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柯悅香,駱橋也是個重欲的人,她們兩人,真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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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天漸漸冷起來了,一天,駱橋的舅母帶著駱橋的表妹柯梓琪一起來巴泉鎮找駱母去縣裡買新衣服。
駱母本來不想去,覺得自己衣服還有,結果被柯舅母和柯梓琪拉著走了,只因柯舅母在駱母耳邊道:“這不,馬上就到你弟四十歲的大生日了嘛,我就尋思著給你弟買一樣禮物,陪我去挑挑唄。”
駱母耐不住弟妹的勸說,就決定跟柯舅母一起去,隻留了駱父一人在家看小賣部。
三個女人走走逛逛,最後柯舅母給駱橋舅舅買了一條皮帶和一雙皮鞋,柯梓琪給她爸買了一個剃須刀,駱母則是給駱橋舅舅買了一塊手表。
三人喝著奶茶往家走。
柯舅母沒忍住,於是問道:“姐,姐夫那腎衰竭治起來很貴吧,你們家怎麽拿得出那麽多錢。”
駱母道:“治療大樹哥的錢不是我家拿的,幾乎都是香妹出的,她不是在臨市賺錢了嘛,然後又跟我家關系好,就幫了我們家。”
柯舅母點頭:“雖然我嫁給你弟的時候,她已經搬走了,但你說的那個香妹我也是知道一點的,不過你們家也是很久沒見她了吧,怎麽感情還這麽好呀,幾十萬嘞,眼都不眨地,也太有錢了吧。”
駱母笑著點頭:“她人好,不但對我好,對小橋也好,小橋不是考上了臨大嘛,聽說一直跟她香姨有聯系,兩人周末還總是一起吃飯呢。”
柯梓琪劃著手機邊喝奶茶邊漫不經心道:“無親無故的,那個香姨救對大姑一家這麽好,果然是活菩薩,這完全對她沒有一點好處,她是個商人,怎麽會做這種有損自己利益的事。”
柯舅母一掌拍在柯梓琪腦袋上:“說什麽呢,不過在外實習了一兩個月,怎麽把人性看得這麽邪/惡。”
柯梓琪捂住腦袋驚呼:“媽,你打我幹嘛啊,我說的全是真話好不好。天上又不會白掉餡餅……”
“你個死孩子,少說兩句行不,你……誒,你們看那兒,她們在幹嘛?”柯舅母原本正打著柯梓琪,突然指著一個角落裡的兩人道。
駱母也眯眼看了過去,在發現是兩個留著長發的女人後,眉頭皺起。
視力絕佳的柯梓琪看了一眼,聳了聳肩道:“有什麽好稀奇的,不過是兩個女人親嘴罷了,你們知道這叫什麽嗎?女同性戀,或者好聽點的,就叫百合、les,現在這個社會多得很,很正常很正常,別大驚小怪的……”
角落裡原本親吻的一對女同戀人也聽見了柯梓琪的聲音,她們停止親吻,互相牽著手,快步越過駱母這一行三人,往前走去。
駱母皺著眉頭一直盯著那一對戀人的背影,總感覺這種背影有些熟悉,她家的駱橋好像就總是這樣牽著香妹……
柯舅母和柯梓琪的聲音不斷地傳入駱母的耳中。
柯舅母:“你怎麽這麽了解這些?”
柯梓琪:“媽,拜托,你是老古董嗎?這都什麽時代了,這種同性戀很常見好不好,我們班就有兩對女同和一對男同,有什麽關系嗎?再說了,這性取向是天生的,很難改的,我們可不能歧視她們這一類人,要尊重並且理解。”
柯舅母:“尊重個屁啊,理解個頭啊,小琪,媽跟你說,要是你給我找了個女的,你媽我就打斷你的腿!”
柯梓琪不滿道:“媽,你真是老封建了,新時代了,你能不能接受點新東西!我可不知道我性取向哈,以後要是喜歡上女的,你們不同意,我就帶著她私奔!逃到天涯海角去,你到時別哭!”
柯舅母:“走了就別回來,滾滾滾……”
柯梓琪:“我不,我這不還沒找嘛,找了再跟你們說。”
“……”
駱母將柯舅母和柯梓琪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裡,隨後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無親無故的,香妹為什麽對她們一家那麽好?而且,對小橋特別好,逢年過節都會給幾十萬的大紅包,還支付小橋她爸所有的醫藥費?
家裡那麽有錢,每次回巴泉鎮卻願意跟小橋擠在一個小房間,睡一張小床……
突然駱母的雙眸一愣,瞳孔微微睜大。
自從香妹跟小橋睡一間房後,小橋的房間就上鎖了,還不讓她進去!就算是所有人在家,她們都會把房門反鎖……
等三人回到巴泉鎮,駱母直奔小賣部,柯舅母和柯梓琪坐摩托回家。
駱母走得很快,一回到小賣部,就開始翻箱倒櫃,最後駱父都忍不住將視線從電視機轉移到駱母身上:“你找什麽呢?要我幫你找嗎?”
駱母剛想開口,但話到嘴邊又忍了下去,她搖頭:“沒什麽,你繼續看你的電視吧。”
駱父聳了聳肩,繼續看他的老電影。
找了好一會兒,駱母終於找到了她想要的那張開鎖名片,拿起名片走了出去,避著駱父站在路邊想了很久,最後皺著眉頭攥緊了手中的名片,沒有打通上面的電話。
駱母一向很尊重駱橋的隱私,她不想這樣瞞著駱橋去撬開她特意上鎖的門。
晚上睡覺的時候,駱母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擾得身旁的駱父也睡不安穩。
駱父歎了口氣:“玉蘭啊,你有心事吧,從你回來後就心神不定了,怎麽了,跟弟妹出去鬧得不愉快了?小事就算了,別氣壞了身體,說吧,老公願意當你的傾訴對象,你盡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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