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學姐好。”在看見陳溪帶著魏學姐來到她們卡座時,寢室三人都笑著起身問好。
駱橋在問好時,余光瞥見了有一個人穿著連帽衫的男人,她那“親愛的”堂哥,低著頭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她身後的卡座落座,燈光昏暗,但那身形,駱橋一眼就知。
堂哥還挺有錢的,一個人要了一個卡座,這怎麽會窮呢?
陳溪帶著魏雨茜落座,然後將酒單給了魏雨茜,魏雨茜說她不懂,陳溪很貼心地幫她點了一杯,然後五人就開始坐在卡座上聊天吃東西。
駱橋舉起自己桌上的藍色雞尾酒抿了一口,眼裡閃過一絲無奈。
原本都打算放他一條路,他的貪得無厭,把他自己未來的路走成了死路。駱橋一直認為自己還算是社會上的善良人士,但就算她善良,也不是別人欺負她的理由,她只會讓欺負她的人,用慘痛的代價來償還。
酒精下肚,在徐雅雯和朱俞說要下場跳舞時,陳溪就壯膽站起身,彎腰邀請魏學姐一起跳舞,魏學姐第一次喝酒,不過幾口,小臉就已經微微發紅,看上去跟畫了腮紅似的。魏學姐大方將手搭在陳溪手心,跟著陳溪走向舞池。
徐雅雯和朱俞也都一左一右拉著駱橋下場跳舞,駱橋佯作經不住她們的牽拉,跟著她們一起下場了,整個卡座空蕩蕩的,好在她們都把自己的手提包帶走了,酒水也喝得差不多,就只剩駱橋的那半杯酒還放在桌上,靠近走道。
幾人在舞池裡扭動著,唯有駱橋的目光穿透人群望著卡座,笑看著她的座位,一個智能手表卡在座位裡,方向對著她桌上的那杯雞尾酒。
她在等,等人犯罪。
很快,她等的人出現了。
“親愛的”的堂哥駱雨低著頭端著一杯跟駱橋一樣的雞尾酒,佯作喝醉般坐在了駱橋的卡座上,然後將他手上那杯就連剩量都跟駱橋一樣的雞尾酒放在桌上,然後晃了晃腦袋,似乎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卡座,起身時,自然而然地拿了駱橋的那一杯走,把他自己的那杯雞尾酒留下了。
駱雨換酒成功後一路低頭,走得很快,他應該是在偷笑駱橋她們居然沒讓人坐在卡座看守,殊不知這一切都是駱橋故意的,不故意的,他怎麽會有如此容易地犯罪。
在駱雨走後沒多久,駱橋就跟身邊的徐雅雯和朱俞說自己跳不動了,就先回卡座上休息了。
駱橋回到卡座,表情自然地端起那杯屬於駱雨的雞尾酒,鼻尖輕嗅,就在雞尾酒邊緣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口臭味,駱橋眉頭皺起,佯裝喝酒,其實是連酒杯都沒碰到,借著頭上的彩虹燈轉向別處的黑暗時機,將杯中的酒盡數裝喝時倒在了她的手心,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垂手將酒灑在地上。
果然,躲在暗處的駱雨看見駱橋將酒喝下,很是激動,而後一直躲在暗處盯著駱橋。
而駱橋則是身子後仰,靠在卡座上佯裝玩著手機,實則不動聲色地將一直在錄像的智能手表摳出,套在手腕上。
下迷藥判不了什麽刑,最多被拘留一段時間,這對駱橋來說,不夠。
等其他四人回來時,陳溪已經牽上魏雨茜的手了,徐雅雯、朱俞和駱橋對視一眼,笑著朝陳溪豎起大拇指,然後祝賀道:“恭喜恭喜,陳溪總算不是母胎單身人士了。”
魏雨茜笑著挽上陳溪瘦長的胳膊,反倒是陳溪不好意思地擺手讓她們別說了。
駱橋輕笑:“你們還打算玩嗎?要不今晚就到這裡了?”
其他四人點頭:“差不多了差不多了,累了累了,班長,我們訂了蛋糕,打算回寢吃,你不回去,可就沒口福了。”
駱橋笑道:“你們就把我那份吃了吧,我晚上不怎麽吃東西。”
徐雅雯發出來羨慕的嗷叫:“班長,你居然這麽自律,這讓我們如何是好啊!!”
駱橋攤手:“怪我咯。”
駱橋余光瞥見暗處的駱雨一直在那兒,於是故意裝作有些迷糊,朝她們揮了揮手:“你們回去吧,我先去上個廁所,然後我就直接去我阿姨那兒。”
陳溪一行人點頭:“行,那麽我們就先回去了,拜,等會兒吃蛋糕時,會拍照片給你看的。”
駱橋笑道:“行行行,我先去廁所了,拜。”
陳溪一行人往酒吧門口走,駱橋則是寫跌跌撞撞地往廁所方向走。
駱雨瞧準時機,連忙尾隨在駱橋身後,駱橋感知著身後的腳步聲,在駱雨靠近時,身子恰好靠著牆往下滑,果不其然,駱雨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而後把昏迷的駱橋架起,從他打聽到的酒吧後門走了出去。
酒吧後門不遠處停了一輛麵包車,駱雨將駱橋架到麵包車後,然後拿黑膠布將駱橋的嘴巴、手腳都綁住,掏出駱橋口袋裡的手機,左顧右看、神情緊張地駕車離開。
躺在麵包後座長椅上的駱橋半眯著眼睛。好期待柯悅香來解救她啊,那個場景,一定很美。
麵包車開到一棟爛尾樓前停下,他拉開後車門,將裝暈的駱橋拍醒。
“駱橋,醒醒,醒醒……”
駱橋迷迷糊糊地睜開一絲眼縫,在看清駱雨的臉後,似乎大驚,瞬間睜開了雙眼,而後頭疼般地皺著一張臉,身子不停地往後挪,似乎想離駱雨遠些。
駱雨將駱橋嘴上的黑膠布撕下:“說話。”
“堂哥,你把我綁架了?!你綁架我幹嘛啊!”駱橋不可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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