沒有體察到郡主的身體。”
卞雪意垂下眼眸,認了罪名,而後找了個借口先離開了。
宋靈雎察覺得出來,一種微妙的氛圍在卞雪意和完顏玉之間流轉,但她又不那麽擔心,她嗅得到空氣中的火藥味,完顏玉和卞雪意之間勢同水火一般,關系越發惡化。
即便如此,宋靈雎還是追出營帳,去找卞雪意說話。
卞雪意到底是當初能令完顏玉為她失神發狂的人,宋靈雎不敢輕視。
“喂,你等等!你站住!”宋靈雎提起裙擺,小步追上卞雪意。
“不知王妃有何指示?”卞雪意垂下眼眸問道。
“我就是看看你過的怎麽樣。”宋靈雎說。
“如果你是擔心我搶走你的郡主,那大可不必,我與她,此生不複相見。”
宋靈雎聽卞雪意這麽說,心頭的石塊終於落地:“你能這麽想最好,不過我跟郡主之間已經是如膠似漆,你就是想橫插一足也是不能。昨晚,郡主一直都跟我待在一起,你懂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吧?”
宋靈雎話裡話外暗示著她和郡主在身體上的親密無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