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世界關於男女地位、婚姻挺奇特的。男可考學,女也可以。男女戀、男男戀、女女戀都可,只要你去每個縣的一個叫姻緣府的官方機構登記結婚,交錢後會給每個結婚的人一張婚書。
但這看似自由平等的婚姻,實則極其不平等,兩方之間一為主一為從,從方完全附屬主方。從方想要離婚,極其困難,主方想要離婚,直接寫一封休書即可。
而原身就有一位妻子,是她騙去結婚的,只為了將妻子押給賭場,好讓她多換些銀子去賭,
季母搬到天山村不足兩年,就被季人間氣死了,奶娘也失望地離開了,整個季家老宅就只剩季人間一人。
一天,季人間在躲債時跑到了天上村的一座神山上,結果季人間在那神山上發現了一個生死不明的女人,女人穿得十分樸素,面上灰灰土土的,腦袋磕在了一塊大石頭上,留下不少鮮血,看上去有些嚇人。但女人懷裡緊緊抱住的包裹吸引了季人間的注意。
死定了,沒得救了。
季人間在用蠻力搶奪女人的包裹時想著。
季人間將包裹打開一看,乖乖,全部都是金銀珠寶!她要發了!這死人真有錢!
就在她要走時,“死人”微微抖動了一下。
沒死!
季人間仔細瞅了瞅女人的面容,發現底子十分好看,一種的念頭在她腦海裡升起。她不喜歡女人,但她喜歡賭。
她將女人包裹裡的錢財全部掠奪,在女人醒後,意外地發現女人失憶了,季人間就騙她說她是她的愛人,等女人頭上的傷好些的時候,就匆匆帶女人去婚姻府登記結婚。
季人間主季山從。
女人得了一個新名字,季山。這是季人間帶她登記結婚時隨口取的,身份是來投奔她的遠房表妹。
其實季人間也不知道女人比她大還是比她小,但女人比她矮些,她就仗著人家失憶不記事,自顧自地當了人家的姐姐。
兩人結婚後,季人間睡主臥,季山睡次臥,季山包裹裡的金銀珠寶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能有,有些還雕刻了她看不懂的花紋。
季人間也有些眼見,那些玉石她沒動,只是將那些金銀裡的花紋切割下來,把那些邊邊角角沒有花紋的地方拿去換錢,然後去賭坊賭。
不足一個月,季人間不但將那些可以換錢的金銀珠寶輸盡,還在昨天的把妻子抵押換取銀子繼續賭,毫不意外,季山賭輸了。
她原本只是想等以後沒錢了好將妻子賣個勾欄,但這次提前抵押給賭坊了,她也害怕了,大晚上的連夜跑回天上村,結果一不小心摔進水坑中,幸得村人發現,將她緊急抬到村大夫處救治,最後又好心地將季人間抬回了季家老宅。
但季人間已經死了,現在醒來的是從贖罪組來養老的姬眠。
姬眠:我有一句MMP不知該說不該說。
“妻主?可是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喊村大夫過來看看。”季山眉頭微蹙,放下藥碗,就要出門去找那鄉野大夫。
姬眠出口阻攔:“不用……我沒事……別去……”
聲音十分乾澀,難聽。
季山抿唇坐回床邊,拿起漆黑的湯藥喂給姬眠喝。
姬眠喝了一口,想死。
姬眠皺眉:“這湯藥怎麽買的?”
她記得原身沒給季山錢,家裡的錢也賭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塊刻了花紋的玉石和切割下來的有花紋的金塊沒去當。
季山肯定不是普通人,大概是有錢人的小姐,季人間其實也十分害怕季山的家人尋來,所以那些玉石她都不敢拿去當,金銀珠寶也是切了沒有精心雕刻的花紋的邊邊角角拿去當,中心的花紋處留下了。
季山聞言,垂首,跪在地上,小聲道:“我私自將您的兩套衣服拿去給村大夫抵藥錢了,您不要生氣,是我的錯……”
季人間穿得都是以前有錢時買的衣服,雖然舊,但看上去也算好看,但因為她覺得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寧可押妻子都不肯押衣服。
“你起來,別跪我。”姬眠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季山道,原身不配。
“砰砰砰——”突然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響起。
緊跟著房門外傳來小孩的叫聲:“季山姐姐,你快跑啊,賭坊的人來找季人間了,這次來了好多人!”
姬眠蹙眉,她想起了昨晚原主將季山抵押給了賭坊。
姬眠立馬想下床,結果因為四肢無力,直接滾下了床,重重地摔在地上,季山嚇得趕緊來扶她。
姬眠搖頭:“我沒事。”
她探頭鑽進床下,費了好大的力撬開了一塊石頭,裡面藏有一個木盒,姬眠將木盒拿出,遞給季山。
“這些都是你的物件,不多了……你拿著趕快從後門跑,跑得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再回天上村了。”姬眠幸好有原身的記憶,知道原身將季山的東西藏哪了。
季山抱著木盒,搖頭道:“妻主,我是您的妻子,有婚書作證,怎能棄您於不顧。”
看季山不肯走,姬眠直接道出真相:“季人間昨晚把你抵押給了賭坊,他們就是來抓你的,你快跑,不然就危險了!”
季山大驚,不可置信地看著姬眠,雙唇顫抖:“您說得真的?您將我押給賭坊了?”
姬眠:季人間做的錯事,憑什麽要我來擔!
姬眠強撐著虛弱的身子拉著季山一起站起,推著她:“對!是我押的!我是個壞人,會害死你的!還有,你不是我遠房表妹,你是我從神山上撿的,我尋思著你應該是某個大戶小姐出身,你盡量往王城跑,祝你能早日找到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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